越秦风眯着眼,眸子里迸射着道道寒光,一张脸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对白竹有心思是假,可李执安对她有心思是真,虽然知道她已经拒绝了李执安、如此说只是为了和他置气罢了,可越秦风还是被刺激到了。
余清欢被他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她自己的心里还膈应着呢,也不想理他。遂瘪了瘪嘴,扭过头移开了视线。
她也不知道越秦风在做什么,反正接下来身边是没什么动静了。
不远处,木槿突然将一张纸递给了白竹,然后,余清欢便看见白竹的眼睛慌乱不已,然后急急地将纸张抢走,撕成了粉碎。
“白夫人,这是侯爷亲笔写的休书,您怎么能撕毁呢?若是改日您碰到了心仪之人,改嫁还能再派上用场呢。”
木槿一脸关心地看着满地的碎屑,声音高得在场之人人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定安侯要休了夫人?!”
所有人都惊着了,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朝着白竹直直看去。
“在今天这个场合吗?”
“定安侯到底有多厌恶他的夫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休书?这也太让人难堪了吧?”
“可不是嘛,这要是我,我怕是八百年都不敢见人了!”
“定安侯也太没有风度了,再怎样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啊!”
有人觉得李执安此举不妥,却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听说定安侯一直很宠爱他夫人,今日这事只怕另有隐情。”
“我要见相公,我要见相公,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白竹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生怕被木槿强拖着离开。
周围的闲言碎语变成了一柄柄利刃,将白竹筑构起来的美好外壳扎成了筛子,让被她潜心隐藏的不堪与苟且无所遁形,都一一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任人点评,嘲讽,戳脊梁骨。
李执安从一侧走了过来,面目表情地说道:“休书就是本侯亲手所写,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府里你的东西我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了,你若是还需要,可以回金陵去取,若是不需要了,本侯让人扔了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光是觉得白竹事多麻烦,可是现在,他就是多看她一眼,也厌恶得不行。
白竹望着李执安,痛心疾首地哭诉:“相公,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如今容貌尽毁,就不该跟过来给相公丢人的,可师父千岁寿诞,这是大喜事,妾身也只是想过来给师父道声贺,没想过其他。若是相公嫌妾身自作主张地跟过来丢人了,妾身现在就走。”
“定安侯夫人的容貌毁了?”周围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其言语中的关键点。
“这可没听说过。”
“只听说两年前定安侯府发生了一场大火,侯夫人在大火中受了些伤,我看着侯府的人推来了轮椅,还以为只是腿脚有损呢,没想到还毁了容。”
人们窃窃私语,可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被白竹遮掩起来的面孔探去。
白竹毁了容,只有府里的少部分人知道。
她最为重视自己的样貌,这是她俘获李执安的资本,在大火中毁容,并非是她所愿。
出事后,她便以面纱遮挡,从不在人前显露。好在之前已经很好地展示过她的相貌,美貌已经被他人知晓,现在即使遮住了面容,也不影响别人仍拿她当大美人对待。
说罢,白竹便抬手扶住了身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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