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轮椅,作势要起身。
可是她似乎十分不便,起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最后身子一歪,连人带椅子地翻倒在地,遮脸的纱巾也被扯掉了,露出了疤痕遍布的脸,着实把看热闹的人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离她最近的昭阳郡主墨林纾,更是被吓得往旁边挪了好几步,被随后赶来的丫鬟挡在了身后。
“啊!!”
白竹似乎极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尖叫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可袖子褪去后,露出的手臂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疤痕,模样十分可怕。
“天哪!侯夫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这也太吓人了!”
不光是毫不知情的他人,就连已经知道白竹毁容的余清欢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没想过白竹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而且看起来,她的腿似乎也有问题?
看见余清欢蹙紧了眉头,越秦风抬手挡住了她望过去的双眼,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这边,漫不经心地念道:“有什么好看的,别被腌臜东西污了眼。”
余清欢语噎。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人家都已经遭受如此磨难了,他竟然还要如此挖苦。
她扯开越秦风遮眼的大手,故意问他:“你不是对她有心思,不过去英雄救美?”
“哪有美?”
越秦风装模作样地四下找了一圈,然后朝女人最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你说的是那些个夜叉?”
传闻夜叉个头矮小,腹部下垂,相貌极丑,越秦风说起话来,实在是伤人得很,若要被心思敏感些的人听见,怕是又要在意许久了。
余清欢眯眼打量着装傻充愣的越秦风,问:“你在背后是不是也是这么说我的?”
对此,她很是怀疑。
越秦风上下扫了余清欢一眼,点评道:“你比她们稍好点,要不然我也下不去手。”
所以,她好,也只是稍微好一点罢了。他能对她下得去手,也仅是因为她的模样比别人好一些罢了,并无其他。
余清欢发现自己越想越多,忙使劲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蹦出来的或是计较或是在意的想法统统甩掉。
她与二师兄本就是互相取暖过日子罢了,本不该计较这些的。
“摇头做什么?”越秦风问。
余清欢浅笑:“没,我就是觉得长着一副好皮囊还挺幸运的,要不然你也看不上我。”
越秦风的眸色沉了沉,轻哼了一声,没再搭话。
那边,白竹正在战战兢兢地给李执安道歉。
白竹:“对不起相公,妾身给相公丢人了,妾身这就离开!”
然后又以极度狼狈的模样往轮椅上爬,因为没人帮忙,中途还摔了好几跤,十分可怜,引得在场之人一片唏嘘。
“定安侯也太过分了!夫人毁了容就要将之扫地出门,亏得侯夫人还一心替他考虑!”
白竹此举吸引了一大片怜悯,引得不少人开始指责李执安负心了。
李执安就这么看着白竹在地上挣扎,没有辩解什么,也没有上前搭手,眼神冷漠得仿若一个旁观者一样。
“不许扶她!”
有人实在是看不过去,要伸手去扶白竹,却被李执安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