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玉进小饭馆的时候,包厢里面还没有打起来。
老板娘坐在吧台后头战战兢兢,见又有人掀门帘先是一惊,等看清楚来人之后才又耷拉下了肩膀,有气无力的招呼一声:“木木来啦?”
“嗯。”闫怀玉闷声答应,也不会那八面玲珑的问好客套。
都是熟人,往常他也隔三差五就来这里找闫九月,所以老板娘只是见怪不怪。
指了指里面一个包厢说道:“你姐正忙活着呢,你坐在这稍微等一会吧。”
在她想来,此时此刻身边哪怕多一条会喘气的狗都是好的,待会真要闹起事来不求能帮啥忙,现在做个伴缓解下心里压力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今天她显然是开张没查黄历,想到什么就好的不灵坏的灵了,这边木木闫怀玉刚一坐下,那边包厢里就鸡飞狗跳的吵闹起来。
少年一听见声音就知道不好,也顾不得其他站起身撒开腿就往里冲。
而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的老板娘握着鼠标的手忽悠哆嗦一下,那早就被人踢出房间而不察觉的斗地主表明这段时间她心思都没在电脑上面。
这时候赶巧了后厨一个帮忙的活计见闫九月不去端菜就出来看看,结果撞上闫怀玉就赶忙一把将他抱住。
平时开玩笑逗乐子再怎么过分也都没有所谓,但真遇到事了这些社会底层的穷苦人还是很有那仗义的一面的。
现在闫九月不在,这个活计就想着不让闫怀玉去趟这个浑水。
包厢里面大打出手,包厢外两个人也是挣命的撕吧起来。
闫怀玉担心姐姐在里边出事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那活计虽然也是不遗余力但终究缺了气势,片刻就吃痛松开了手,一边还在嘴里恨声骂道:“个不懂好赖的狼崽子。”
这一耽误就过去将近一分多钟,包厢当中的声势也随即弱了下来。
闫怀玉虽然心里焦急但脑子还没发昏,所以就算再怎么上火也是悄悄的拉开了房门想要先看看里边的情况。
不然冒失冲进去一个不好救不了姐姐,两个人都得陷在里头。
说书人常说无巧不成书,这世间有太多的事都是赶巧了才产生的矛盾冲突,衍生出后续无尽精彩。
包厢门刚一打开正是穆休一巴掌甩飞闫九月的当口。
少年人见到这副场面心里哪还有半分理智,二眸子充血气冲顶梁登时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这一下,不但将他身体里积攒的所有力量全都爆发出来,更是将他十几年凄楚人生对这个驴操/的世道的怨念一股脑彻底宣泄。
从小没了娘的孩子就已经是无根野草,再摊上个多少年见不着跟没有一样的爹,就更是与孤儿没啥两样。
万幸还有个姐姐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可姐弟俩也没少遭人白眼跪地求人。
不说远的,几年前十冬腊月他高烧三十九度,要不是姐姐闫九月半夜里跪在车把势老孙头家门口半个小时把那老犊子跪软了心,他这条活在世上也是遭罪的小命就算彻底交代了。
可以说,闫怀玉骨子里没啥好坏之分,也不懂得啥薄了厚了,唯独这个相依为命的姐姐,是心里头谁都碰不得的。
平常人打他骂他欺他负他他都可以睁眼闭眼木讷的装看不见,但谁要敢给闫九月一个白眼,他就真敢冲那个人亮刀子开膛破肚。
好在小姑娘闫九月自己也是心思细腻,这么长时间不招灾不惹祸倒也相安无事。
只不过今天穆休这个跟姐弟俩八竿子打不着的王八蛋牵连无辜,才终于引爆了一个年轻人藏在心底随时随刻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一拳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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