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眼底快速地滑过一丝波澜,抿着唇,沉默着没有开口。
“阿臣,四年前伊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迟迟的突然离开有关系?”
童羽舒见申臣沉默不语,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闪烁着痛苦跟挣扎,童羽舒有些急了。
“跟她没关系!”
喑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低低地响起,目光在这个时候缓缓抬起投向童羽舒。
布满血丝的眼底充满了疲惫跟痛苦的挣扎,让童羽舒显然愣住了。
“阿臣......”
“我跟她分手,不管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再跟她扯上关系。”
他的眼底在说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滑过一丝受伤跟苦涩,却让童羽舒惊得瞪大了双眼。
“分手?!”
童羽舒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她快速窜到申臣面前,紧张道:
“阿臣,你被跟妈妈开玩笑吧?”
“呵!”
苦涩的笑声从申臣的嘴边无力地传出,他将目光投向童羽舒不可置信的脸蛋,声音沙哑道:
“我开过的最大的玩笑,就是在她离开四年后又莫名其妙地找上她。”
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不修边幅的脸庞投向别处,压在心底的痛苦被他狠狠地压制着,无处发泄。
“她从未信过我,又有什么理由再在一起?”
呵呵!
他在心里再度讽刺地笑了起来。
有一点他说错了,她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不信他,那天在伊曼的病房外,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信了。
申臣,比起没品的男人,没心的男人更坏......
没心?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一个没心的男人,那么,在“玩弄”了一次她的感情之后,就不会这么痛不欲生了。
路迟迟......路迟迟......
到底我可以怎么做,才可以不会让自己这般作茧自缚,爱你爱得这么痛苦?
我无法原谅你,更无法原谅我自己,你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也去相信那天对你说的话。
让自己去相信,从头至尾,我都只是在玩弄你。
童羽舒站在一旁没有再追问下去,看着自己一向不可一世的儿子此时却这般痛苦,她哪里还能忍心继续问下去。
哎~~~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他们刚从法国出差回来,就遇上伊曼这档子事。
阿臣跟迟迟之间又......
童羽舒蹙起了眉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申臣那无声的侧脸,跟着,摇了摇头,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申臣的目光苦涩地投向窗外,放在桌子上的手,因为强忍着心里的痛苦而握得很紧。
手背上,青筋凸显,每一根都看上去那么明显。
他没有再去找路迟迟,路迟迟也没有再出现,一切都像是恢复到了那四年的样子。
每一天,他还是会去医院看乔伊曼,沉默得一言不发,只有偶尔会跟乔伊曼说几句话。
乔伊曼躺在病床g上,双手紧紧地攥紧被子,咬牙忍着眼底的痛苦,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