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贩本是一个小偷,且又好赌,就在马纵横攻下濮阳不久。当时这小贩正是欠了一屁股债,妻子孩儿都被债主抓去。为了还债,这小贩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要去郡府里偷,只想着濮阳初平,马纵横和他的麾下每日都是忙碌,每到夜里三更时候,守备由其松懈,于是便想着趁夜翻墙而入。也不知是不是时运太低,这小贩刚爬上墙,就被一群身手高超的神秘人抓到了,收监入狱。马纵横次日见了他,盘问过后,知他不是细作,便和小贩说了一番话,让他改过自新,而且不但令人替他还了赌债,赎回了他的妻子、孩儿,还给了一些银两他做本。小贩感激不尽,至此之后如重获新生,由其勤奋,本是家徒四壁的日子也渐渐有所改善。
不过或者这小贩的样子实在太过不堪,倒是吓得一个胖嘟嘟,扎着双辫的小女娃当场哭了起来。那小女娃一哭,旁边几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顿令那小贩手无足措。
“呵呵,这些娃儿还笑,大哥你这一番话说得虽有道理,可惜他们却听不懂。”这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个英俊潇洒,体格健壮的少年,走到了小贩前,随手塞给了他一些碎银,然后拿了一盘子的喜糖,走到了那先哭起的女娃面前,抹了抹女娃的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来,这些喜糖你们都分了。”
却见这少年郎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和那小贩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小女娃见了,顿是不哭,俏生生地接过盘子,还不忘有些羞涩地谢道:“谢谢哥哥。”
旁边的孩子见了,也开心起来,连忙围了过来,要分喜糖。不一阵子,这些孩子嬉闹着离去了。
“哎呀,真是谢谢这位小兄弟了,否则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本也是出于好心,没想到却惹哭了这些孩子。刚才那些喜糖全当我送给他们了,你的银两我不能要。”这时,小贩走了过来,把那少年郎塞给他的碎银,都要塞回去。少年郎却是微微有些惊异,可知这些碎银,足够这平常一家人生活几个月了,这小贩倒是舍得,然后笑了笑,道:“这给出去的银两,哪有要回来的理由?更何况,你是做买卖的人,怎么可以做赔本生意呢?”
说罢,少年郎便把小贩握着碎银的手推了回去,小贩却苦笑道:“你这些银两实在太多了,我也找不开。小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了。”
“呵呵,这倒是简单。适才我听你似乎见过这马将军,不知你可否给我说说这马将军的为人。我来自淮南江东一带,听闻东郡自马将军治理之后,不但税赋大减,更有不少对于商业惠利的政策,正想来这东郡做些小生意呢。”
“原来如此。”小贩听了,似也见怪不怪,毕竟自马纵横治理东郡,降低各种税赋,还有颁发各条利商的政策后,不少外地的商贾、世家都纷纷前来投资,当然一些大商贾或是大世家,来前都会来先做调查,以免血本无归。
这下,小贩倒是认为这气质不凡的少年郎是某个大商贾家中的孩子或者出自某个大世家的族人,也没多想,便把自己当初那段故事说给了少年郎听,说完后,还不忘向少年郎赞道:“马将军为人胸襟广阔,能容天下,且善于治理政事,而且由其注重商业,
你别看在这濮阳城里,商铺林立,各地的商人都有,其实不少商业都有马将军注资的,否则这些外来人怎敢一来就大量投资?加上马将军和桥家的婚事已经上铁板钉钉的事情,如今桥家的家业,可全都有马将军的投资。”
“这般说来,马将军可投了不少本钱,这得到的利润却又怎么分呢?”少年郎听罢,似乎极有兴趣,双眸散发精光,凝声问道。
“马将军可真是个天才人物,他想要了一种叫做分成的办法,在注资之前,他都会和商家说好利益的分配,或五五分成,或六四分成,或是七三,这可就看两方是如何商议。然后,又以三个月为一季度,每个季度合算利润之后,再按照先前说好的分成做好分配就是。当然,也不是每隔季度,都能赚得利润,若是亏损两方也要共同承担。”
“这么公平?马将军贵为东郡之主,竟连丝毫便宜都不占!?”少年郎听言,诧异至极,而且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贩听少年郎话中有些冒犯,顿是露出几分不悦的表情,喝道:“你当马将军是那些只会剥削损人的奸雄么?他曾经与这些来投资的商贾、世家说过,商家之道,贵在一个诚字,这天下的钱财一个人是赚不完的,互相合作,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此诚信为本,方能细水长流,积蓄财富,永昌不衰。这般道理,又岂是你这小儿可懂?”
少年郎听罢,却不生气,反而是满脸敬佩之色,叹道:“马将军一番言辞,真是商者的金玉良言。若是换了在太平时代,马将军若能秉持此道,不出十年,便能行商遍天下,富甲神州!!”
“哼,听你所言,却是认为如今正逢乱世,这安全方面不得保证,马将军此道难以维持?这你可就想错了。”
“哦,愿闻其详!”少年郎一听,双眼又是发亮起来,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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