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拜,一副请教的样子。小贩震了震色道:“马将军威猛无敌,自吕布死后,恐怕也无人是他的敌手。加上他对军事的投入极大,听说平日里税赋、商业所得的利润,十有七、八都投入在军事方面。
而马将军虽生财有道,可平日的花销却尤为节省,但对于部署赏赐从不吝啬,全城上下军民可对他都敬佩至极。他其他辖地我倒不敢胡说,但在这濮阳城里,胆敢对他有丝毫不敬者,必遭满城军民敌视,不掉上一层皮,休想逃出这里!
如此可见,马将军尽得人心,加上他在军事投入如此重大,自然会有回报,听闻他已经在大量地收纳各地名匠,对于譬如铠甲、兵器等各种军器,加以改良。再有,他部下不乏如张、庞等善于征战的虎将,也不缺文、高等擅于练兵布阵的将才。
而马将军也考虑到安全的方面,因此只会在他的辖地上的商业进行投资,在强大的军事支撑之下,那些商贾、世家自然放心投资。而马将军又用各种利商政策,吸引各地商贾、世家,把财富转移过来。你还别说,如此下去,这先开了头的东郡,想必不出五、六年,便将成为天下最为富裕的宝地!!”
小贩侃侃而言,说起马纵横的厉害,如有滔滔不绝之词。少年郎听罢,不禁摇头,暗道:“奇才,真是奇才啊。如此善于商者,纵观古今,恐怕也无人能出他左右。而且这马羲,不但善于商,更兼武能绝天下,谋能定江山。虽然天下还有不少愚夫,认为马羲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但就以兖州如今局势来看,那马羲若无高超的韬略,如何能够在袁绍、刘岱夹攻之下,还处处占尽上风?”
“好拉,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这么,我也不要占你便宜,这些银两还给你,这些就权当是我的酬劳还有买那盘喜糖的钱如何?”小贩一手从另一手抽取了几颗碎银,然后把剩下的大半推向少年郎。
少年郎回过神来,眼神烁烁,又把小贩的手,推了回去,笑道:“这位大哥,就你刚才几番话,对于我来说,可谓是价值千金。否则我还不肯下定决心要和马将军合作。这些碎银略表心意,你就收下。”
“啊,你要和马将军合作?这,你莫非是出自江东哪个不得了的世家?”
那小贩一听,顿是变色,然后又有些不信,可知出自大世家的人,可都是很骄傲的,和他们这些贱民说话,已经算是纡尊降贵,怎还会一说,就说这么久?
而且刚才自己好像还曾喝叱过他?
少年郎笑了笑,转过身子的同时,留下一句话道:“我姓孙,大哥可要替我保密哦。”
“江东!!”小贩吓了一跳,高喝一声,然后忙捂住了嘴,又在心里暗暗想道:“江东孙家!!这少年郎可不得了啊,难怪出手这般阔绰!”
却说,就在这姓孙的少年郎在打探情报的同时,另一边在濮阳郡衙大殿内,马纵横刚听完细作来报,说刘备遭到鲍信的伏击,麾下部署虽几乎伤亡殆尽,但却因关羽在万人大军之中击毙了鲍信,使得刘备能够趁乱逃脱。
马纵横听罢,却是神色一凝,长吁了一声后,望向了程昱,道:“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
马纵横开始明白程昱为何一开始提出的条件中,有一条正是让马纵横不能把他视为肱骨之臣。他的计谋太毒太阴险了,马纵横自问实在无法把喜欢上他,而对他的所作所为,心有不屑。
但他当初程昱献计之时,他分明有所料到或者会有此结果,但却又无法拒绝!
“我心知这结果若出来,大多是瞒不过主公。不过为了主公的宏图大业,这坏人总该有人来做的。否则但若主公日后纵是击败刘岱,却因顾忌那不必要的理义、旧情,有所拖沓,以使兖州不能迅疾平定,最终遭到强敌来犯,那岂不功亏一篑?”程昱肃然的面容里,显得尤为平静,淡淡而道。
马纵横又是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程昱当初设计让鲍信埋伏刘备时,却又出自于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当然就是趁机铲除刘备,另外一个,却是看出关、张两人皆有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本领,想着鲍信但若把刘备逼入死路,那时候关、张要想化解此番危难,最好的办法,自是擒贼先擒王。而一旦鲍信死去,济北一带必会陷入混乱。刘岱自不会放过这平定后方的大好时机,即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鲍信的余部。到时,马纵横便正好有理由出兵相救,一举倾兵攻克兖州!
再有,如程昱适才所说,若鲍信不死,就算他日马纵横攻破刘岱,那鲍信又该如何处置呢?而且鲍信虽然声威不如马纵横,但无论在资历还是官位上都要比马纵横要高,谁又敢保证他愿意率部投于马纵横麾下,然后又能安安分分地协助马纵横平定兖州呢?
所以,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鲍信被关、张除去,马纵横不但可以避免日后一个大麻烦,而且还可以借此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