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方似乎也在思考着和花绛月相似的问题,那双水汪汪的的眼睛一眨一眨,带动着睫毛也一动一动的。眸子里闪烁着认真的光,如看到新奇物拾的孩子一般盯着花绛月不放。
忽然,对方似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沉寂了,猛地向着花绛月扑来,这一次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几回合过后,花绛月已经将对方的手腕擒住,另一手向着对方的咽喉袭取,这一击可谓攻守兼备,若是把手型变做爪,只是一击,便可轻松取了对方性命,若是心中想留下活口,只要轻叩咽喉,就可以擒住对方,由此可见花绛月已经是做好了双重准备。
不过花绛月感觉十分奇怪,为何这人的本事时好时坏,此刻的笨拙与刚刚的那种狠辣简直判若两人,这种变化让花绛月始终觉得有些蹊跷,也是因此,才会留有后手,以防不测。
就在花绛月的手指马上碰触到对方咽喉的时候,一根纤细的毛笔忽然向花绛月伸出的手袭来,看上去对方只是希望吸引花绛月去抓或躲避,而并非想要伤人,因此力道不大,只是速度迅猛,导致了花绛月有些猝不及防而已。
花绛月向着毛笔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男人,一边捋着三缕墨髯,一边冲着这边报以微笑,就好像刚刚自己只是个观众一般。
原来男人一直呆在二楼,而刚刚花绛月才进来不久就被攻击了,一时竟没察觉还有旁人。此刻看着这人,花绛月心里无比诧异,此人看似无比斯文,不过是一介书生,可如果刚刚的毛笔是由此人手中发出,却刚刚自己没有捕捉到对方的气息,这就说明此人绝对是深藏不漏,加上刚刚那女人的情况,一时间花绛月有些捉摸不透,只能是自己暗中提现自己要多加小心。
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花绛月的情绪变化,因此依旧笑靥如花,一边向下走,一边训斥着女人。
“真是荒唐,你以为单凭身法,你就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吗?当初教你身法,那是怕你日后遇到危急时刻被人欺负。就你这只能拿来唬人的微末功夫,也想和人家一较长短,若不是我在,此刻有你的苦头吃!”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庄严,大有一副谦谦君子的神态。
花绛月听着对方的话,心里才想明白,原来那个女人之所以那么犀利,而且十分快速,就是因为她的身法灵便绝妙,而前后反差巨大想必也是因为平日注重身法,可武艺却学的不够精熟,因此才会如此。但是听见对方说刚刚女人的身份是唬人的微末功夫,花绛月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毕竟这种功夫就是微末,那这男人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呢?看样子,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有些深入虎穴的意思了。
花绛月刚想开口,中年男人却先开口了,只见他拱手抱拳,然后对着花绛月说道;“刚刚小女顽劣,让姑娘见笑了,老朽替她给姑娘道个歉,还望姑娘见谅。”
花绛月听见对方的这话,心里更是一阵眩晕,原来这两人居然还是父女关系,这男人保养的也太好了,若是他自己不说,恐怕最多被当做是这女人的哥哥叔叔一类,哪里会想到是她父亲。不过此刻花绛月也没工夫考虑对方是怎么保养的,在她看来,今天恐怕是难免要有一场恶战了,但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因此她深施一礼,做了个万福。
待心绪平静些后,花绛月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被花绛月这么一问,对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好像花绛月不知道他的姓名是个很奇怪的事情一般,因此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看起来对方是把花绛月的提问当做了故意为之的羞辱之词。
花绛月自然不可能漏过这个细节,可又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是一脸诚恳的看着中年男人。
在这个礼法甚严的时代男女对视,很少有花绛月和中年男人这么久的,虽然花绛月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儿,也很少会做出这种在别人眼里是有失礼数的事情。但今天花绛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恶意,也只好是豁出去了。
果不其然,被花绛月一看,中年男人似乎也明白自己是误会花绛月了,沉寂片刻后,中年男人开口说道:“老朽鄙山庄的长老,名叫雷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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