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中午天也热,大家就适可而止,喝了几瓶都打住了,就这,任雨泽也没少喝,在这桌子上,谁都知道这次行动是怎么回事,吴县长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用再抢功了,他们还是多多少少的夸奖了任雨泽几句,为弥补他们在刚才大会中的对任雨泽不公正待遇,所以吴县长就发动桌子上的其他领导,没少给任雨泽敬酒。{免费}
回到政府,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了,任雨泽看自己这样子,知道今天那都去不了,他就对秘书小张说:“小张,下午三点那个城建局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给吕局长说一声,上次开会说的调整城区规划方案请他们早点动手,这是下一步城建局的重点工作,早规划,早准备。”
小张有点迟疑的看看任雨泽说:“任县长,这话我说......感觉不大好。”
任雨泽想想也是,吕局长那是谁,可以算是洋河乡的几朝元老了,只怕小张的话他听不进去,就说:“那你就说我有事参加不了会议,开完会把会议纪要给我送一份。”
小张答应着,又帮任雨泽重新换上茶叶,泡好茶,这才离开办公室。
休息了一会,桌上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提起话筒,就听到云婷之那悦耳轻灵的话声传了过来:“雨泽,你们县上打黑除恶的报告我看了,做的不错,很成功,在此我表示祝贺。”
任雨泽听到表扬,一下子有些个眉飞色舞了,在云婷之这里,他是用不着伪装自己的,他就说:“感谢领导的支持,没有你的支持,也不会有这次行动的实施。”
云婷之在那面就笑了笑说:“没想到我们任县长还懂得谦虚了,为配合你这行动,你知道我那天回来是个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任雨泽不解的问。
“什么情况?车没窗户,你说会怎么样,空调用不成不说,我还吃了一路的灰,回来从头到脚洗了个遍,这不是你害的啊。”云婷之在那面愤愤的说。
“奥,这样啊,可惜了。”任雨泽不无遗憾的回答。
“可惜什么?”云婷之有点奇怪的问。
任雨泽就贼坏贼坏的说:“可惜我没跟你上市里去,不然我就可以帮你搓背了。”
那面云婷之就一下子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任雨泽却想到了云婷之在水中那圆润的乳~房,粉红的乳~晕上挺立的可爱的小乳~头,还有云婷之那纤细的腰,弧度柔美的臀~部,芳草凄凄的黑三角,丰~满浑~圆大腿.。
但很快的,任雨泽就打住了自己的幻想,云婷之的沉默无语让他冷静了下来,是不是自己过于得意,忘记了应有的恭顺,他在踌躇中说:“云市长,我有点口不择言,你没生气吧?”
那面云婷之幽幽的说:“没有,我在想,你确实应该谈一个女朋友了,你们洋河县的仲菲依我看也不错。”
任雨泽突然的,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自己和仲菲依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市里,这是任雨泽难以想象的,他有点慌乱的问:“云市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说:“有点传闻,但应该是捕风捉影之说,可不管这事情的真假吧,上次我在洋河县看到了仲副县长望着你的眼神,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是过来人,你对她感觉怎么样,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撮合一下。”
云婷之的话对任雨泽来说就像是一个警钟,看来自己和仲菲依的事情已经在洋河县有了传言,连临泉市的云婷之都等听到,这传言的猛烈的可想而知,这也应验了纸里保不住火的这个古话。
但自己能和仲菲依更进一步吗?显然是很难了,就算自己大度,可以不计较仲菲依的一些绯闻,但仲菲依所表现出来的处事理念,以及她那种不同于自己的工作作风,这都是自己难以接受,也难以和她调和的。
这是一种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差别,而这种差别最难转变。
云婷之见任雨泽没有说话,就充满了忧伤的又说:“雨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点不错,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何必做那没有结果的争扎,放手吧,去追寻你自己的幸福。”
这样的结果任雨泽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渴望着获得云婷之的身体,他有心理和生理的需要,他也重来没有把云婷之当成自己最终的归宿。
但这样的感情在离开了市政府,在和云婷之分离以后,却有了一种变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云婷之除了欲~望以外,还有牵挂和思念,这一变化在有的时候也会困扰任雨泽,他争扎和徘徊在情感与理智的分割线上。
此刻听到了云婷之话,他就有了浓浓的悲哀,他的情绪也一下跌落到了谷底,他们两人都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一根细细的电话线,把那浓厚的忧伤传递给了双方。
好久,听筒中只有丝丝的电流,还是云婷之最先摆脱这中沉闷的氛围,她无限怜惜的对任雨泽说:“雨泽,听我一句话,放手吧,你还年轻,你的未来和幸福不用,也不应该维系在我的身上,找个机会我和仲菲依谈谈,好吗?”
任雨泽也平静了下来,他很真诚的对云婷之说:“婷之,谢谢你这样关怀,一切都顺其自然好吗?至于仲副县长,我和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错,我也曾今有过想法,但我们有太多的不同,勉强在一起,最终会让两个人都更痛苦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很优秀啊。”云婷之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她是很优秀,但倘如没有相同的人生理念,你认为两个人会幸福吗?”任雨泽不得不说出问题的关键点来。
“人生理念??或许吧,志同道合是最完美的境界,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夫妻能够真的达到那一步,唉,婚姻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彼此的妥协和迁就。”云婷之还在劝说任雨泽。
但任雨泽是知道自己的感情,自己要的是一种完美,也许,这样的情况永远不会到来,但追求这一目标的想法他不会改变,纵然他也会有玩世不恭的时候,纵然他也有风花雪月的经历,但心中的那块净土却一直在固守着,他想要用一生的时光去追寻那炫丽彩虹。
后来云婷之放弃了劝说,对任雨泽的个性,她还是了解,她需要给任雨泽一段时间,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也会让很多情感淡漠。
放下电话,任雨泽再一次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云婷之的话,看来是应该放手了,不为自己。
应该为云婷之着想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带给她快乐的同时,也带给她了困扰和压力。
后来,任雨泽又想到了夏若晴,好长时间了,自己都不敢去正视自己和夏若晴的未来,难道自己真的就过不了那道心坎吗?
自己这些年对她的怀念为什么在将要变为现实的时候又惶惶不安,无法决断,是爱至深,情至怯?还是因为她抛弃过自己?还是因为脑海里总有那些翻滚的画面?还是自己完美主义理想的再一次体现。
摇摇头,任雨泽放弃了这一直纠葛在心里的疑问,很多时候,很多问题,任雨泽自己也说不出答案。
他闷闷的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茶,下午他也不想做什么,情绪不好,就休息一下午吧,等到明天,又是一个新的阳光灿烂。
这样的清静对任雨泽来说很是难得,他就舒展开四肢,仰靠在沙发上,用双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感受着发呆的乐趣。
过了多长时间,谁也说不不清楚,几声轻脆的敲门声,还是打破了这宁静,任雨泽收拢了四肢,他没有抬起身开门,只是提高了一点声音说:“请进。”
门轻轻的就给推开,来人却让任雨泽有些意外。
华悦莲微笑着走了进来,带来了一阵的幽香来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这香味弥漫出来的还有一片阳光的味道,任雨泽刚忙站了起来,招呼着她说:“我以为是其他人,没想到是你,请坐。”
说着话,任雨泽就细细的打量华悦莲。
这确实算的上一个很完美的女人,她所表现出来的女人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华悦莲一身警服的戎装下,那股妩媚清爽就已经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让她除了英姿飒爽以外,还有一份娇美婀娜。
华悦莲脸很快就红了,她有点受不了任雨泽那巡视的目光,她怕自己会举止失措,就赶忙说:“任县长,我们郭局长派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任雨泽看出了华悦莲的慌乱,就收回了眼光,说:“你先坐下,我给你到杯水。”
华悦莲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渴。”
任雨泽笑笑,说:“坐吧,不要太客气了,我们算的上是朋友啊。”
华悦莲听他这样一说,有点欣慰,也逐渐的镇定了下来,说:“那谢谢任县长。”
“还在客气,呵呵,郭局长派你来送什么?”任雨泽有点好奇,他的确是不知道郭局长有什么东西要派华悦莲来送。
华悦莲就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次县上和市局为表彰公安局,奖励了一点钱,局党组研究决定,拿出了一部分作为奖金给大家发放了,郭局说你也有份,让我送来两千元奖金。{免费}”
任雨泽一愣,还有自己的??而且还让华悦莲来送?看来这郭局长还在想着给自己拉郎配呢,专门制造个机会让华悦莲来自己这里。
他想了下说:“华悦莲同志,这个奖金我是不能收的,你们局领导的好意我是心领了,你还是把它带回去,给一线的同志吧。”
华悦莲扭过头来,很认真的看了一眼任雨泽,看的出来,他不是做作,他的脸上没有自己见惯的虚假和客套的表情。
华悦莲迟疑了一下,也很郑重的说:“任县长,这奖金是局党组定的,临走的时候,郭局还专门的给我强调说,这是给我下达的作战任务,任县长如果不收下,我就不能离开县长的办公室。”
任雨泽现在知道郭局长派她来的威力了,看来这钱自己还真的收下,他哈哈哈的一阵充满磁性的爽朗大笑,然后说:“郭局是不是还说,你要完不成任务,把你那奖金也要扣掉。”
华悦莲“呀”了一声说:“是啊,这你都知道啊,你要不收,我至少一件时装是肯定没了。”
任雨泽在继续的笑着开玩笑说:“要不你把这钱带回去,我给你买件时装。”
任雨泽也是一时高兴,直到说完这话,才感觉有点不妥,这话很容易让别人产生误会的,他脸上也就有了一点不大好意思,讪讪的补充说:“我把扣你的奖金给你补上。”
华悦莲更是有了一阵的羞涩,她也知道这事任雨泽在开玩笑的话,也看出了任雨泽此刻的尴尬,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也更坚定了华悦莲的信心,觉得是不是该由自己先表白呢?也许他是个羞涩的人。
华悦莲就说:“不如这样把任县长,你把这奖金收下,然后下午请我吃顿好的,怎么样?”
奥,这到出乎任雨泽之预料,他看看面前这张精美绝伦的脸,心里就有了点激荡,少顷,他笑笑说:“吃好的啊,你也不怕长胖?”
华悦莲就妩媚的一笑说:“我是宁可胖的精致,也不要瘦的雷同。”
任雨泽摇摇头说:“年轻人啊,怎么想法和我们老年人差异这样大呢?”
华悦莲说:“你也算老年人?那我就是老......”
说到这里,她脸一红,就转过话题说:“任县长不会是不想请客吧?”
任雨泽估计今天下午也没有什么应酬,就答应了,说:“行,那晚上就请你好好吃一顿。”
华悦莲的心里是那样的欢愉,认识任雨泽,是一个偶然,但是这也可能是一个必然,无数个偶然成就一个必然,这或是佛家所说的“宿命”。
有些人或有些事总归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毫无准备的时候,等候在他们生命的某个路口,远远的眼神,会心的一笑,皆如前生一样回首,一样的婉尔,一样的怦然心动。
就像大多数来来往往的故事,这其中的细节乏善可陈,但是对于华悦莲而言,却是无比奇妙。
“好,一言为定,那下午六点半,在亚泰来西餐店见。”华悦莲紧追不放的强调,这应该是自己和任雨泽的初次约会,当然是要讲点气氛,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又不是学生谈恋爱,难道还去肯德基不成?
任雨泽诧异的问:“我们洋河县还有西餐店?我怎么不知道。”
“官僚了吧,新开了,我也没去过,就想着让人请呢,嘻嘻。”
任雨泽是推不掉了,因为他看到了华悦莲不知何时,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如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脸蛋上,泛起一片桃花红。
他就只好答应了,两人就约好了时间,华悦莲留下那个信封,怀着莫名的激动,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任雨泽是没有什么想入非非的,不错,他喜欢欣赏美女,何况是这样一个有缘分的美女,似乎这更能够激发任雨泽多情的本性,但这只是个表面现象,在任雨泽内心深处,他还有一个对夏若晴的幻想,这个幻想足以抵消很多其他的渴望,他还没能够真实的分辨出自己对夏若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拿出了手机,给夏若晴发过去一条短信:你忙吗?若晴,我这会闲了点,就想到了你。
很快那面就传来了夏若晴的回信:不忙,快下班了,你都还好吗?谢谢你还记得我。
任雨泽苦笑一下,就回复道:我怎么能够忘记你。
过了一会,夏若晴回到:那我去看望你好吗?
任雨泽犹豫了,他痴痴的看着手机,良久才回道:我害怕,害怕会伤害到你,让我在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也许很快。
是啊,任雨泽真的无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敞开心扉的接纳夏若晴,这不是单纯的接受夏若晴一个人的问题,还必须坦然的面对夏若晴的过去,面对自己最难以接受的那段历史,在很多时候,自己对夏若晴的思念和回忆都只是停留在那天真无邪,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的初恋时光。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任雨泽很长时间,他尝试过多种可能,但最后还是无法确定下来。
他点上一支香烟,看着眼前袅袅升腾的那缕蓝色烟雾,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下班以后,任雨泽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离开政府,到华悦莲说的那个西餐店去了,这个店看起来真是最近刚开的,它的装修很新意,也很暧昧,音乐在舒缓的流淌,情调相当的独特,进来就有一种让任雨泽久违的谈情说爱的心情和氛围。
进进出出的大都是青年男女,勾肩搭背,卿卿我我,任雨泽呲了呲牙,自言自语的说:恼火,这情况有点不适应了。
他真要找个位置先坐下来,就见门外走进了华悦莲,现在华悦莲不再是一身的警服,她已经换成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领口宽松,颀长的脖子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下摆到腿弯处,露出一段修长的**,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美好。
在熙熙攘攘的西餐店里,她又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华悦莲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华悦莲轻移脚步,来到了任雨泽的身边说:“让你等了很久吗?”
任雨泽摇摇头,他没有收回自己欣赏的目光,悠悠的说:“没有,我也刚到。”
华悦莲莞尔一笑,两人走到了餐厅的一个角落,一个有点隐蔽不易让人发觉的地方,高档沙发,可以埋进去半个人,墙壁四周挂的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爵士蓝调音乐的开山鼻祖,让任雨泽对之更增加了些许兴趣,
两个人并排坐下,但却保持一定的距离,准确地说是任雨泽有意和华悦莲保持距离,他怕自己受不了华悦莲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
服务员来到了他们身边,他们点了两份铁板牛排套餐,在这样浪漫的地方,似乎不喝点酒说不过去,没等任雨泽开口,华悦莲就对服务员说:“来瓶红酒。”
然后有转头眨眨眼,对任雨泽说:“不要想就拿一个牛排就打发我,那太便宜了点。”
任雨泽装出很心疼的样子说:“老大啊,这把我一周的生活费又喝掉了。”
华悦莲在这种地方,也显得大方了许多,比起今天单独面对任雨泽她更加从容,她的笑也就愈加的甜美:“嘻嘻,没钱买饭票了告诉我啊,我今天也拿了点奖金呢。”
任雨泽就很好奇的问:“你发了多少。”
华悦莲厥了下嘴说:“不要打击我,比起你那就很少了,所以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让你破费一点。”
任雨泽很严肃的说:“应该的,要不我们一人在要一份牛排??”
华悦莲就笑意更浓郁了,她说:“你真想害我,让我长胖,你安的是什么心吗。”
任雨泽也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华悦莲喜欢看到任雨泽的这种笑容,它象酒一样醇厚甘甜,回味无穷,而不是像有的男孩,白开水一样的淡而无味,他们应该只能用来解解渴,而任雨泽却是可以让自己醉的。
一会,两份牛排套餐就端了上来,对西餐任雨泽有过几次接触,华悦莲看起来也很熟练,都知道用什么手法来消灭那一大的一块牛肉。
任雨泽记得第一次在省城吃牛排,那是给省厅的一个小科员送红包,最后人家好歹要请自己吃顿饭,任雨泽是不敢乱点东西的,一个怕不懂,闹笑话,一个也想为对方省点钱,见他吃啥自己就吃啥,两人都点了黑胡椒牛排。
服务生问自己要几成熟的,任雨泽就随口就说:“要十二成熟的”。
当时他心里想着:干工作都卖十二分的劲,吃饭还能不吃十二成熟的?
服务生马上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这最多只能做到十成熟的”。
十成熟的也行,反正吃饭不能吃不熟的,否则吃坏了肚子怎么干革命工作。当时是没觉得什么,后来对西餐接触多了一点,任雨泽才真正的为那是要十二分的牛排很汗颜了一阵,再后来 闲暇之余,于机会的时候,任雨泽也装模作样地跟人一起去喝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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