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有次陪一个美女去,那是一个淑女型的,说话和声细语,有点“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服务生让他们点餐,她点“榛果拿铁”。
服务生没听清,任雨泽就大声重复“榛果打铁”。
说完,任雨泽仔细一想不对,“打铁”都是打铁炉那边才干的活,西餐厅怎么也有“打铁”的事。
后来看看点餐的单子才知道,是“拿铁”,不是“打铁”。
每人一小杯“拿铁”咖啡端上来,碗下面还放个小勺子,他知道小勺子是用来均匀搅拌咖啡的,不是用来喝咖啡的,就顺手拿起勺子在杯子里搅拌,顺便把杯子上面的沫子撇了撇,西餐厅里的厨师就是“懒”,咖啡上面恁些沫子就不知道撇掉,他刚撇了几勺,旁边的美女就说那是牛奶,可以喝滴!
任雨泽就有一次的汗颜了,为啥不早说啊?要知道那是牛奶了,说啥也舍得撇掉了,在家炖排骨时,还专门撇撇沫子,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看来无论从形式还是到内容,中西餐就是有别。
说到底,对任雨泽来讲,吃完牛排后,还是想再去吃碗烩面,放点辣椒,添点醋,抿口二锅头,那才叫爽!
今天的就餐的过程中,任雨泽已经能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他迎合着华悦莲的话题聊着,但顾忌到环境和气氛,他的声音是醇厚又小声的,他不希望把今天这样的浪漫气氛破坏殆尽。
华悦莲也完全的在这浪漫优雅的氛围中陶醉了,她吃的很慢,话不多,但却决不会造成冷场的局面,每每在任雨泽吃上几口的时候,她都会找出一个合适的话头,让任雨泽说,她专注又热诚的听,看起来,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任雨泽,欣赏着他的笑容,倾听着他的述说。
看起来,暗恋也会成瘾,默默的把任雨泽放在心里,不打破那份神秘的宁静,就象每个人心里都珍藏着一幅画面,谁也不知道画里有着怎么样的景色,除了自己。
吃完了饭,天色已暗,华悦莲就提议一起走走,任雨泽没有做作的刻意去推辞,今天这祥和,浪漫也感染了他,任雨泽突然的发现,自己和华悦莲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压力,完全像是一对老朋友的相聚,而心中,更没有一点点的心理障碍,这不同于自己和云婷之,仲菲依,甚至也不同于夏若晴,这完全是一种放松。
在华悦莲那带点虔诚的眼光中,任雨泽有了一份骄傲和自信,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再想,就是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正确,是否有点牵强,也总是可以获得华悦莲崇拜的点头和理解。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漫步着,小城本来也就不大,走不了多远,他们就走到了城郊的一个池塘边,迎来一股细微的清风夹杂着淡淡的荷香扑鼻而来,脑中顿觉一阵清爽。
抬眼向池塘中望去,近观之下的这里更是迷人。荷塘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青雾,一支支绿荷如浴后的美人在水雾里翩跹起舞,又如一袭轻纱的女子在呼唤自己的夫家。
那些葱绿的荷叶,如同少女美丽的面颊,彼此间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一个个披着轻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任雨泽面对这样的美景,心胸一阵舒畅,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月亮注下寒冷的光波来,照亮了任雨泽前面的水面,水面是一层沁凉的月光,团团的圆月在水上沉浮,时而被微微在动荡的水波弄成椭圆形……。
华悦莲也被这样美丽的夜色感染了,她几乎就像挽起任雨泽的胳膊,对于任雨泽在自己人生旅途的突然出现,就像冬日里突射进华悦莲眼睛里的一条光线,没有任何征兆,却轻易的叩开了华悦莲那心里那扇禁闭的门,他不比今夜委婉月光来的柔美,他刺中的不但是华悦莲的眼,还有她的心。
她有点恨起了任雨泽身上那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也恨自己在任雨泽面前的胆小,不过,聪明的华悦莲还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娇呼一声,身体就有点倾斜:“哎呀。”
任雨泽赶忙扶她一把说:“天黑,路滑,走慢点。”
华悦莲在黑夜里狡默的眨眨眼,心里暗笑,嘴上说道:“过去我很怕走夜路,你怕吗?”
任雨泽就在夜色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笑说:“你这警察当的,真是,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说了半天,你比我还胆小啊。”
华悦莲就有点撒娇的说:“人家是女孩吗。”
这样说着话,她的放开胆子,用自己的手挽住了任雨泽的胳膊,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任雨泽也心里一荡,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中摔开华悦莲的手,同时,他似乎也不想那样做,闻着身边华悦莲那幽幽的暗香,感受着华悦莲小手的温暖,任雨泽有点晕晕然了。
他没有说话,他们靠在一起继续的漫步。
华悦莲就问:“为什么今晚的夜空如此明亮??”
任雨泽就告诉她:“因为今晚的月亮很大。”
华悦莲又问:“为什么今夜的月亮很大?”
任雨泽就说:“因为今晚有你。”
靠!!!这两人太智残了,说的都是常人听不懂的水汤呱唧的话。
其实,也说不上他们脑残,因为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月亮只不过是他们一个话题罢了,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再这里,特别是任雨泽,他就算现在对华悦莲只有欣赏,没有多少感情和爱意,但华悦莲那单薄上衣里的柔软,还是给任雨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他真切的感受着,而华悦莲的体温,也通过靠近他胳膊的胸膛,迅速传递给了任雨泽,任雨泽开始有了反应,眼光也开始迷离起来。
任雨泽就有了一点惶恐,他怕,怕自己忘乎所以,更怕自己难以抗拒,他就说:“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多走一会?”华悦莲眨着眼睛问。
“外面还是热,我都大汗淋漓 ,呵呵。”任雨泽很牵强的说,原本今天还算凉爽。
华悦莲就扭过脸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任雨泽,她是一个很温驯,很乖巧的女孩,她没有办法去抗拒自己心仪男子的任何提议,她就说:“那,谢谢你今天请我,还陪我散步,走吧,我们回去。”
任雨泽几乎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他就说:“不客气,我先送你回去。”
他们转身往回走,快到城区的时候,华悦莲才放开了挽着任雨泽胳膊的手,带点羞涩的说:“以后我还可以找你吗?”
任雨泽沉吟片刻,他看到了华悦莲那紧张和急切的目光,他就心里叹息一声,说道:“可以啊,就是我有时候很忙,怕没有时间陪你。”
华悦莲说:“谢谢你,我不会影响到你工作。”
任雨泽笑笑再没有说什么,华悦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就默不作声的一直到华悦莲住的地方,在小区门口,任雨泽停住脚步,这才说:“好了,你快回去吧,小心家里审问你这么晚才回去。”
华悦莲摇下头说:“放心吧,都什么时代了,没人会问。”
任雨泽点点头说:“那就好,祝你晚安。”
华悦莲深情的看着任雨泽,她真想邀请他进去坐坐,但女孩自尊,矜持,害羞的本质是不可能让她说出这话。
她就款款的说:“再次表示感谢。”
两人微笑着,招招手,各自离开。
弯月细如钩,整个小城像是忙碌了一天睡去一般,恢复了自然的宁静,寂寥的天空布满闪烁的群星,像是无边黑幕上镶嵌了无数只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视着在黑暗中游动的人们,那活动着的躯体,那已静止的思维,而它们,是这黑夜里一切事情发生最有力的见证。
这个夜里,任雨泽很奇怪的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和华悦莲手牵着手漂浮的云海间, 两人在云海中时隐时现,似真似幻,奇妙缥缈的仙境般的美。
云海中的景物往往若隐若现,模模糊糊,虚虚实实,捉摸不定,梦里的任雨泽有了幽邃、神秘、玄妙之感,那一片烟水迷离之景,是诗情,是画意,是含而不露的含蓄之美。
再后来,任雨泽好像和华悦莲想吻了,到底是谁先吻的谁,已经不大清楚,但接吻确实一定的,不然为什么在任雨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枕头上会有很多斑斑片片的哈喇子呢?
哈哈哈,真恶心,也不知道枕头干净不干净。
早上醒来,任雨泽又美美的回味了一下昨夜的梦境,想想自己都感觉好笑,自己和华悦莲是什么关系啊,就是认识而已,怎么就会梦到她了呢?这真有点不可思议。
赶快洗漱一下,就下楼到饭堂吃了早点,回来在走廊上,任雨泽见到了仲菲依,他就很客气的向仲菲依打个招呼,仲菲依脸上有点不大自然,笑笑,也没说话,就从任雨泽旁边走过了。
任雨泽发现这仲菲依今天怎么神情有点不对,在一想,就想起了云婷之上次的电话,自己和仲菲依的传言也不知道传的怎么样了,自己是肯定听不到的,谁有那么傻啊,会来给自己讲述。
但或者仲菲依是听到点什么了,不然她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不过最近任雨泽也想通了这个问题,传言应该没有影响到任雨泽的心态,人生在世,总要有这样那样的流言蜚语。上帝给予人类一张嘴,除了吃饭,还赋予人类说话的能力,是以,旁人背后的言论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俗话说,人前三分笑,背后一把刀,流言就如从背后而来的飞箭流矢让人防不胜防。
但自己和仲菲依,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不要说别人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算有,那有如何,还能把自己怎么得,他们不过是好奇,过个嘴瘾罢了。
就在任雨泽走进办公室,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在临泉市政府的会议室里,云婷之和常务副市长许秋祥冷冷的对视着,会议室的其他几个副市长和相关部局的领导,都有点诧异和为难,他们眼看着市政府的两位老大对垒,却不知该帮谁。
事情本来不大,在许秋祥分管的招商局最近出了点问题,还长时间没有什么动静了,而招商局的费用开支却超过了年初的预算,云婷之作为一个主管全市的第一政府领导,自然是要过问和督促一下。
但没说几句,徐秋祥就有点不大高兴的,在言辞中捎带这不满,说:“云市长,招商局本来就是因为费用紧张才出不了成绩,现在还要纠缠在费用问题上,那这工作就没办法在搞了。”
云婷之听出了徐秋祥的不满,就说:“许市长,不要把很多事情牵强的联系在一起,费用方面,招商局一直都没亏过他们,但他们的工作,还是有很多敷衍,有客商都反映到我这了,说他们工作不够细致,很多东西一问三不知,这难道和费用有关系吗?”
徐秋祥面无表情的说:“他们是公职人员,不是万事通。”
这就明显的具有抬杠的味道了,云婷之脾气再好,也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蔑视自己的权威了,两人就唇枪舌战起来。
云婷之在最近也很窝火,徐秋祥不是单独的出现这一次对自己的挑战了,近期两人碰撞频繁,云婷之也明白,这个下半年对自己,对华书记,包括对徐秋祥都很关键,换届工作成了每一个要害部门领导的关心重点。
而徐秋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断的和自己发难,未必不是故意,这样的苗头自己是一定要把他打压下去。
徐秋祥的内心也确是如此,他最担心的就是云婷之继续担任市长,云婷之不挪窝,自己就永远只能是个副的,但从目前省,市的各种传闻和很多迹象表明,云婷之是极有可能再挽一庄,继续做一届市长的,这对徐秋祥就是最为痛苦的一件事情,论资格,论水品,自己是一点都不比云婷之差,自己要是在原地踏上几年,后果实难预料。
本来徐秋祥是希望借助华书记一举推翻云婷之的,可是近期也没见华书记有什么大的动作出来,临泉市很有点和谐稳定的味道,虽然和谐就是平衡,和谐才能谋发展,虽说这种格局是地方权力架构上最好的结构!
但这种权力架构相互牵制的和谐无疑限制了徐秋祥的未来,华书记和云婷之无疑都会在这中和谐和平衡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他们会心想事成的继续占有着这两个位置,而且自己呢?谁来考虑自己?
他不甘心继续这样唯唯诺诺的等待,自己一直恪守着底线,对许多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在等待时机。现在徐秋祥只能制定自己的一套战略思想,一套完整的战术组合,更多的后续手段来打破临泉市这一和谐,把华书记也拖入到这场角力中来,燃起战火,以达到让云婷之和华书记矛盾最大化,让云婷之离开临泉市为最终目的。
抱着这个想法,徐秋祥就在最近不断的和云婷之发生着摩擦,他相信,云婷之会有忍不住的时候,他更相信,只要他和云婷之有了激烈的冲突,势必会把华书记也拉下水来,因为自己是华书记的铁杆,因为在很多时候,自己也是华书记势力派别的一种体现。
云婷之现在没有猜出徐秋祥的心思,她准备继续用自己的强硬来压制和打击徐秋祥,她就说:“许市长,以你的看法,我是对你分管的事情不能督促和发言了。”
徐秋祥淡然的笑笑说:“这话我可没说过,但我也有权利做出申辩和解释,对不对,云市长,除非我不管这方面的工作,管一天,我就有必要说一些话。”
云婷之就冷冷一笑说:“这样说来,我们是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彼此的分工了。”
云婷之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既然不能透过你徐秋祥去管理下面的部局,那我就让你交出他们,给一个能让我插手的副市长管理。
这样的威胁对云婷之来说,她是很少运用的,因为她一直都是以宽厚,随和著称,那么现在她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马上有了变化,许多刚才一直左右为难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各自打起了算盘,在他们的心里,临泉市的权利配置也许马上就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徐秋祥心里就笑了,要的就是你云婷之把事情搞大,在你准备剥夺我权利的同时,华书记以及整个华派势力难道能听之任之,无动于衷吗?呵呵,那么这趟水就会浑起来,战斗也会随之展开。
徐秋祥无所畏忌的看看云婷之,说道:“云市长,毛主席就曾今说过,流水不腐,户枢不堵,或者那样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好处。”
云婷之也就接上话说:“没想到许市长如此豁达,好谢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今天就先开到这里吧,许市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徐秋祥笑笑说:“支持市长工作是应该的,呵呵,我没什么问题了。”
云婷之不等其他人站起来,就先离开了会议室,一路上,她强压住心中的愤怒,还要和楼道里相遇的人点头微笑,这样让她压抑的心,更为难受。
回到办公室,云婷之没有坐下,她双手交差胸前,有点愤恨的在办公室来回的度步,她几乎已经决定,自己不能在做忍让,那将会在今年不多的一段时间里,严重的影响到自己的威望,对下一步的角逐,带来难以估量的威胁。
主意拿定,云婷之反倒感觉心情好了许多,气也顺畅了,她就收住了脚步,缓缓的坐了下来,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你徐秋祥真是不识时务,连华书记最近一段时间都偃旗息鼓了,你闹腾什么??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云婷之确实倏然一惊,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徐秋祥在自己说出那严厉的威胁以后,他脸上闪现出莫测高深,韵味悠长的表情,虽然那表情犹如白驹过隙,是很短暂的,但云婷之那时候还是捕捉到了。
云婷之回味着当时的情景,她心中的疑惑和紧张也愈加浓烈,徐秋祥不怕自己的威胁?他为什么不怕?
这个问题让云婷之很快的平静了下来,“每临大事有静气”,这也是云婷之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关键所在,多年的宦海征途,让原本单纯的云婷之早就脱胎换骨,每每在她人生中重大的事变时,她都可以不慌张,处变不惊,保持心理的镇静,心静如水,沉着应对 。
她端起了茶杯,自己到上水,紧锁着眉头,慢慢的喝了两口水,细细的分析起徐秋祥的心态,设身处地的为徐秋祥想一想,他这样激怒自己,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徐秋祥不是笨蛋,相反,他具有超过常人的精密思维,也有老道圆滑的宦海经验,他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所谓何来?
很久,几乎用了很长时间,云婷之逐渐的探索到了徐秋祥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云婷之开始笑了,就像是一个学生,破解了一道本来很难的奥数题,这确实值得高兴一下。
看来徐秋祥是想搅局,让临泉市在一次风起云涌,在自己和华书记力拼对斗的时候,他却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不管是华书记离开临泉市,还是自己离开临泉市,最终他徐秋祥都可以得到实
惠,因为他的资格,他的水平,他的关系,都可以在临泉市有了空位置的时候,获得一次机遇。
这想法不可谓不歹毒。
云婷之冷冷一笑,哼,你想的好,你也太小看我云婷之了,这个陷阱既然我看出来了,我还会跳进去吗??
少时,云婷之的眉头哟紧皱起来,自己看出了这个陷阱,但自己看出了又怎么样,不跳进去只怕也不成,云婷之又遇上了一个新的问题。
就算可以躲避徐秋祥这个陷阱,可是日常工作怎么躲避?
许秋祥在自己没有落入陷阱前,他会一直的挑衅,他会一直的攻击,而自己的忍气吞声会让自己失去很多威信,失去很多人气,这同样不是一个自己想要的有利局面。
省委的摸底调查工作也快要开始了,在人气上自己如果大受损失,会不会形成很多敏感政客们的倒戈,本来自己在临泉市就人脉单薄,自己压不住许秋祥,再让许秋祥这样闹腾下去,也是一件同样危险的事情。
云婷之那刚刚好转的一点心情,现在又荡然无存了,她有点气馁的在办公室沉默了很长时间,但最终还是没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方案。
作者题外话:各位老大,今天就爆发到这里了,以后每天半夜会更新万字以上的,你们每天清早一上来就可以看到,我会尽力写的精彩,好看,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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