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道。
坐在大夫人对面一直冷眼看着她做戏的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刘氏虽然也想冷笑,但碍着她在这府里现在的地位太低,只敢在心中笑了,柳春阳想给柳若汐解惑,但刚想说话,却仿若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抿抿唇闭了嘴,反正老夫人会说的,她没必要多嘴,不得不说,自上次被人利用过后,柳春阳的智商的确提高了不少,最起码知道轻重了。
老夫人面带不善的看了一眼哭泣不断的大夫人,语气沉沉道:“你自己跟若汐说”
大夫人又哭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尚在流泪的眼看向柳若汐:“若汐,是母亲的错,是母亲疏忽了……前些天老夫人说要母亲尽快把手头的商铺跟你做个交接,母亲便着手去办了,并打算跟历南的丝绸商和银商做完最后一笔生意便转介绍给你,让以后的生意都由你去跟他们谈,可谁知,谁知……”
说着说着,大夫人又哽咽了,随即哭的更厉害了,老夫人极其不耐的白了她一眼,接着她的话跟柳若汐继续道:“谁知那批货却在去往历南的路上被劫匪给劫了!”
“这本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你母亲每次跟对方谈货的时候,为防对方变卦耍诈,都会先收定金,而对方也会因为怕你母亲言而无信,而在每次交了定金之后,跟你母亲白纸黑字的写好,如果货在没到历南之前出了问题,便由你母亲全权负责,不仅要赔付三倍的定金钱,还要赔付他因失去了此货而失去的利润钱!这些钱和被抢损失的货加起来,实在是一笔……十分大的数目!”
能让相府老夫人都说十分大的数目,柳若汐想也知道,大夫人哭的意思,是她手里根本没有这笔银俩,赔付不起这样巨大的数额,可……她的目的真的单单只是想让老夫人心软,出手帮她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而且,这货到底丢没丢,到底是怎么丢的,还有待查证。
“大嫂,弟媳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夫人的话语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不等大夫人回答她,她便紧接着问道:“你以前就跟这些商贩做过无数次的生意,一次错都没有出,怎么偏偏就是这最后一次,就出了问题呢?这着实是让弟媳费解啊,不知道大嫂能不能为我解一下惑呢?”
“老二家的,你说这话可是在故意诛我的心吗?你的意思是,货被劫匪抢走是我一手安排的是吗?是我不想把这些商铺平安交到若汐手上,是我觊觎这这些财产不肯放手是吗?”
大夫人说到这,语气顿了一顿,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累,再开口时,语气俨然带了几分委屈:“我若真是真觊觎这些财产,宝贝这些财产,大可以用其他的办法留住,何苦去毁了它?这也是我辛辛苦苦替若汐经营了多年的啊!何况我一个相府大夫人,怎么去结交那些齐国边境的凶悍劫匪,那些人又凭什么听我的话?我去拿钱财来买通吗?我真要是有那些钱,现在早把欠的窟窿补上了,还用回娘家去跟娘家人拿这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