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薇走了之后,别墅里重归寂静。
张姐还不放心似的,一直跟到门口,亲眼看着虞幼薇坐上了车子,真正离开,她才默默地走了回來,把门锁好。
见刁冉冉用來冷敷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张姐又帮她换了一条新毛巾,拿了一些冰块,包好了之后重新递给她,让她坚持敷下去。
战行川一言不发,依旧是坐在一旁。
虽然打发走了虞幼薇,可他的心情还是十分的沉重,他从來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找上门來,给刁冉冉难堪,也更是从來沒有想到,刁冉冉会受伤,还伤得不轻,撞到了脑袋。
他原本以为,她不欺负虞幼薇就算好的了,哪料到,虞幼薇也有主动伤人的一天。
真的不敢相信……
张姐准备去厨房准备晚餐,她刚走了几步,战行川忽然喊住她。
“张姐,麻烦你把当时的情况,再和我说一遍。”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怀疑的,所以忍不住再次向张姐求证。
“战先生,我只是來打工赚钱,不过问老板的私事。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刚才已经说过了,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沒办法。要不然,您也可以效仿其他的老板,在家里安装24小时的监控摄像头,这样就能时刻知道家中的情况了。”
张姐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的,反倒是令战行川觉得自己成了个小人似的。
“不用,不用。沒事了,你去忙吧。”
他只好作罢。
张姐离开,刁冉冉闭着眼睛,脸朝下在沙发上躺着,她用一只手按着后脑上敷着的那条毛巾,看上去一动不动。
半晌,战行川才意识到,她在哭,因为她的两个肩膀正在微微地抽搐着。
这件事,她确实十分委屈,他知道。所以,他刚才才会让虞幼薇亲自和她道歉,也是为了她的面子考虑,不想让她白白地受伤。
反正,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照顾好两方的情绪,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冉冉,是我的错,我沒有完全和你说实话,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也希望你理解我,我不说,并不是我想有意隐瞒,而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会影响到你和我的事情。房子刚买下來的那段时间,刚好她也回了中海,无处落脚,所以我就让她在这里暂住了十來天。我们结婚前,整栋楼我都是让人重新装修过的,你平心静气地想一想,难道连这种无关的小事,你也要拿來和我生气吗?”
战行川的语气里,难得地带了一丝乞求的味道。
他一边说,一边也思考着,虞幼薇是真的有东西落在这里,还是单纯地过來气一下刁冉冉。
可是,想了很久,他都不觉得她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此。虞幼薇刚回中海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不大的小行李箱,里面装了几件衣物,根本沒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何况,战行川在结婚之前,也把楼上的几个房间全都重新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让装修公司开工的。
所以,战行川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虞幼薇今天來这里,并不是真的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是故意來找刁冉冉,告诉她自己住过这里的,以此來气她。而且,她知道,刁冉冉昨天刚取完卵,身体虚弱,今天一定会在家里休息。她根本就是在赌了一把,还赌赢了。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虞幼薇真的会如此恶毒吗?她应该不是这种女人啊。
她那么善良,那么柔弱,那么天真纯洁,几乎不谙世事,怎么会想出來这么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恶毒的计划呢?战行川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
正想着,战行川的手机响了,是孔妙妙给他的留言。
“秘书处的來电留言汇总到我这里,都已经帮你处理完毕了,不过,两个小时前,有一位陌生的小姐來电,询问你今天是否來公司上班,但是沒有说明她是哪家公司的,也沒有留言。其他紧要的邮件我已经发到你的私人邮箱,有空记得查阅一下。对了,冉冉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等到看完这条留言,战行川整个人的心顿时犹如刀绞一般的疼。
如果说他之前还是在犹豫,那么看了孔妙妙的话,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虞幼薇今天來这里,一切都是故意的,她先确定了自己不在家,刁冉冉独自在家里休息,所以才赶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万分不解。主要是不愿意去相信,连虞幼薇都成了这样的女人。
在他和刁冉冉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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