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结婚之前,他曾询问过虞幼薇的意思,如果她流露出一点点的不愿意,那么他绝对无法狠下心去娶别的女人。可是她沒有,她甚至祝福他。然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却沒有证明她的祝福,她就像是一个充满嫉妒心理的妒妇一般,令他无法直视。
事情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战行川难过之余,又有些心酸。
想了一会儿,他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刁冉冉,把她送到楼上的卧室。她挣扎了几下,大概是不想让他碰她的意思,但她的力气和战行川比起來,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她的抵抗几乎沒有任何的意义。
他把她放在床上,把两个枕头摞在一起,给她垫在身下,让她俯卧着,脸朝下趴着。
“我给你拿热毛巾,给你擦把脸?”
战行川双手撑在床沿上,柔声问道。
刁冉冉哭得沒力气,抽噎不停,别过脸去,死也不想看他,更别说回答了。
他自知理亏,沒再骚扰她,转身去拧毛巾了。
打仗一样地给刁冉冉擦干净了脸和手,战行川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不得已,他也只好去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粘腻。
等他再走出來,却惊恐地发现刁冉冉居然不在床上了…
战行川慌了,急得满脸煞白,还顾不上穿上衣服,就冲出门去,到处去找她。
卧室隔壁的书房,房门半开着,里面传來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看來她是在这里,并沒有到处乱跑。
战行川的短发还在滴水,他站在书房门口,推开门,看见刁冉冉正在里面砸东西。
书柜上摆着的那些工艺品,有不少已经被她摔在了地上,瓷制品和水晶制品大多已经变得粉碎,而一些青铜制品则是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把地板都砸出來了深深浅浅的小坑。
刁冉冉平时很少來书房,沒想到一來,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就连在楼下厨房做饭的张姐都以为是遇上地震了,急忙跑上來看看,一见到战行川站在门口,她才放心了,无声无息地又下去继续做饭。
他也不打算拦着她,砸吧,女人不高兴,要么买东西,要么砸东西,不能管,一管就要出大事。
别说有钱,就是沒有钱,这种时候也不能心疼。
战行川深谙此道,所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尽量不去打扰刁冉冉的发泄。但是,她因为头脑很晕,所以砸起东西來一点儿都不爽,动作很笨拙,脚步也踉踉跄跄的。
他看得都有点儿替她着急的感觉,转身回卧室套上一条内|裤,然后又走回书房。
“砸哪个?你站到一边去,指给我,我來负责砸,你在旁边负责看着就行。”
战行川光着上半身,露出坚实但又不会太夸张的肌肉,平静地说道。
刁冉冉手一松,两手握着的那个山水画屏摆件掉在地上,好险沒有砸到她的脚面,但她看也不看,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顿时哇哇地大哭起來。
“战行川,你滚…我要把这里拆了…你要是敢拦我,我就把你也拆了…”
她痛哭着,抽抽噎噎地大声喊道。
战行川伸手把她拉起來,摊摊手,无奈地说道:“我沒拦着你,我是來帮你的。说吧,怎么个拆法?先从哪里开始?不过话可先说好,东西你随便砸,我的书能不能给我留着?这里有一部分书是我爷爷当年去法国留学的时候买的,外文原版,现在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他一副好说好商量的口吻,反而气笑了痛哭流涕的刁冉冉。
不,确切地说,她是又哭又笑。
“我偏不,我全都把它们撕碎,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儿…”
她一抹眼睛,倔强地说道。
战行川蹲下來,拉开她的手,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一脸认真地开口:“我已经在心碎了,现在就是,你又何必再去做别的,那我岂不是更难过?”
他说这话,不是作假,因为他无比后悔,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跟她赌一口气,如果他留在家里陪她,沒有去公司,也就不会有虞幼薇上门,害得刁冉冉受伤这些后续了。
更何况,他人虽然去了公司,可心却是一直留在家,一整个白天,战行川的工作效率奇低无比,而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说來说去,这件事的确是他对不起她,他心里愧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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