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忽然有些尴尬,她一边将搭在耳边的发丝收到耳后一边低声说:“褚少不必这么客气,叫我云清就好。”平民的社会才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称呼,叫名字最自然。
“云清……天光云影共徘徊,一汪清池小荷栽……”褚少寰思维缜密,而且有颇深的文化造诣,所以随口就把云清的名字嵌入了两句诗中。云清的脸微微烧起来,她感觉某些东西好像有变化。
“褚少!这么有雅兴,陪我太太聊天。”就在这时,林纪寒忽然而至。他大手毫无客气地放到了云清的腰间,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对不起清清,我忙着应酬忽视了你。”骆云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地冲褚少寰笑了笑。纪寒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宣示着对云清的占有权,褚少寰会意地一笑,然后举举手中的香槟,拍拍纪寒的肩,“祝福你,林少。”但是林纪寒却并没搭理褚少寰,兀自看着云清,朗声道:“不知你们俩自我介绍了没有啊?云清,这位可是赫赫有名财政部长的二公子,褚少寰祁大少。”
云清象征性地笑了笑,这一晚她笑得都要僵了。
“林少过奖了,那边还有些老朋友,我过去下,失陪了。”褚少寰优雅转身,从容地混迹到了人群中。
“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要勾搭别的男人了?”林纪寒的脸上还挂着刚才的笑,但内容却完全变了味。云清愤怒地用肘部撑开林纪寒的身体,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我累了,我要休息。”
林纪寒的手忽然收紧,然后邪魅地笑看着她,“这么快就累了?好戏还在后面呢!亲爱的!”看着他那张脸,骆云清好想将手中的香槟泼到他脸上。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云清有些担心地问。
林纪寒满不在乎地说:“我是不喜欢女人,但是没说不喜欢女人的身体。”他一边说一边故作淫荡地往她的晚礼服里瞥,云清迅速将皮草往上拉。
“你说过的。”云清愈发紧张起来,她很害怕这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对她用强……她实在不想。
“去车里等我!”林纪寒忽然将一把车钥匙扔给了骆云清。云清慌手慌脚地接住,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但一转眼他便混迹到了客群中。云清拿着钥匙,步履蹒跚的走出了会场。正在跟朋友寒暄的褚少寰一眼便瞥见了那个美好的身影,他佯作喝酒用眼角的余光一直追随着云清,直到她消失在酒店门口。林家的婚姻事件来得太突然,他能感觉到那个叫云清的女孩子不快乐,不知道这场婚姻背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褚少,干嘛呢!”朋友看他忽然出神,忍不住笑问,“脑子又飞到哪位美女身上去了?”
褚少寰赶紧一笑岔开了话题。
“我刚从外地回来不久,对了,林少的婚姻到底怎么回事啊?”褚少寰旁敲侧击地问。
“咳,还不是林少倒霉,被那个女人算计了。把上床都直播出来了,林家哪里丢得起这个人,不得不娶了她。不然林少怎么能看得上那种土包子货色啊!”
“是啊,这个女人真是手段了得啊。把林少吃得死死的,听说还要林家拿出两千万给她弟弟。”
褚少寰一听这些人的话就知道他们是被某些假象蒙住了眼睛,或者是那种本能地对弱势群体的蔑视。他有些听不下去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于是委婉地说了下离去的意愿,便告别了大家。林纪寒的黑色宾利还绑着玫瑰和气球,泊在夜色中宛若一位安静典雅的公主。因为酒店门口的灯光比较亮,竟能透过车玻璃看到里面。那里面坐的正是骆云清。她沉静的侧脸,竟是无比惊艳的美丽。淡淡的忧伤若有若无的不安,让这个女孩看起来像是希腊神话中的仙女。褚少寰做了个深呼吸,想走过又觉得太唐突,于是反复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可是这时却忽然看见林纪寒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没有司机,林纪寒亲自开车,箭一般冲进了黑夜。
“去哪里?”云清脑袋不清楚的问。
林纪寒冷笑道:“今晚我们新婚之夜,不回家难道你想露宿街头?”
云清默不作声了,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礼服。
没开几分钟,汽车便停了下来,云清抬头一看原来林纪寒说的家,是他自己的房子而不是那个有那个变态林二少的祖宅,于是她微微出了口气。大门自动感应打开了,纪寒将车子停稳,周伯马上来开门。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看着周伯虔诚卑微的样子,云清既亲切又有些不忍,角色的转换让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周伯打招呼。
也许是看出了云清的迟疑,周伯主动帮云清拿下包包,然后笑着问道:“少奶奶不认识我老头子了吗?”
“不是的,周伯谢谢你。”云清才放松地笑了笑。这时那条忘恩负义的傻狗豆豆也一摇一摆地跑来了,今天它好像也被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小西装,脖子里还系着一个黑色蝴蝶结。
“豆豆!”本想一脚踹开它,以解那天它在医院背叛之恨,可是又看它那傻头傻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骆云清哪里还下得了手,赶紧抱了抱它。林纪寒没理她,径直往房间里走去。只有周伯催她,“少奶奶进屋吧,外面冷。”
云清这才逗着豆豆走进了房间。接下 来的一切都在云清自己心理作用下变得异常尴尬。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却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来这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少奶奶,你看!”周伯神秘兮兮地端出一锅汤,“上次你给少爷做的醒酒汤,我学会了做了。现在就端给他。”
云清笑着点点头,俏皮地说:“周伯你可真厉害,应该叫周伯通。”
周伯马上反夸云清,“少奶奶才是小黄蓉哦!”
云清被夸得脸红了。她是黄蓉又有什么用,楼上的那位也不是郭靖,倒像是杨康。
“拿着啊!”周伯举着汤锅,云清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周伯不是您……您要我去啊?”
“对啊,我照顾少爷十几年了,他现在娶了媳妇,难道还要我这老头子照顾啊!”周伯嗔怪道,其实骆云清心中明白,周伯这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可惜他不知道这个中缘由……但是不知者无罪,云清也不想让周伯不开心。于是便硬着头皮把汤端上了楼。林纪寒今晚应该喝了不少酒,但是刚才在车里又没看出他有醉的样子。那,到底该不该把汤送进去呢!在门外踟蹰了半天,云清敲响了房门。
“谁?”
“我!骆云清!”
“做什么?”
“周伯要我给你送醒酒汤!”
“我不喝!”
非常简短有力的几个字就把骆云清打发了,他甚至连房门都没打开。他不开门的意思是今晚不会跟她同床共枕吗?若是这样倒也好。云清端着汤,讪讪的离开了。周伯看她又端了下来,不禁问道:“怎么了?”
云清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少爷说他不想喝,周伯帮我拿只碗来,正好我饿了。”周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楼上,然后给云清拿来一只碗。
云清给自己装了一碗汤,然后坐到了精致的玻璃桌前。其实,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哪里还有胃口,于是端着碗在那发呆。这时,却看见林纪寒换了身衣服,似乎要出门。
“少爷,您这是去哪里啊?”周伯关心地问。
林纪寒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出门。”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办吗?今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啊。”
林纪寒和骆云清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讽刺的笑容。
周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就听到了林纪寒汽车远去的声音。
“少奶奶,你别在意,少爷他自小便是这样。”周伯安慰云清道。
虽然不知道周伯为何这么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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