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老板,附近有新开的餐厅哦,要不要去试下?”职员a看林纪寒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没走,于是好心地建议。林纪寒只是摆摆手,指指手表,示意在等人。
“该死的骆云清,今天怎么还没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林纪寒有些懊恼地开始打电话催人。
“老板,吃饭的时间到了,还加班啊?”经过纪寒办公室的职员b又同情地建议。
骆云清的电话不通,林纪寒等了十几分钟,便下楼坐到了咖啡厅。看着餐桌上的商务简餐菜单,没有一道菜让他有胃口。真奇怪,他竟然——竟然对骆云清煮的菜产生了某种依恋!这……这可不是好事情。
“不好意思,林纪寒。”骆云清跑到纪寒的办公室才听他的助理说他在楼下的咖啡厅,于是她又不辞劳苦地跑下来。
“你还知道来。”林纪寒闷闷地问。
骆云清只是一个劲儿道歉,“我路上碰到熟人了。”
林纪寒马上戒备地问道:“谁?是不是褚少寰?”这男人真是太诡异了,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而骆云清又天生不会撒谎,只能照实说:“对哦,我遇见他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林纪寒打开便当盒,一边吃饭一边问。
“他说,要我做自己。”云清支支吾吾地回答。
林纪寒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本正经地问她:“你是怎么说的?”
“我……”云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这时却见林纪寒忽然一脸的不耐烦,然后扔下便当就走了。骆云清已经知道基本了解这个男人喜怒无常的脾气了,所以对他的突然离开也没多大意外,只是一个人怏怏地收拾东西,然后准备走人。
“不过……”云清歪着脑袋,“他这样突然离开是什么意思啊?”就在她认真收拾东西的时候,骆云清忽然发现林纪寒的手机丢在了桌子上,而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
“哎呀……”云清拿起纪寒的电话,不顾一切地往楼上他的办公室跑去。
“少奶奶!”在快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慌乱地出来阻止她进入林纪寒的办公室,但云清满心都记挂着电话的事,几乎忽略了助理就冲进了纪寒的房间。
“林纪寒,你的电话丢……”她兴冲冲地举着他的手机,却看见了她很不愿意看到或者说很不愿意相信的画面。林纪寒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纠缠在之前她坐过的那张沙发上,场面劲暴凌乱,用小脚趾想也知道在她进门之前的那一刻,这里上演着什么。忽然之间,骆云清就忘记了反应。她举着手机的手条件反射地拿回来捂住了嘴巴,然后又颤抖着拿开,一脸尴尬且僵硬的微笑,“对……对不起……我只是来给他送手机……”她感觉自己的嘴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林纪寒不说他是那个什么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不,这女人不陌生,是那天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妖娆美女!什么同志,什么不近女色,看来不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虚伪,好虚伪!
“骆云清!”林纪寒推开了身上的女人,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是云清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她只是那么笑着,说道:“好了,我打搅你们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骆云清!”林纪寒的声音从背后远远的传来,步伐慌乱的云清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她多希望林纪寒能追出来跟她解释一下,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那样的,可是,林纪寒并没有追出来。她只看见了总裁办公区那一堆助理同情加怜悯的眼神。于是她只能加快凌乱的步伐,快速地冲出了林氏大厦。一月以来形成的默契加某种平衡就这么被打乱了。骆云清对着凌厉的阳光,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爱,就是没有爱,是任何形式的自欺欺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也是她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失落,那么痛心?回到家中,在沙发上躺了好久,她才能说服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好了,骆云清,不要多想了。他是不是同志,是不是伪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做的事就好了啊。”一边忙碌林纪寒的晚饭,云清一边喃喃自语。
好像,如果不这样喃喃自语,她就会变得神志不清。这顿饭,她做得比平常都久,久到外面暮色初上,她仍系着围裙在忙碌,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像林纪寒提弟弟的事,希望他能早点兑现诺言,这样大家也好早点自由。开放式厨房四面都是玻璃墙,这样做饭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四周的风景,不过此时的骆云清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看四周的风景了,不过灯光下,玻璃窗后的她,到成了别人的风景。
林纪寒倚在车门上,脚下已经有了几个烟头,他略带痴迷地看着那个忙碌的姣好身影,一脸的沉醉。那个系着围裙在等下忙碌的影子,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那种温暖足以融化他心头多年的坚冰,让他不由得想到早逝的母亲。抽完最后一颗烟,他叩开了房门。骆云清看到他,有些意外,脸上纠结的表情来不及管理,她只能生生挤出一丝微笑。
“那个,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一下。”她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林纪寒看了她一眼,张张嘴,但每次他想说话,骆云清就马上转过脸去,或者是岔开话题。
“今天,有些仓促所以没有新菜色。基本跟中午一样。”云清火速地摆完饭,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想走。
“我吃过了,所以,所以我要上楼了。”说到底,她还是无法释怀。无法直面欺骗她的林纪寒。她不闻不问,但不代表真的都不在乎。
“骆云清!”林纪寒叫她,可是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于是他只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对着饭碗发呆,到最后,却是没了一点食欲。
“该死,我怎么跑上来了。我应该跟他说那件事啊。”云清在房间里捶胸顿足,“我干嘛那么心虚啊,又不是我偷人。骆云清,你真没用。”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更痛恨自己自作多情。
“明天一早,对,明天一早我就说。”带着这个信念,她佯装不知心底那隐隐伤痛,努力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睁开朦胧的睡眼,骆云清将闹钟拿到眼皮下,“唉,都十点了,林纪寒肯定走了。”于是拖着慵懒的身体,骆云清衣冠不整地就走了出来,去厨房找水喝。
“骆云清,早。”凭空出现的声音,让云清睡意全无,她揉揉眼睛,只见林纪寒正用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看着她。他坐在客厅里,面前是一堆报纸,小厨房的餐桌上也摆好了早餐!!
“你……你不是应该上班去了吗?”云清支支吾吾地问。
“周末。”他将报纸收到一起,便朝餐桌走去,“等你一起吃早饭的。”云清用力揉揉脑袋,才能确信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她一步一步小心地移到餐桌前,刚坐下,就见林纪寒盯着她的胸口。于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再看自己,原来只穿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t恤。
“不许看!”她红了脸,林纪寒只是微微一笑,便乖乖低下头吃东西。吃了一半,他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骆云清,昨天中午……”
忽然之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骆云清的心头,似是委屈似是怨怒,几种情感之下,她竟脱口而出:“昨天中午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大可放心。”说完,她强装一副无所谓的微笑,闷头吃东西。林纪寒的脸色慢慢的变了,逐渐从刚才的阳光满天变得阴云密布。他盯着骆云清,忽然重重放下了餐具。云清却依然是一脸云淡风轻。
“骆云清,别不知好歹。”林纪寒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云清忍无可忍,冷笑地问道:“请问,林少爷我怎么不知好歹了?”她到底还是没法继续压抑心中那份隐忍的委屈,她都这样了,他凭什么说她不知好歹?“之前你说你是同志,我相信了。现在你不是同志了,我也没说什么,你让我上东我没有往西,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才算知道好歹。既然不是同志,好了,我们也不要耽误时间,你兑现你的承诺,我们早点分开,这样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你可以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可以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云清一口气说完,情绪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