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卫在将信件送到后,没有停留片刻,便启程返回四川。
而张文山在看过了吕恒的书信后,忙的形容都没有整理,趿拉着鞋,一路小跑,一路穿着衣服,吩咐轿夫备轿,进宫面圣。
一路坐着轿子,朝着皇宫疾驰。
到了皇宫外,张文山匆匆忙忙的从轿子里跳出来,直接将腰牌扔给了那守门的千牛卫,忙的连话都没说一句,就直接进了宫门。留下身后查阅完毕的千牛卫,举着腰牌,一路狂追。
一路小跑,到了御书房外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张文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询问守门的公公道:“陛下在吗?”
公公见张文山汗流浃背的样子,也只有急事禀报,闻言后,恭敬一礼道:“陛下正在和太子说话,大人稍等片刻!”
说罢,那公公微微一礼后,便转身走进了御书房中。
门外,张文山静静肃立在秋日的阳光中,焦急的等待。
风吹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张文山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这才已是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现在,冷风一吹,不冷才怪呢。
在门外稍等了片刻,那公公去而复返,躬身道:“张大人,陛下让您进去!”
张文山点点头,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因为太过焦急,而忘记穿官府了。直到现在,身材还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
不过,此时,张文山也顾不得多少,闻言后,连忙抬脚,走上台阶,迈步走进了御书房中。
身后,公公看到张大人如此形容,摇头微笑。
转过身,恭敬的将门关上后,便肃立在殿外,一动不动。
御书房中,,温暖如春。
阳光从窗户中穿过,被窗棂格挡成了一道道破碎的光芒,照在御书房的地上,呈现出一片片耀眼的斑驳。
靠门口的两侧,仙鹤铜炉中,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起。
这熏香有安神妙用,进了御书房,不由的感觉到了心神安定。
张文山迈步走上前去,朝着正坐在龙椅上和太子交谈着什么的皇帝,恭敬的弯腰行礼。
“陛下!”
皇帝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一身便装的张文山,好笑道:“张爱卿这是怎么了?”
张文山苦笑摇头:“心中焦急,便忘了,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看着须发皆白的张文山,摇头微笑。等看到张文山脚上的鞋子,竟然穿反后,更是忍俊不禁。
皇帝端起茶站,抿了一口茶,抬起袖子挡着嘴,吭哧笑着打趣道:“什么急事,竟然能让张大人如此狼狈?”
貌似张文山这老头,最讲究的就是穿着。往往在朝议的时候,要是那个官员因为衣着不整,被张文山发现,肯定免不了一通训斥。
如今,看到张文山,如此狼狈,皇帝心中不由的好笑。
不过,等看到张文山那身上的便装,被汗水湿透后。皇帝也收起了眼中的笑意,深知张文山秉性的皇帝,敏锐的察觉到,张文山将要说出的事情,很有可能非常严重。
放下茶盏后,皇帝正色,皱眉问道:“何事如此焦急?”
张文山深吸了一口气后,从怀里取出了那张被汗水浸湿的信封,举在头顶,沉声道:“这是从四川发来的急报,陛下请看!”
太子走过来,从张文山手中取过信封。然后走回来,交给了皇帝。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迹后,皇帝心中一热。直起腰来,正色的接过了信封。打开来看了一眼。
果然是吕恒的笔迹!
皇帝心中稍安,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等下一刻,看到了书信中的内容后,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好胆!”皇帝震怒之下,将那信封排在桌子上后,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摔了下去。
啪的一声,皇帝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茶叶,瓷片,水渍,摔得到处都是。
在吕恒的书信上,将从吐蕃奸细和缴获的书信中的信息,详实的说了一遍。黄国安在成都府的横征暴敛,逼良为娼的丑事,以及黄国安勾结吐蕃人,故意失手康定,倒是段鹏所部腹背受敌的原因,最后,还有成都的爆炸和开春大殿上的弑君一事,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
“看来,这些人,朕真的是太放纵他们了。他们是不是以为,朕真的老了,拿不动刀了?”看到自己手下的官员,竟然如此不可救药,皇帝面色阴沉,手按在桌子上,浑身颤抖着,厉声喝道。
坐下,张文山见天子震怒,心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