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压柜子底,到死都不看一眼还好,直接扔了的才悲剧,给王爷皇上做的可都是好料子,简直浪费。
段钰远匆匆来匆匆去,都没时间吃顿饭,看得沈卿晚无语,这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什么?
朝堂上各司各部各职,那都是有官员坐镇的,王爷若是管事儿,等于横插一杠子,官员不能自己做主,指不定还没有原来那么能做事。
再加上,王爷管事儿不会太久的,一旦权利中心有变动,王爷就管不了。
莫非皇帝是太闲了?
段钰远也不高兴,不过几天后要去祥雾山,吃饭有的是时间,不争这点。
段钰远回到皇宫,这阵子御书房外收拾了一个大房间给几位王爷用。
每人一张桌案,处理一些文书上面的事情,偶尔皇帝还会分一些奏折给大家看。
当然不是让他们批复,但是看完要另外写下意见,一起呈给皇帝。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继承人培养了,几个王爷都巴不得守在这屋子里,只有段钰远来得最晚,走得最早。
见了沈卿晚之后,段钰远来这里,又是最后一个到的。
其他哥哥都在冥思苦想,奋笔疾书,段钰远摊开一本奏折,思绪已经飘远了。
“噗嗤……”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钰远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哼着曲调开始磨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轻快的气息,心情非常愉悦。
众王终于从自己手中的事抬起头来,看了段钰远一眼面面相窥。
平日里段钰远最不耐烦坐在这里了,总是低气压着速战速决,写的看法特别简洁,似乎多一个字都要他命。
比如,那种单纯恭请圣安的奏折,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阐述,不过是每天给皇上问好。
若是其他王爷,估计还会洋洋洒洒,劝告这当官的一番,中心意思就是说点有用的。
可段钰远来就是两个字——“无聊”,或者说心情特别坏的时候就是“闭嘴”。
满满都是讽刺,若非皇帝规定了必须写回复意见,段钰远肯定扔火盆里烧了。
没办法,这种奏折就是卖弄文采的,并非只是一句恭请圣安,先是会阐述一下民情,用某件事情抛砖引玉一番,然后就是各种赞美天子,赞文比赛,最后完了才点题,只是问候皇上安好而已。
段钰远第一次看到就呵呵了,因为你不看完根本不知道最后没阐述事情,所以,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给他看这个,没当场掀桌算他想到皇帝的身体不发脾气。
偏偏每天的奏折那么多,一半是这种恭请圣安,拍马屁的东西,段钰远要会耐烦才奇怪。
不过,段钰远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第一本就看到这类奏折也没有生气,反而哼着曲调,在众王的惊异目光中,居然写了好大一篇回复。
不仅如此,那字都规规矩矩,没有不耐烦的凌乱。
众王对视一眼,都觉得稀奇,这楚王弟今天遇见什么事情了?心情居然好成这样?
当皇帝看到这一篇中心思想就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废话”的回复,都为其中的文采点赞,看了看署名有点摸不着头脑:“林全,这真是小楚王写的?”
林全轻笑一声:“回皇上,可不就是楚王的字?奴才发现楚王心情特别好,没事儿还赏了奴才五十两呢!”
接到楚王扔过来的银子,林全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个眼神暗示都不存在,这跟天上掉银子砸中他没什么区别。
“呵呵,确实心情不错,遇见什么好事儿了么?”皇帝看了看那字,难得有这么规矩工整的时候。
“不知道,不过,皇上,过几天是楚王十九岁的生辰!”林全突然想起这茬,便提醒的说道。
皇帝愣了一下,顿时轻笑:“一转眼,小远都长大了啊!”
语气感慨,沧桑感十足。
“让内务府给楚王办一场?”皇帝并没有确定,只是考虑的说道。
“皇上,楚王从来不喜欢这些热闹,估计还不如皇上给他放一天假。”林全得了皇后娘娘的暗示,便尽心尽力的提醒。
其实往年都这样,无关乎收买不收买的问题,他只是传了个话而已。
一般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林全也不会拒绝,后宫妃子对皇帝可有枕头风,他可得罪不起。
皇帝轻笑一声:“说的也是。”
林全松了一口气,其实皇帝也不愿意大办,都需要银子。
这次
给楚王办了,那其他儿子呢?不能厚此薄彼吧,这么折腾过一年,花销绝对不会太低。
如今国库还空着呢,皇帝也知道节约了。
段钰远分到的奏折是最少的,看完就离开了,见到皇后之后还显摆了一下那披风,笑得皇后合不拢嘴。
如今,皇后的“病”都还没有好全,宫里的气氛一直很压抑,所以不怎么出自己的宫殿。
每天也就段钰远来陪她说说话,逗逗趣,看到段钰远这么高兴,皇后也挺开心的。
等段钰远离开,皇后的大宫女依心也忍不住心情飞扬:“王爷今天真是高兴,那种喜悦是打心底发出的。”
皇后笑意还残留在嘴角:“你也感觉到了?自从被皇上拘在宫里处理政务,就没见他这么松快过。”
皇后也觉得难得,段钰远居然坚持了这么久没有发脾气,她是很意外的。
“沈小姐果然有本事,那绣工,真的很出彩。”依心也忍不住惊讶:“娘娘关在屋子里,若是闷了不如宣沈小姐进宫陪陪。”
皇后笑容清浅了几分,一想到宫里一摊子事儿就头疼:“算了,这段时间后宫不太平,随时都可能变天,别把人牵扯进来。”
段钰远暗中再到太后面前走一遭,也忍不住炫耀了一下。
太后和姜嬷嬷都慈祥的看着他,等人走了也忍不住讨论了一番。
“楚王,真的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开心了,走路都哼着曲呢!”姜嬷嬷其实有点哭笑不得:“不过,那真的是沈小姐亲手做的?”
太后点了点头,有些哭笑不得:“是啊,成长的代价,就是让楚王没有童年了。至于那是不是沈小姐的手艺,这蒙蔽得了一时,还能蒙蔽一世不成?晚丫头没那么蠢。”
姜嬷嬷深以为然:“今天看王爷,才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段钰远可不知道他这表现有多么蠢,虽然让皇后和太后也觉得很萌。
回到王府已经夜深,段钰远直接将披风折叠好,放在枕头上睡了,仿佛那披风上都还沾染着独属于沈卿晚的少女馨香。
阿水偷偷看一眼,咋舌不已,忍不住跟阿金说道:“这沈小姐要是不能嫁进王府,王爷怕是没救了。”
阿金抬手扶额:“可不就是?”
事关沈卿晚,自家主子做过的幼稚蠢事儿太多,他都不忍提及,幸好……
沈卿晚可不知道段钰远做了这么蠢萌的事儿,她很早回到相府,感觉到了后院女人的暗潮涌动。
“嬷嬷,相府发生了什么特特别的事?”沈卿晚觉得奇怪,不过是出去了几个时辰,这气氛都颠覆了。
这阵子相府后院虽然也挺紧张的,可相府夫人才嫁进来不到一个月,享受一把独宠也没什么。
其他姨娘凭手段截胡,最多说几句酸话。
一个月都不到,还没有踩到众人的底线。
上午出门都还好好的,不该反弹才是。
“六姨娘中午的时候晕倒了,府医来看过,说是有了喜,老夫人和丞相都非常欢喜,一个下午的时间,差点没将六姨娘供起来,其他姨娘那是醋的。”叶嬷嬷解释了一下。
毕竟丞相宠夫人还好说,对一个姨娘这么看重,那气氛自然会变得怪异。
“有喜?不可能!”沈卿晚吃了一惊,意外之极。
叶嬷嬷疑惑:“小姐为什么这么肯定?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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