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重要。
沈城真的舍得用他自己的名声来换取她的难堪吗?只要段钰远知道真相,不在乎就行了。
孝不孝,不过是个说法,皇帝就算想逮着这方面发作,也不能成为证据。
沈卿晚的话,冲击性很大,沈城震了震,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回神人已经不在了,他倒是想张口让沈卿晚叫太医来,可什么都晚了。
现在让他追上去说这样的话,又觉得特别没脸。
深呼吸几口气,沈城喃喃自语:“顾阳汐,这些事情都告诉女儿,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可对女儿,你又那么疼到了骨子里。”
以沈城的脑回路自然想不到沈卿晚从别的途径知道情况的可能性,当年的事情,他自以为做得隐蔽,可还有一个徐嬷嬷呢!
何况,若他真的对顾阳汐有情,岂会连这点相信都没有?
有点下不了台来,沈城最后是看向了乔英:“给秦王府送个信,让秦王帮忙请个太医过来。”
乔英听了都想笑,“让”秦王帮忙?丞相的脸皮也是厚到了极致。
她真的就不明白了,一个侧妃,一个侍妾,连夫人都不是的女儿,为什么沈城非要放着厉害的不用,偏生要去贴没点本事的。
一个只知道欺负女儿女人,一个只知道算计姐妹,这真是天生的一对父女。
原本对丞相,乔英还是抱有一定期待的,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瞎了眼。
沈卿晚从上面落入王府,段钰远早已经得到消息,长身而立,微笑看着她。
见状,段钰远站在原地,伸展了双手,一副等待佳人投怀送抱的模样。
沈卿晚笑了一下,扑了过去。
没有过多的言语,沈卿晚突然之间觉得,还是段钰远的怀抱最温暖,也最让人放心。
手臂收紧,抱了一会儿,段钰远温情的道:“怎么了?你不是说,你父亲说什么都习惯了,不会伤心的么?”
沈卿晚摇了摇头:“不是伤心,而是觉得怪异。”
段钰远拉着进屋:“先进屋吧,晚上还是有点冷,你的手都好凉。我让人做点夜宵,你战斗了一场,饿了吧。”
沈卿晚脱了鞋子,爬上了榻:“突然觉得又有些伤心了?”
“嗯?”段钰远有些哭笑不得,这变化是什么意思?
“我伤心,我指不定不能按时的,正常的嫁入王府了。”沈卿晚突然有所明悟。
段钰远表情一沉:“老夫人的情况这么严重?”
若是老夫人在这个时候去世,五月的婚礼肯定不能按时举行了。
守孝不说三年一年,一百天是一定要够的。
最重要的是,皇帝正愁找不到理由阻拦五月的成亲,到时候直接下旨让沈卿晚守孝一年三年的都可能。
皇帝才是可以指鹿为马的那个,若是真不要脸起来,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流言蜚语,暗中说什么,他在深宫围墙里,完全当没听到。
沈卿晚点了点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依靠在段钰远身上,温暖的感觉让人无比依恋:“大夫说,让相府准备后事,当然,我觉得父亲好像知道什么,一直在拖延救治的时间。”
沈城冲她吼,沈卿晚不奇怪,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按照沈城对老夫人的感情来说,应该是顾不上吼她才对。
别看平日里沈城总是对老夫人不太耐烦,偶尔说话也怪异,带着叛逆的气息。
可沈城对老夫人还是有真心的孝顺。
哪怕沈城只是为了老夫人帮他管理相府,帮他打理后院,都会很紧张老夫人的。
“其实父亲当时的情绪有真的伤心,一种支柱快塌掉的彷徨,但是,行为太怪异了,居然只顾着骂我?”沈卿晚摸了摸
下巴。
段钰远挑眉:“为什么老夫人的身体会突然这么严重?原本有其他隐疾吗?”
沈卿晚眨了眨眼:“其实,我觉得是有凶手。”
段钰远怔了一下:“有人故意为之?”
“嗯,老夫人对自己的保养其实一直很好的,上次在净尘寺遇见杀手,也不过是惊吓了一阵,那什么卧病几天,不过是为了算计我去秦王府。”沈卿晚呵呵一笑。
“别提那次的事情,会让我忍不住幸灾乐祸老夫人现在的情况,所以呢,这次是真的了?”段钰远脸色黑了黑,显然是很不爽的,对当时秦王府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是真的,而且,是拿自己的命在玩。”沈卿晚蹙眉:“还记得那天我们说起父亲背后有脑子的事情?我当时有一个闪念,最后没想起来吗?”
“嗯,怎么,想起来了?还跟老夫人有关?”
“是跟沈家的人有关,当时我有个闪念,总觉得我们的亲事或许不会那么顺利,不是说父亲那样的工作很可能被灭口?如果我父亲死了,守孝是肯定的。”
沈卿晚眯了眯眼:“当时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老夫人下手,对我来说,效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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