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都是神风击鞠社的成员。
四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黑马,着一身黑衣,就连头上都系着黑丝带,远观如四朵乌云黑压压,颇有煞气。
萧廷四人四马一出场,立马赢得太学班学子的掌声与喝彩之声,萧廷更是高高举起右臂,挥舞着手中那杆毬杖,向场中所以致意。
一时间,整个击鞠赛场中都成了太学班学子的自留地,纷纷叫好道:
“太学班,必胜,必胜!”
“君子六艺,骑射为一艺。萧兄,就让书学班的饭桶们看看咱们太学班的风采!”
“打倒书学班,击垮书学班!”
“必胜,必胜!”
……
……
太学班的嚣张气焰,萧廷的臭屁模样,自然落在了书学班众人眼中。
众人见罢听罢,仿佛生吞活咽了一枚茅厕的臭苍蝇那般的恶心。
不过也不气短,纷纷站起身来倒喝起彩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咒骂起萧廷,怎么难听怎么来……
突然,
不知谁喊了一句:“快看,咱们的人也出来了!”
众人相继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场地南角,果真,出场四人正是书学班之人,领头的不就是带头大哥长孙羽默吗?
但听得蹄声如雷,四人乘马疾风般卷来,人似虎,马如龙。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白毛,奔到场中,阳光照映下,白光闪闪,好不耀眼。
除了领头之人乃是长孙羽默之外,其余三人分别是程怀义,秦怀玉,还有郭业。
四人都是胯下白驹,身着白衣,一头凌乱的长发系于脑后,迎风飒飒甚是英姿勃勃。
此番出战,长孙羽默挑了程怀义与秦怀玉,不外乎两人都出自将门世家,相比于三胖子李少植,杜荷,房遗爱这几个文人之后,两人更善于击鞠。
至于挑选郭业出场,不外乎还是惦记他那个破敌之法。
双方队伍都来到了场中,萧廷见着长孙羽默这边竟然没有请外援,四人都是书学班的成员,心中好奇不已。
他不由奇怪道,莫非长孙羽默这帮人觉得今日必输,所以才懒得请外援?
一想到此,他甚是满意地转头看了眼身后三名来自神风击鞠社的成员,心中一阵自鸣得意,也对,神风击鞠社出马,长孙羽默还请个屁的外援。
随即,他手中毬杖遥指场地一边的长孙羽默,叫阵道:“长孙羽默,你如果现在乖乖认输,那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开完球,纵是你想告饶,也为时晚矣!”
长孙羽默不假思索地冷笑道:“认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咱们书学班的爷们,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反击完毕后,轻轻嘀咕了一声:“萧家的瘪犊子,你有你的车马炮,我有我的过墙梯。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这番话像是说给自己听,为自己和身后三人打气,也好似说给后头的郭业听,似有弦外之音。
呢喃罢,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郭业,正见着程怀义策马与郭业并肩,对郭业教道:“郭兄弟,这边是我们的地盘,那边是太学班的地盘,你切莫搞混了。”
说着,程怀义又指了指双方各自架起的网兜,指道:“这边是我们的龙门,那边是他们的龙门,对,就是那个网兜里的窟窿眼儿,必须把球用毬杖敲进龙门中,方得一球。”
“对了哈,赛球期间,必须用毬杖进球,当然,也可以用足踢或用头顶进球,千万不要用手抓秋哈。不然,只要犯了规矩,就判对方赢一球!”
……
……
长孙羽默听着程怀义像教一个新人一般指导着郭业,脑袋一阵头疼,感情儿这姓郭的还是个新手啊?
一时间,他心中浮起了几分阴霾。
恰巧,程怀义与郭业的对话隐约传到了对面的萧廷耳中,惹得对方更是放声大笑,乐道:“哈哈哈,你们书学班是不是没人了?竟然叫一个不懂击鞠的人上场,笑死本公子了。”
萧廷这么一嚷嚷,整个场中又是一阵哄笑,闹得书学班与太学班的观球学子又是放肆对骂起来。
听着声声入耳的奚落,长孙羽默顿觉失了颜面,脸色时而铁青,时而赤红,尴尬异常。
这时,观球台上一直与褚遂良交头接耳的主簿卢敬宗骤然起身,冲着场下厉声吼道:
“时间到,开赛!”
喊声落罢,场内走来一名负责维持规则与判罚的一名录事学官,手中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鞠球,走到场间正中央,冲着左右双方喊道:
“双方各派一人来到场中央,准备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