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眼泪

试卷上黑鸦鸦的一片数学符号，我彻底歇了菜。因为尽管我挠腮苦想，却实在无从下笔。然而现实生活中的事情告诉我了真相，这种关系是不可以等价的。

    萧阳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长，还分出好多个小梦。

    一次英语考试，是混合学校考的。像往常一样，他走进了准考证上标明的教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他一看，座位这么挤，居然四个人一张桌子。

    他的座位29号，时间还早，到教室的学生不多。他看了看自己右边桌子上的名字，不认识。左边，他有些吃惊，是沈若夕。再往左一看，好友张明。额，要不要这么巧啊。萧阳心想着。

    沈若夕走了过来，“嗨。”对身旁的萧阳打了声招呼。她还没有吃早饭，手上拿着一袋小笼包，还有一袋牛奶。

    不久，张明也来了，走进教室看到一旁的萧阳和沈若夕有点惊讶。

    “嗨，兄弟。这么巧。”张明向萧阳打了个招呼，坐下。

    “张明，最近还好么？”沈若夕边吃着包子，问着他的情况。

    “呵呵，马马虎虎吧，还行。你呢？”

    “我啊，最近不好呢。不像某些人过得这么幸福。”她说着用眼睛瞟了瞟身旁的萧阳。

    “对了，张明吃早饭了没，如果没吃我这有小笼包，可好吃了。来，我夹一个给你吃哈。”沈若夕真的从袋里夹了一个放进了他的嘴里。

    “好吃么？”

    “恩，好吃。”

    萧阳愣在一边，他没有说话。

    张明的英语一直都不好，尽管一直在很努力的学，收效甚微。考试中，沈若夕快速的做题，然后给他做参考。

    萧阳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吃醋了么，还是自己的好朋友怎么能这样，可自己现在又有别的女朋友了。

    然而萧阳的心里很清楚，张明依然喜欢着沈若夕，而她喜欢的人却是自己。

    为什么？你还要问为什么，只要是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诶，所以此题无解。

    困惑间，考试时间过去大半。于是他暂且放下，抓笔速写。

    天亮了，刺眼的阳光照射到萧阳的眼睛。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最近他总是做着这似曾相识的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叠好被子，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匆忙在餐桌上拿了两个馒头，跑出了家门。

    你会做梦么？你们会经常做梦么？呵呵，我想每个人都会这样。无论它是开心的，难过的，美好的还是恐怖的，都会有。

    逛街这个词对于我来说是敏感的，我想其他的男性同胞也会是一样的吧。平时学习的压力，弄得人实在是眼冒金星，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天天坚持着。一到周末，很多人都会明智的选择--在家睡觉。虽然没事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到街上走动走动，但我不会实在无聊到去看看服装店的衣服有没有降价，或者是超市里有没有好吃的零食。因为我觉得那只会是女孩爱干的事情。然而后来我有了女朋友，证明了我当初的判断是多么的正确。

    一个星期的奋笔疾书，让萧阳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笔直腰杆正常的走路。终于到了周末，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锁上房门，再将手机关机，一直睡到自然醒，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趴在桌上的萧阳不禁笑了笑，似乎现在就在进行中。

    “萧阳，醒醒啊。”方盈合上课本，叫着一旁萧阳。

    “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模糊的看着她。

    “没怎么啊，你怎么就知道睡觉啊，属猪的。”方盈见他每次都是这幅摸样无奈道。

    “诶，只要能睡觉，属猪就属猪的吧。”他见没什么事又合上了眼。

    “别睡了，就知道睡。美好的青春就是给你怎么睡没得。”她说着把他从睡梦中晃醒。

    “好了，真是的，有事就说啊。”

    “恩，周末了，陪我去逛街吧。我想去买点东西，好久都没去街上了。”

    “哦。啊！什么，你说周末要我和你去逛街！”萧阳吃了一惊，说话的大声吵醒了不少在睡觉的同学。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也很想去的啊，嘿嘿。”

    “额，这个嘛。我周末去不了，我要睡觉。”他恳求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怀疑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什么，还睡觉？不行，必须陪我去的，不然你看着办。”说完她转身就去找刘妍了，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萧阳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一个感冒可以流逝到下个月的今天依旧。偶尔朋友会问他的病怎么样了，好了没。他回答，应该差不多了吧。除了还有点感冒，咳嗽，流鼻涕而已了。

    没办法，天生对女人好的萧阳最终还是牺牲了他的个人时间，周末陪着方盈一起去逛街。当然她还叫上了刘妍一起，敢问这是三人游么？

    一路上，方盈拉着萧阳的手臂，叫他看这看那的，还在路边上一起吃小吃。看她的样子别提有多高兴了。一旁的萧阳觉得有些无辜，原本大好的睡觉时光被方盈就这样扼杀在大街上了。不过他看到她如此的开心，说真的只要她每天能这样开开心心的，也值了。

    “萧阳，那有一家照相店，我们去照大头贴吧。”方盈一蹦一跳的指向前方。

    “啊喔。”萧阳神情无奈的做了个鬼脸，逗得她哈哈大笑。等下我们一起做鬼脸，照好多的photo。

    那天，他们逛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不仅吃了好吃的东西，还看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方盈总是先想到萧阳，帮他挑选衣服，然后叫他试穿。“萧阳，这套衣服不错诶。要不我们买不？”

    “呵呵，这女孩的眼光不错，这是最新款的情侣衣哦，刚好赶上换季大减价。我觉得很适合你们，要不试一试。”女服务员走过来。

    “好吧。”他们进了试衣间，一起走出来照了镜子。“我就说了，这颜色和款式很适合你们了。”她又赞扬了一番。“刘妍，怎么样，好看不？”方盈笑着问她。

    “嗯嗯，不错哦，蛮配的。”她也咧嘴一笑，心里却不是滋味。

    萧阳和方盈相视一笑，“喜欢么？”

    女孩说很喜欢，“结账吧，我去付钱，在这等我。”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向柜台走去。他们穿着新买的情侣服走出了店里，“欢迎下次光临。”女服务员友好的送了他们。

    拐弯路口，有一长条的小吃街。呼呼，这下可把她们两兴奋地，貌似已经垂涎欲滴了。突然发现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吃货，又有几个人的能经得住吃诱惑呢。吃东西也没忘了把他放到他的嘴里，她看着他，那有些傻傻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不幸福的人心里想的无非是有一天自己可以幸福，然而那些幸福的人往往想的却是能不能就像现在这样幸福到永远。

    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他几乎已经忘掉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生日。

    这段时间，萧阳已经被厚厚的试卷还有堆成小山的课本，弄得是人模狗样，疲惫不堪。

    这天，趁着方盈不在他身边。沈若夕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对着趴在桌上的萧阳轻轻的说着，“嗨。”

    萧阳以为是方盈又想破坏他的美梦，不予理会。叫了几遍都没有理睬，沈若夕有些生气地说，“是我啦，快醒醒。有事情和你说。”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沈若夕在边上，眼神顿时向四周看了看。

    “放心，她不在教室里，出去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鄙视你。”

    “说吧，什么事？”

    “哦哦，对哦，还有事情。”数落着他都快把正紧事给我忘了。

    “这个星期六我生日，晚上刚好不上自习，一起去酒吧happy吧。我还叫了好多美眉哦，介绍一个给你，呵呵。”她笑着看着他傻傻的样子，依旧是越看越喜欢，所以忍不禁多看几眼。

    “哦，那我带方盈一起去吧，她是我女朋友。”

    “不行，就要你一个人去，我又不认识她咯。”

    “那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在家里复习功课，快要统考了啊。”他笑了笑，委婉地拒绝。

    “不可以，我生日诶。萧阳，你不带这样的吧，我知道为了我你回去的。去嘛去嘛？”沈若夕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额，那好吧。我来就是了，可能不能呆太晚。”

    “恩，好。只要晚上能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哈哈。不见不散咯。”

    那天傍晚放学，萧阳骑车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到街上给沈若夕买了个熊，在饰品店他挑了一个最大的熊，都快有一个人这么高了，艰难地把它运回了家。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方盈，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怕她会误会。

    吃过晚饭，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看了时间差不多，萧阳出了家门。

    萧阳骑着车，天色已黑，夜晚的风吹在脸上有一丝凉意。终于找到了那家叫BlueSky的酒吧，这是最新开的酒店，萧阳自己都还没有去过，可想而知沈若夕这个女孩不简单。

    他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参加她生日的朋友大部分都已经来了，知道自己好像来晚了。

    坐在沙发上的沈若夕看到了门口萧阳，开心地跑过去，“呵呵，你来了，来的这么晚。”

    “这个送给你。”手里接过那个貌似比他人还要高的熊，乐呵呵的笑着，“哇，好大的熊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熊的，看，它和你长得好像啊。以后想你了，就抱着它睡觉咯，嘿嘿。”

    “萧阳，这里好多都是我初中时玩的好的姐妹，介绍给你认识下哦。”

    “不用了吧。”他也有点无语。

    “要的，过来。”

    “呦，若夕，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都没见过？”还没等沈若夕开口，阿紫便开始盘问道。

    “他啊，他是我男朋友啊，就是我经常和你们提的。呵呵。”

    “哦哦，我说呢。看起来你男朋友还挺害羞的么，我怎么看到他脸好像红了，哈哈。”凌子乐呵呵的笑。

    “狗逼，那是因为灯光是红的啊。好了，大家一起玩咯。”

    这晚她玩得很开心，可以说是玩疯了。

    唱完了歌，就围在茶几边猜谜，划拳。谁输了就喝酒。沈若夕没喝多少酒就醉了，她依然要玩。索性萧阳把她剩下输了的酒都喝了。

    凌晨2点，大家都玩累了，所以就散了。萧阳送沈若夕回家，尽管她醉得找不着北，手里依旧抱着那个大大的熊。

    在路上，她吐了一地都是。萧阳拿纸巾帮她擦拭。突然沈若夕抱住萧阳，“今晚很开心，呵呵。”

    “恩恩，很开心。”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是因为你哦，因为你来了。我好开心。萧阳，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呵呵。”

    “好了，快回去吧，你喝醉了，总是说胡话。”

    “没有胡话，这是真心话诶。真是的。”

    “好了。真心话，是真心话。来，我送你上楼去。”

    萧阳把她送回了家，开了门，她的爸妈早已睡了。在卫生间用热毛巾帮她擦了脸，他把她抱进她的房间，脱去外衣，盖好被子。

    萧阳看到她还在说着梦话，他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就这样，弄到凌晨3点多钟萧阳才回家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萧阳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沈若夕的影子。他想他又一次的失眠了。

    萧阳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边，每天晚自习都会一个人痴痴地看着窗外另一栋的教学楼，望着那一个个亮着白炽灯的教室，走廊上貌似没有人，11月份的寒风使很多教室都将门关上，所以寂静的楼道没什么过客。等等！二楼好像出现了一个黑影，是老陈么？应该不是，因为那人太瘦小了，怎么看也不像。

    以前坐在第一排时思想可以抛锚，但两节数学课他还能认真听一道题，虽然最后那道题还没听完。现在坐在最后一排的萧阳思想得到了无限的升华，感觉摆脱了封建思想的束缚，获得了思想自由，虽然这是不学习的言论。

    平时，他可以看到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做些什么，当然看书的人十有八九，认真不认真他不知道，总之他看的时候那些人正在看书。

    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老师口中说的那一种人，不想付出太多的努力，而获得成绩的人。以为用一点小聪明便可以轻松上大学。可能么？不能，所以他就是这种人，但他也不聪明。

    自习间段，老师都去会议室里开会了，也就是说教室里没有老师。依旧有很多人在看书，在讨论着问题。当然作为平行班的学生，有人在那里聊着天，听音乐，看小说还有睡觉的。

    那么萧阳呢？他自己又在做什么。

    左手拿着一杯刚买的原味奶茶，面前放了一本最爱的萌芽（新概念小说，耳朵里塞了耳机，播放器里播放的是最新的网络歌曲，日子过得很舒服。

    桌旁的朋友看了，他们都在劝诫他。萧阳说滚，别烦自己。尽管知道他们出于好心，可自己都在班上排“前三名”了，还学那么多干什么，在认真也弥补不了上百分的大洞，所以他放弃了。

    班主任还是找萧阳的家长了，说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其实很多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很懒惰，不认真读书，除此之外没别的。

    前段时间他知道自己玩的有点过火了，逃课，上网，打篮球，喝酒还到外面去和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玩上了。他的玩心太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次的排名足够证明他的努力程度，只不过它是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