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青去秀城最好的衣铺,试了无数条现成的衣裙,最终选择一身芙蓉红的衣裙,因为店家说,这套芙蓉红的衣裙像是为她量身定制,衬得她肌肤胜雪,格外妖:娆,万分迷人,哪个男人见了都没法移开眼。
而这条衣裙,勃颈下袒露的肌肤部位是朝慕青所穿过的衣裙中,占据最多的。
谁让她心里堵着气呢,她非但要穿得美丽动人,吸引所有人的眼珠子,而且,还要让自己白皙的锁骨肌肤展现在其他人的眼皮子下,气死那个喜欢听其他女人胡言乱语的男人。
记得曾经她是红袖的时候,明明她衣裙的领子并不低,但景东柘总是嫌她的领子太低,甚至拉着她去裁缝铺重新做了几套衣裙,严格要求裁缝裁高衣裙的领子。
那时令她引以为幸福的事情,如今却要拿来跟他对着干以此刺激他,但在他的眼中,她毕竟不是红袖,他会在乎吗?她心里还真是没底。
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只以朝慕青的身份与他好好过日子,那么,她必然要为他们的将来努力,从而赢得他的心,就像当初他不爱的红袖那般努力。
曾经她就是顾忌自己长公主的脸面,不敢死皮赖脸地去追随他,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何必再顾忌?她与他的日子,可以互有秘密,不向对方敞开,但必须不浪费,多多相处,多多相处,多多相怜。
马仕林驾着马车将朝慕青送到了军营门口,当朝慕青下车时,便惊呆了守在门口的士兵,虽然他们并不认得她,但已经被她这一身举世无双的美丽给震慑,久久回不过魂来。
早已见怪不怪的马仕林叹口气,想着这会儿就是直接带着长公主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几个士兵也只能眼睁睁地失职,因为色令智昏。
“这是景将军的妻子,一会儿就出来。”但马仕林还是按照程序走了一遍。
直到马仕林与朝慕青的身影消失,门口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景将军的妻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闻景东柘正在操练士兵,朝慕青还不至于到操练场上去显摆自己的万种風情。
她先去景东柘的营帐里坐了坐,继而在他差不多快要结束操练的时候,朝着操练场的入口走去。
“哇——美人——哪里来的——”
“老天——这——”
当汗流浃背的士兵一个一个地从操练场出来,无一不是被亭亭玉立的朝慕青给惊叹到。
口哨声与叫嚷声此起彼伏的时候,不明就里的景东柘黑着脸也走出了操练场,当看到那个似乎比新婚日穿得还要美艳的女人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他印象中,朝慕青虽然贵为长公主,却不是那种喜欢招摇过市臭显摆的女子,她无疑是内敛的低调的,可此时此刻,她却将浓脂艳抹的,最美丽的自己展现在所有士兵的面前。
她的用心,他不是完全不能揣测,知晓她有着与他赌气的成分,但是,也不能这般便宜那些混小子的眼睛——真是该死——
若非还记着朝慕青的诸多仇恨,他真想一声大吼,让这些眼睛像是都掉出来的臭小子都滚回营帐里去,别来玷污他的女人。
但他生生忍住了,他又不丢人,丢人的是她,他又不爱她,何必那么在乎?
但自欺欺人的话对他的心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作用,反而使得他故意压制的愤怒变得更加蓬勃。
景东柘多么想无视朝慕青的存在,就这么扬长而去,但是,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他的脚底像是粘滞在了地面,挪不了半分。
“这里是你来的地方?”话虽然是对着朝慕青所言,但景东柘责怪的目光却是对着马仕林的。
马仕林罪孽深重地低下头,忙道,“将军赎罪。”
朝慕青嫣然一笑,霎时若百花开放,看得那些士兵的眼睛更加发直,只差流口水了。
“夫君,我有要事找你,说完就走。”
虽然朝慕青温婉的声音极轻,但很多士兵还是听见了,夫君?那这美丽的女子不就是当朝长公主?天哪,竟然比传说中还要美丽万分。
在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声中,景东柘再一次违背自己真实的心意,冷声道,“你说。”
众目睽睽下,景将军居然如此不待见自己的妻子,当朝的长公主?很多士兵傻眼了。
朝慕青却丝毫不介意,甚至笑得更加妩媚动人,“你确定要我在这儿说?嗯?好,那我说了。”
只是,未等她再多说一个字,景东柘便甩了甩衣袖,朝着自己的营帐扬长而去,显然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朝慕青朝着仍盯着自己看的士兵们客气地微微颔首,继而跟上了景东柘的步伐。
一入营帐,景东柘的脸色反而变得更加黑冷,劈头就是一句,“什么事?”
朝慕青看着他冷硬的脊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一把从他背后将他抱住,意料之中地感觉到了男人的抗拒与想要挣脫,忙道,“等我说完了再动,行吗?”
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景东柘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日在红袖目前,朝慕青亲了弘青彦一口,继而跟他紧紧拥抱的场景……
霎时,景东柘气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挣脱。
几日不见,思念早就侵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抱住景东柘那刻,朝慕青亦是浑身颤抖,是以也觉察不到他的异常,只是内心激动不已,又紧张不已。
“那日你我都有错,你不该听信别的女人的挑拨甚至领着她来质问我,而我,不该欺骗你。但这般僵持下去,对你我又有什么好处?不是正中了那打你主意的女人下怀?还是,你觉得我还是她好,甚至打算纳她为妾?”
闻言,景东柘的喉咙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将胡说两个字说出来,就算他再生她的气,又怎么会再纳妾,不是惧怕她的身份与背景,而是觉得此生有一个女人足矣,虽然他最想要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
“在你眼里,恐怕你犯的错远远地小于我犯的错,因为我心口不一,拿你景家的香火来糊弄你,但在我的眼里,我犯的错却远远地小于你犯的错,因为虽然金慧兰说的事实,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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