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黎明接通了电话,传来了石梦的声音:“事儿处理得咋样了?”
郭黎明不听则已,听见老朋友温暖的问候,禁不住放声哭起来,全然忘记了石梦是自己的女同学,边哭边骂:“他们算啥东西哩,居然讹到我头上来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妈屄!总有一天,我要他们给我受哩侮辱还回来!要不是搁政府干着,放不下老婆孩子,我一定给他们杀了,杀了!”
石梦静静地听着老朋友的哭诉,不是温言劝解几句,两人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郭黎明才停住了哭泣。石梦临了叮嘱他到县城一定要去找她玩的话,才挂了电话。
杜芳华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郭黎明的哭诉,一直等两人挂了电话,接着说:“唉,你给石梦说要是咱妈还活着,她不会看你受这儿委屈,我知道咱妈哩性儿,她走哩是光明正大路,躲不过毋木泣这号儿人哩暗箭呀!根本斗不过这些阴险狠毒哩小人们。”
郭黎明听了,翻身轻搂着杜芳华,想起了妻子这些日子跟着自己受的冤枉气,想起妻子跟着自己一直受苦受累,一阵愧疚涌上心来,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毋木泣拿到讹诈到手的钱,出了院,肝癌却迅速恶化,没几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毋大狗、毋夜叉都知道毋木泣曾经跟爷奶签过“生不养、死不葬”的协议,从小就看惯了毋木泣对爷奶的恶行,心里从没有过什么“孝念”,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毋木泣,心里没有一点的悲伤的念头,却打起了利用毋木泣在讹诈政府一笔钱的念头,尤其是毋夜叉平时不务正业,卖烧饼没赚几个钱,帮着上访的人出点子,也没赚到几个钱,这个念头更是强烈,日思夜想,眼看着毋木泣就要死了,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喊上勾氏,把毋木泣抬到了轮椅上,推到了凤歧鸣的办公室前面,见没人理他们,就叫勾氏把毋木泣的裤子前开口解开,把毋木泣的根儿露了出来。毋木泣直挺挺地躺在轮椅上,还有感觉,知道勾氏对自己干了什么,想要阻止,却没一点的力气,只好任由勾氏胡来。
郭黎明也看见了毋夜叉,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却也不能怎样,只有生气的分儿,也不敢出去阻止,害怕他们再拿自己做文章,听见毋夜叉叫道:“乡政府哩人给我听着,你们这帮害人虫,给我爹害死了!你们不偿命,我就叫我爹死到你们乡政府,叫老乡们过来闹你们,给你们乡政府砸个稀啪烂!我爹就是上访上死哩,死了,也木有地方埋!”
凤歧鸣在县城开会,早有人报告给了凤歧鸣,凤歧鸣气得浑身发抖,静下来想想,也不能怎样,仍然叫了苗王快点去做工作,一定不能让毋木泣死在乡政府。
苗王好说歹说,最后说定政府再拿五万块钱,毋夜叉才大哭着出了政府,还没到家,毋木泣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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