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源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安馥佩竟会刺杀他。
心口剧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额上豆大的冷汗冒出来。
“安……馥佩,你竟……如此……恨我?”
眼前的安馥佩眉目如画,眸光轻浅,似乎只是在做一件寻常的事,说一句寻常的话。
“我说过,假如只是你与我的私人恩怨,只要你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可以不计较。”
对于非重要人物,安馥佩向来懒得多浪费时间。
她有更好的选择,更好的人,不是吗?
其实是,蔡思源哪怕想让安馥佩恨他,安馥佩都觉得他没资格。
一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但你不停地跟老百姓作对,你打搅到我了。”
若不是蔡思源给百姓下毒,此时安馥佩应该在补觉。
知道睡眠对一个女孩多有重要?
安馥佩每天需要九小时以上的睡眠,要不然她的脾气会很糟糕。
“顺便也为民除个害。”
安馥佩说,然后把刀拔了出来。
大量的鲜血一下子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蔡思源只觉得身体热量在流失,一个“害”字让他觉得很刺耳,什么时候他成了民的“害”?
他真的越来越不懂安馥佩。
……
“安氏!你这个白眼狼!你连自己的相公都杀!”
易惜儿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她在拥挤的人群外面,小鹿眼还是那样满含着委屈、不解和控诉,推搡着人群试图挤过来,嘶声喊着,“我要上京城告你!”
安馥佩秀眉微蹙。
有的人记性不好,总记不得他们自己做过什么!
再说,安馥佩不是早就和蔡思源和离了吗?
“是你的相公!还你!”
安馥佩提足往蔡思源腹部踹了一脚。
蔡思源整个人就像麻袋一样飞了出去。
“砰”!
他的身体在三丈远的易惜儿跟前落下。
蔡思源又是一阵剧痛,感到五脏六腑从身体散落。
在失去意识之前,蔡思源远远地看见安馥佩奔向病人的背影,便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肯施舍给他。
然后,他身后的黑色斗篷从上面飘飘荡荡罩落下来,覆盖住他整个身躯,整张脸,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
驿馆门口,嬴景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女孩,也未免太大胆,太冲动,太果决了吧!
“九弟,她……她杀了朝廷命官,按律要处以极刑,这……这如何是好?”
嬴景昱亲眼看见安馥佩为救治百姓不辞辛劳,统筹人力,这样的女孩子,就像金子那样闪闪发光,嬴景昱自然不忍心看她被处以极刑。
泽王此时也是一瞬不瞬深深地看着安馥佩,与嬴景昱的焦灼和忧虑不同,他风光霁月的脸上却含着笑,带着王爷的自信和从容。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安神医杀了蔡状元,明明是本王杀的!”
“啊?”赢景昱傻狍子的眼神看着泽王,他两只眼睛都看到安馥佩杀了蔡思源啊!
不仅他的两只眼睛,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了。
安馥佩往蔡思源的心口插了一刀,蔡思源肯定活不了了。
可泽王非说蔡思源是他杀的,还那么的淡定。
“这……这样不好吧?”嬴景昱心虚地说。
泽王反问,“哪里不好,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状元很讨厌?你不想杀他?”
“想是想过。”嬴景昱承认。“可……可蔡状元毕竟是朝廷命官。”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