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仍从原路回到豪宅。
安馥佩觉得这条暗道不长,药铺离宅子其实很近。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费力气做这条暗道呢?我就算从路面上走,也没什么啊。”
泽王回身旋动机关,把暗道的门关上,贴心地像个老妈子,“安安,你过来,记一下这机关。”
“这些机关设置得很巧的,从宅子往药铺走,只需要转动灯盏的方向就可以,而如果从药铺过来,就必须要用钥匙。这也就能保证药铺的人无法从暗道进入宅子……”
泽王叭叭地说了一堆,回头时却发现安馥佩没有在听,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的灯盏,有些失神。
“你再说一遍?”安馥佩仿佛一片茫然,眼神也没了焦点。
泽王不由得担心她,“安安,你怎么了?”
安馥佩道:“就是这两个字。”她闭了闭眼,眼角有些潮,翩长的眼睫黑漆漆的,“以前我妈也是这样喊我的。”
连喊的口气也很像,都是那般温暖。
泽王疑惑,“你妈妈?”
安馥佩道:“是养母。”丧尸爆发后,她的父母都应征入伍,她母亲是医疗队的,父亲是部队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五岁以后,安馥佩由隔壁的舒妈妈照顾她。
安馥佩哽咽了一下,又迅速把眼中的潮热给压了回去。
舒妈妈已经过世了,现在她也在异世,这个世界又哪有她什么亲人呢。
安馥佩道:“以后别那样叫我。”
泽王向她伸出的手凝在半空,不解,还有点委屈,“为什么?”
安馥佩握住了他停在半空的手,倒也没打算隐瞒,“是容易想起一些伤心事……嗯,也不是伤心事,是挺美好的回忆,只不过现在想来,就变成伤心了,因为回忆不可得,所以还是别提了。”
“原来是这样。”泽王松了一口气,表情有点复杂,点点头,顺势把她的小手都包在他的大手掌中,热量传递到她手上,满满皆是呵护之意。“那就不提了。”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毫无原则地迁就她。
烛影幢幢落在暗道的墙壁上,那橙色,让人感到是过去的暖阳。
奇怪泽王明明是安馥佩到这个世界之后才认识的,却时不时给她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泽王继续道:“因为你在浔阳治好时疫,展露了你的医技,若让人知道了你的住处,只怕深更半夜也会有人来求你医治。”
虽然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担在这个时代像安馥佩这样医技高超的人,也就安馥佩一个。
如果每个重症都来求安馥佩救治,那么安馥佩很快就会累死。
这段时间,泽王都不知给安馥佩拦了多少病人了,否则,安馥佩怎可能一天睡上四五个时辰。
想到这里,安馥佩点了点头,“行,你想得挺周到。”
泽王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故。大越的民风彪悍,每个行业的领头者相互之间争斗十分厉害,你展示出如此惊人的医技,之后只怕是不少人都会来找你挑战了。”
“哦?”安馥佩有些意外,不免又想起药王谷到处找人挑战打赌之事。
细想,倒也并非难以理解,盖因古代生产力低下,资源不足,所以各人若要出人头地,就要抢夺有限的资源。
在二十一世纪,同行业的人们竞争,多数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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