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想了想道:“小姐,我也觉得您这事做得有欠考虑。您想想看,安氏会医术,在药堂里是帮泽王赚钱,您绑了她的丫鬟,把她惹恼了不干了,那不是断了泽王的财路了嘛。”
苏婉婉呆怔住,难怪泽王说花红是他的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既然安馥佩是给泽王赚钱,而自己又要嫁给泽王,那么安馥佩说到底也是给她苏婉婉赚钱啊。
苏婉婉咬着唇极不甘愿,“那本小姐负荆请罪?”
……
安馥佩又检查了花红身上的伤,确认没有骨折,没有内伤,这才放心。
只花红身上被绳子绑过的勒痕甚是触目惊心。
安馥佩准备带花红回家,给她好好上药膏。
没想到花红一起身就朝泽王扑过去了。
“还以为你对小姐总有几分真心,没想到你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
花红真想打泽王一巴掌,因为她家小姐之前被蔡思源情伤,最怕的就是重蹈覆辙,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之人。
自然是打不着泽王。
泽王看到花红没有大碍,倒是笑了,“花红你恩将仇报啊,本王才刚刚救了你。”
花红瞪着眼睛道:“你才是恩将仇报,我问你,她是谁?”
花红指着苏婉婉,但回头一看,见苏婉婉鼻青脸肿,满身湿又沾满灰尘,花红心中的气被压了一半回去。
旋又指着邱玲珑道:“她呢,她是谁?”
泽王忽然想起一事,对安馥佩道:“本王介绍一下,这是邱妈……”
话还没说完,花红打断道:“胡说,哪有这么年轻的妈!”
泽王摸了摸下巴,笑,“哎呦,花红你管那么多,你都快变成妈了!”
泽王乃把安馥佩与邱玲珑单独请进房,关上了门,对安馥佩道:“本王小时曾受基因制剂之毒,二位将军替我驱毒之时,真气逆流,不期使误闯入的邱妈受伤。”
“安安,你看。”泽王揭起邱玲珑右额螺髻,只见其右额经眉峰至鬓角及右边一小块脸颊有凹凸狰狞的瘢痕,是烧伤所致。
邱玲珑从未让外人见其真容,此时骤然在安馥佩面前现出陈年旧伤,不由得身躯微微发抖,生恐为安馥佩所轻视。
但安馥佩很认真的看了看她的瘢痕,肯定道:“可以治。”
泽王甚喜,向安馥佩深深作了一揖,“那就多谢你啦。这些年来,本王对邱妈甚为愧疚。”
若是安馥佩能使邱玲珑恢复容颜,泽王亦能心安一些。
邱玲珑见泽王的神情比她还要高兴,心中感慨,不知是何滋味。
这些年泽王对其照顾有加,有一大半原因是出于愧疚。
在邱玲珑心中,却从未因脸上这块瘢痕怨过泽王,当年她在姜妃身边当差,为皇后诬陷盗窃,若非泽王救她,她已作为炮灰死于宫斗。
安馥佩道:“今日花红出了这样的事,不便手术,改日再给你手术如何?邱……妈,你放心,一定还你美丽。”
邱玲珑怔怔地点了点头,只见安馥佩正要开门出去,忍不住叫道:“安神医,等一下,有句话我想跟你单独说。”
“嗯。”安馥佩顿住脚步。
邱玲珑拉住安馥佩的手道:“安神医,我……我从未见殿下如此喜爱一个女子,其实我和他……他进宫时母亲不在身边,他又救了我,所以我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如此而已……”
邱玲珑告诉安馥佩她跟泽王并非传言中那样有男女之情。
因为泽王对她的照顾,使外界流言甚多,都以为泽王是喜欢她。
倘若因为她的存在而破坏了泽王与安馥佩之间的感情,她会愧疚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