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走了不到两分钟,小厮报说蔡思源来访。
小泗提了剑就赶出去,“他还好意思来,分明是来捣乱的。”
泽王与安馥佩新婚燕尔,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蔡思源。
花红不知为什么多愁善感起来,流泪吸着鼻涕道:“可惜殿下走了,要不然,我倒是想让他看看殿下是怎么伺候我家小姐的。分明泽王的地位高得多,但人家知道心疼人。”
小泗眼珠子转了一下,心想,泽王大约是不想被人瞧见这模样。
安馥佩笑了笑,“依花红的话,就让他进来吃个喜饼再走吧。”
小厮走后不久,蔡思源被带了进来,一路上看到府中张灯结彩的已经暗暗纳罕,及至到了大厅,只见安馥佩穿着大红的嫁衣在主位上坐着,头发已经结起了,左右两侧陪站着花红、舒绕梁并两个丫鬟。
另外有个大一点的女人陪伍在下首。
蔡思源眼睛一晃,仿佛想起一些他们结婚时的场景,分明就是才昨天的事,但居然不记得安馥佩穿嫁衣的样子。
“安……安氏,你穿成这样,是何故?”
邱玲珑道:“蔡状元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一路的红灯笼和彩带?你该尊称安神医为王妃。”
蔡思源明显的神情萎靡下去,“怎么,她……她嫁给他了?”
安馥佩看着蔡思源呲牙咧嘴的阴郁样子,不知怎么,真有些得意。
大概是因为花红说了那一句话。
但安馥佩没有表露出来,淡定地接过小丫头献上的茶,缓缓喝了一口,装出很欠打的样子,“果然,泽王的茶也比蔡府的精细得多。若非蔡状元将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焉能有我安某今日,我还要多谢你。”
果然蔡思源被她的话刺得发抖,“安馥佩!你就这样嫁给他?!真糊涂!”
安馥佩低头喝茶,“还有比嫁给你更糊涂的事?”
蔡思源又被刺了一下。
原主人生最难的一年拜蔡思源所赐。
“你来,不是为了听我嘲讽你吧?”
蔡思源咬着牙,把小丫头奉上来的茶都打翻了也未察觉。
“我是为你好,我打听到一件事,”蔡思源说,“泽王他,咳咳。”
他咳嗽两声,想让安馥佩屏退其他人。
但安馥佩根本没在意,“看你的样子好像抓住了泽王的什么把柄?那就让大家都听一下吧。”
蔡思源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说了,“泽王派人四处打听貌美女子,从京城一路打听到浔阳。”
安馥佩道:“此事大越谁人不知?还要劳烦你特地跑来告诉我?”
“倒也并非像表面上那样,他是在找一个人。”蔡思源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长得还挺像你的。”
“你怎知他找的不是我?”
“肯定不是你,你自小就在安化,人生轨迹与泽王并无交集。”
说到这里,蔡思源打开卷轴,又仔细看了一遍,边看,嘴角勾起得意的阴笑。
“你只是个替身。”
蔡思源把画卷递给安馥佩。
安馥佩看也不看就卷了起来,吩咐花红,“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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