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有在重复画一女子的肖像,那画像很像自己。
上次泽王在画包装肖像的时候,她就隐隐发觉了。
但那对安馥佩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安馥佩很淡定,“替身我昨天跟泽王结婚了。”
“所以说你糊涂啊!”
蔡思源刚来的时候,是抱着把安馥佩劝回家的想法来的,但现在他更想看她笑话。
“王爷成亲需要皇上降旨,宗庙纳吉,中宫主办,皇室登录在册,才是名正言顺。你如今在外面与泽王草率办了个婚礼,根本得不到皇家认可,只能算个外室。外室懂吗?连妾都算不上。泽王分明没有看重你,你还自以为可自称王妃,你太幼稚了你!”
这时候邱玲珑站了起来,“你错了,安神医为泽王王妃,是由皇上认可并下旨的。”
邱玲珑请下放于案首的圣旨。
蔡思源很自然地走过来想看一下。
邱玲玲喝道:“放肆!见到圣旨,你应当跪下,然后爬过来看。”
竟然把蔡思源唬住了,双膝一曲,真的跪了下去。
邱玲珑把圣旨展开在他面前。
蔡思源看得眼睛都直了。
上面真的有安馥佩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皇上难道不知道安馥佩已经结过一次婚了?
他发现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奇怪,看到安馥佩可能遇到风险,他很担心。
可是像这一刻这样,知道安馥佩真的成为王妃,他又心很痛,很气愤。
安馥佩一身嫁衣坐在那里,更显得花容月貌,那红光落在蔡思源的眸子里,灼得他眼睛很痛。
蔡思源指着上面“安馥佩”的名字问,“这里的字迹为何与别处不同?”
邱玲珑收了圣旨,坐回到位置上,“圣旨都是一式两份,在宫中留有存裆。蔡状元若不信,可以到宫中查。”
蔡思源不知道想什么,起身就走。
邱玲珑客客气气道:“蔡城主,既来了,吃块喜饼再走。”
真的叫小丫头包了些喜饼糕点。
但蔡思源接过之后便掷于地上,“本状元不吃嗟来之食。”
那些喜饼糕点都滚落到泥地里。
小丫头受了惊吓,不知如何是好。
安馥佩却笑了笑,“蔡状元,你分明是从来看不起我。见我离开你后,过得比以前更好了,你就受不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最好快点习惯。我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蔡思源猛地身躯一震,回转身来,表情恐惧而狰狞,像见了怪物一样,手指着安馥佩,“我分明是为你好,你用刀杀我,若我追究,你已是死罪!你……你肯定不是我的安馥佩……”
安馥佩道:“当然不是,过去安馥佩已经埋在土里死了……你杀死的。”
过去的安馥佩已经死了?
可蔡思源分明觉得眼前这个安馥佩更生动,像是从他脑子里钻出来的。
连说的话,更扎心,疼痛感更强烈和新鲜。
“我跟你已是陌生人,状元,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我嫁人了。”安馥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