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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左宵默按捺住心头的薄怒,缓和了一下口气:“既然你累了,先上床休息。”
他弯下腰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凌小昔近乎麻木地任由他为所欲为,她现在根本无法反抗,只是身体在他的怀中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左宵默把人轻轻放在大床上,温柔地为她拨开额头上垂落的秀发,“睡吧。”
他的手掌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双溢满了深情的黑眸,始终流转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过一次。
即使闭着眼,凌小昔也能够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靠!被人这么盯着,她能睡得着才有鬼,可是,凌小昔也不愿意睁开眼去看左宵默,只能放轻呼吸,在脑海中数着绵羊,希望能拜托他如影随形的目光。
左宵默直到凌晨才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抬脚走出房间,进入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浏览邵氏的股市动静,左氏八成的资金,接近二十亿英镑,忽然全数涌入股市,甚至全数收购邵氏流落在外的散股,短短时间,左宵默手里便掌控了邵氏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邵氏的资产太过庞大,这还是在邵乐心甘情愿将散股割舍给左宵默后得到的回报。
左宵默想要为自己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讨回一口气,邵乐就以这样的方式示弱,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文修,明天早上撤手,另外,派人随时监视邵启鹏的动静。”他绝不会让这个男人有任何机会带走他的女人,哪怕是想,也不许。
第二天,邵氏的股市恢复平静,左氏的资金在一瞬间抽离,只堪堪带走邵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股票,这让一帮看好戏的商人大为扼腕,媒体本想渲染两个大型企业不和的消息,现在,看着桌上写好的新闻稿,只能撕成碎渣。
“夫人起了吗?”左宵默在书房待了一夜,既然她抗拒自己,他给她足够的时间,毕竟他隐瞒她在先,不介意稍微退让几步。
女佣摇摇头:“还没有。”
左宵默眉头一皱,直接推开了房门,整个卧房空无一人,阳台的窗户大开着,纱窗在凉风中上下飘舞,他心头咯噔一下,飞快地冲到阳台上,脸上一贯的冷静被惊慌取代。
“咔嚓。”房门被推开的细碎声响从后传来。
左宵默倏地转身,在看见凌小昔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的身影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刚才,他误以为她逃走了,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几乎让他快要发疯。
不等凌小昔回过神来,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手臂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还好,你没走。”
凌小昔僵硬着站在原地,腰部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吭过一声。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在浴室里?”左宵默松开手,脸上仍旧挂着心有余悸的后怕,冷声质问道。
凌小昔不悦地冷下脸来,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
“我在问你话。”左宵默反手紧固住她的肩膀,好不容易痊愈的肩头,在他大力的筛固下,有撕裂的疼痛传到神经末梢。
凌小昔危险地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近乎疯狂的神色,看着他眼底盛怒的暴虐,背脊蹭地爬上一股寒流,这样的他,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让人胆战心惊。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左宵默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内心混乱的心潮,“我只是怕你离开。”
他幽幽说道。
凌小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几乎痛到麻木的肩膀,眉宇间闪过一丝怒火。
“弄痛你了?”左宵默急忙问道,手指扯住她身上的浴袍,想要为她检查伤口。
凌小昔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掌拍开,朝后退了两三步,戒备地看着他:“左总,自重。”
左宵默原本还算温和的眸光,在瞬间冷得渗人,“自重?你现在除了逃避我,就再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凌小昔将是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看向阳台的方向,神色幽暗。
“算了,我让佣人帮你处理伤口。”左宵默勉强克制住内心的火气,妥协地叹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这个女人,总能让他的理智失控,总能让他一次次退让。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挥手招来佣人,冷声吩咐道:“你进去给夫人检查伤势。”
佣人哆嗦着双腿点头应下,虽然不知道少爷和夫人究竟怎么了,但他们之间从昨晚就充满硝烟味的气氛,却是明眼人都能感觉到的。
左宵默神色疲惫地站在走道上,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小昔……”一声惆怅的叹息从他寡情的唇瓣中吐出,双手黯然握住胸前的扶手,他一向冷冽的脸色也不由得多了丝丝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