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素已经成为整个黑暗之城的敌人,桃花林入口处为他设置的防御术不是虚设,他想要调遣城内的旱魃或者传递消息,防御术会第一时间发出警报,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防御术一次也未运转。”
“素已是四翅旱魃,他的功力……”
我一句话才开了一个头,便被莫及出声打断,他说:“防御术是魔王陛下所设,魔王陛下的功力确实不如素精进,但有一点却是素无法企及的,便是……他是你的儿子,身上自有防御内敌的本领,也就是说,无论是素,还是刚刚离开的禾契笙,单凭武力,他们可以战胜魔王陛下,但只要魔王御出从你那里承传下来的防御术,就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我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并没有接话。
分别和濡以沫、禾契笙和莫及分析之后,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半月前袭击我的僵尸的背后主使不是素,另有其人,无疑,这不是什么好消息,除了素这个半明面上的敌人,在暗地里,居然还有一只更大的黑手窥伺着我,或者,我这么说不准确,因为那只手窥伺的,显然不止只是我,他的胃口,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之后又和莫及闲扯了些别的,见我眉宇间露出疲惫,莫及起身告辞,我送他出了门,手扶着木质的门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夕阳投下的光辉如同残血,落在莫及的背影上,也落在满院的花草庭兰之上。
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压抑,转身回房窝在榻上迷糊了一会,再醒来时也仅仅是过去了半刻钟,发现突然间就了无睡意,起身出了“鬼屋”,在院中闲闲的踱着步子。
经过这半个月,原本借住在这个小院里的病患已经全部被搬离出去,济世浮笙内其它院子里的病患也有所减少,有些是伤愈离开,而有些……有时候,死亡不见得就是坏事——知道有些身受重创的病患最终没能躲得过死亡之手时,我如此安慰我自己。
听忙碌的小徒说,禾延悦回来了。
又是这样,禾契笙才离开,禾延悦就回来,真是想不通两兄弟究竟有着如何深仇大恨,使得他们这样躲着彼此。
听到禾延悦回来的消息,或许是因为他救过我,所以和上次一样,我开心地奔去前方医馆,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我没有在那间阴森森的小屋子里找寻到禾延悦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问过小徒,小徒告知他们的禾世主因为旅途疲乏,回房换衣服去了。
回房?来济世浮笙这么久,我还没有去过禾契笙的房间呢。当下,我便决定去他的房间找他,但却遭到小徒们空前阻拦。
一小徒上前道:“世主吩咐过,无论是小徒或是下人,抑或其他人,即使是城主,不经过世主允许,谁也不准进入他的房间。”
没理会这个小徒的阻拦,我出了医馆,直朝济世浮笙内的主院走去,很快,前方的道路就被另外两名小徒堵住:“叶姑娘,擅自闯入世主的房间,后果不堪设想,曾经就有人不听劝告硬闯,结果第二天就全身溃烂而死。”其中一名小徒言之凿凿。
呃……全身溃烂……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感染了什么什么致病菌?嗯嗯,这很有可能,就凭禾延悦那医学怪人,房间里说不定就各种草药各种毒蛇猛兽各种致使人体溃烂的致病细菌。
马上调转了个身,我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瞎话:“我有说过我要去禾延悦的房间找他么?我现在正打算回房。”语罢按着适才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自己的那间“鬼屋”,只是在我才抬步时,眼角撇到其中一名小徒嘴角勾出的得逞笑容,让我才熄灭了的念头又次燃起。
在小徒和下人们的眼皮子底下,我自然要乖乖地做出打算回房的样子,但等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我立马折了个弯,穿过院内可以当做掩护的树丛,我直朝禾延悦的卧房而去。
一路上不是很顺利,这是必然的,虽然有夜色的掩护,但济世浮笙里那些小徒和下人都是人精,我左躲右闪,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没被小徒发现。当我成功站在禾延悦的门外,却又开始犹豫。
适才那小徒嘴角的笑容显然说明了他那番话都是恐吓之词,但也保不准其中有几分真实性,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是禾延悦的屋子里真的有些什么什么机关药粉,那我这条小命……
手指不查间,无意碰到腰间一直挂着的那只玉色酒葫芦,脑中灵光一闪,我解下腰间玉色酒葫芦。(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