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42分。
河上飘着淡淡的水雾。
弗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脸让她把昨晚的感动深深地埋在心里,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又恢复了邵乐刚看到她的时候,像死水一样,虽然淡蓝色的眼睛很漂亮,可是像死水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马克从正上方静静地看着他,手正一点一点掀开她身上的睡袋。
上身是赤*裸的,肚子上用纱布包的很工整,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渗出太多的血。
“你自己做的吗?”马克注视着弗农,语气不像是一个热恋中的情侣,更像是一个军官在询问他的下属。
“还能有别人吗?”弗农反问道。
马克用同样的蓝眼睛回看着她,最终俯下身体,在她有点儿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没别的意思,欢迎你回来,弗农,跟俄罗斯人谈崩了?”
弗农把睡袋又重新盖了回去,“是的,罗曼洛夫说如果我陪他一夜,就照常交易,我拒绝了。”
“你做得对,亲爱的,”马克说话的样子似乎一直是这样,无悲无喜,什么都没有,“我们不能一直满足他们,总是无法做到的时候。”
就好像让他的女朋友拒绝跟别人睡觉不是因为她爱着面前这个男人,而是因为这不符合生意经。
弗农眼中有痛苦,但是她很好地隐藏起来了。
一个手下拿着一部便携式电子设备检测仪过来,经过马克的允许以后,从上到下在弗农的身上扫了一遍,然后离开了。
弗农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
从树林里走出来几个同样装束的人,马克站起来,走得离弗农远一些。
“有辆大众车,”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告诉马克,“油箱里只剩三分之一的油,看起来好像是白天在不来梅霍芬酒馆前面停着的黄皮猴子开的车,车牌号我记不清了,但是车型相同。”
“车厢里有用过的急救包,”另外一个脸上有纹身的人补充道,“除此 以外没别的线索,那个弱鸡应该是被弗农吓跑了吧。”
马克不置可否地看了还在地上躺着的弗农,“马库斯,你什么时候发现这里的?”
一个肉山一样的汉子应声答道,“1:32分,马克老大,你说要扩大搜索范围,我在离这儿一公里外的山丘上用望远镜看到了这里有火光,但是只能看到有一个人,热感应器里没有第二个人。”
这一切都说明,这里曾经有两个人,但是在天黑以后,确实只有一个人。
马克再次回到河边,朝四周看了一遍,冰冷的目光像是一部雷达。
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到了地上的弗农,突然弯下腰,一把把弗农身上的睡袋甩到一边。
然后他又跪在地上,把弗农的裤子和鞋也扒下来。
一具美妙的胴*体暴露在清晨的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马上浮现出鸡皮疙瘩,因为很冷。
“你不需要这些,亲爱的,”马克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盖在弗农的身上,然后双手把她抱起来,就好像抱着一本书一样轻松自在,弗农比他高大半个头,也比他要丰满得多,可是马克抱起她来毫无负担。
两人走向公路。
一辆三轮摩托被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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