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也知自己所说过于虚幻,复又解释道:“两脉的目的虽都带有善意,实则针锋相对。守护国脉是顺应大势,守护当朝当代;而窃取国脉则是逆天而为,人为加速一个朝代的衰亡,衍生新的朝代。虽说我非佛道中人,却也知道各朝各代国脉之力不同,如何能合而为一,创永世太平?”
琉璃闻言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外祖父如何会知道这些?”
忠义侯苦笑着弯下身子,轻抚琉璃的头顶:“非是外祖父自大,宇信王朝除了惠明大师再找不出比我还了解此事的人了。万岁爷虽然睿智,怕也想不到这里面去。我年轻之时曾经是战场上的头领,那些不自量力、胆敢侵犯我朝的边陲小国,有一半是灭在我的手上,难免就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不同寻常的事。好了,这些事你也不用过分担忧,先与六皇子回家去,如今你身体大好,往后可要时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琉璃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不多耽搁外祖父的时间了,先走了。外祖父也毋需太着急,此事只是个苗头,应有回旋的余地。”
因两人是搭着刘氏的顺风车来的,回府自然也需要忠义侯府给安排。刘氏百留不住,只得命人将两人好生送回了沈府。
自从忠义侯说了国脉之事,六皇子就异常沉默,眼下马车上只有他和琉璃两人了,也不见他开口说话,怎么看怎么别扭。
琉璃轻叹一口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虽说此事不小,可也没成定论不是。清须子的能耐咱们不清楚,但惠明大师咱们还是了解几分的。能一眼就看出你重生之身的人,怎会没有点手段?况且,眼下我朝四方太平,国脉稳固,咱们又占有先机,大不必惶惶不安。”
六皇子突然将琉璃的双手攥紧,精致的脸上难得有些茫然:“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清楚,我只是在想,前世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可还记得,苏冷梅说是我动用国脉逆转了时空。我原只当她是胡言乱语、肆意攀咬,并没有当真,可是,也不知怎的,听了老大人一席话,我竟隐约觉得,我朝的国脉我是见过的,可要细想,却又没什么头绪。”
“那就不要再想,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苏冷梅不过是清须子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她说的话岂能相信。此事,咱们暗中关注一下也就罢了,大不了直截了当地问慧明大师,毕竟是有过协议的,他总会告诉咱们一些实用的。”
六皇子先是点了点头,待恢复冷静又盯紧了琉璃,语气紧张:“什么协议?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琉璃一滞,才想起当日护国寺之行因六皇子怀疑她换了芯子,在她醒来之后,有段时间是不在她身边的,偏偏那个协议就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与慧明定下的。想到那时,琉璃就有些失笑,毕竟刚刚苏醒那会,她脑子里不仅没有前世琉璃对六皇子的谅解,还满心愤慨,因沈家的厄运迁怒六皇子,所以才使计故意气走了六皇子。
“并非什么大事。当时,慧明大师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施法保留了前世琉璃的记忆,一部分自然是出自他的慈悲之心,另一部分也是想借此点醒我,好助他寻到幕后之人。而我,则趁机要求他护住沈府上下的安全。”
六皇子也是想起了那个时候,忍不住冷哼一声,酸溜溜地道:“你倒是信他信的紧。”
出了这档子事,两人也无心在沈府多待,是夜再度与沈清商讨一番便各自歇了。
次日送了沈美钰出发去江南之后,两人便收拾好心态回宫去了。后宫之人回宫,自是该先拜见皇后娘娘,难得的这次皇后娘娘没有委屈自己,直言身子不适,连琉璃的面都没见就打发她去了慈宁宫。琉璃倒也不张狂,在玉坤宫外恭恭敬敬地给皇后行了礼,才转身离开。
“她走了?”玉坤宫内皇后是真的身子不适了,她半靠在床上,脸色很是不好,问了这句话,就轻咳了起来。
“是。皇后娘娘,万望保重凤体啊。太医都说,娘娘您是忧思过度才风邪入体,娘娘万请宽心。”计嬷嬷规规矩矩地站在床边,听到皇后的轻咳也不敢上前。
皇后冷笑,语气里带着一股恨意:“咳咳,本宫如何宽心的起来。太后和皇上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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