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累啊,为什么全身酸软无力啊……恩?不对!为什么她还有知觉?她不是死了吗?
一座偏僻荒凉的小院子里的卧室里,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破旧的矮木床上,散乱的发丝将一张小脸(除了眼睛部分的)所有部位都遮的严严实实,干瘦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那紧闭的双眸的睫毛不断地颤动着,小小的拳头使劲的蜷成一团,似是在挣扎着什么,这,是小人儿快要醒来的标志。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双枯干的眼睑终于挣扎开来,路出一双水润明亮的黑色瞳眸。
这里是哪里?林洛心愕然的瞪着破了几个洞,看得见天空颜色的屋顶,满脑子都是空白,只因她记忆中的白色天花板不再,替代的是纵横交错的横梁和漆黑的铺的松松散散的瓦片,仅仅一侧首,洛心就将所有的家具和环境一目了然,屋子不大,按平米算也就五十来平米,除了她睡的这张床以外,唯一剩下的就是床的东头的一米五左右高的老旧木柜,木柜还是用木栓子插起来的。床的西头则是一张方桌,桌子四周摆放了三张木凳,这就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家当了。
林洛心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那个人看她过的太舒服,把她给带到了某个穷乡僻壤的山旮旯里?感觉到眉心一抽抽的疼着,洛心性惯性的抬手去拧拧眉心,一低头,被自己所看的情景吓的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她的手,怎么会又黑又小?瘦如枯枝?天,这是手吗?怎么跟鸡爪子似的?林洛心惊恐的瞪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要把它瞪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心儿,你醒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道温柔慈爱的女声。
心儿?是叫她吗?洛心面色一怔,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入眼的是一道瘦弱扶柳一般的年轻女子,女子挽着简单端庄的流云发髻,发髻上没有多余的饰品,除去偏暗并且有些憔悴的肤色,女子还是算得上眉目如画,清秀灵动的。女子着一身拖地素白长裙,绣着简易兰花图样的衣襟相互交叉,形成v字领的形状贴合在胸前,露出纤长细白的脖颈,腰间系着一条素白的镶珠,在左侧腰际挽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下垂的腰带尖上坠着几颗由晶莹透亮的玻珠串成的流苏,被光线所穿透的玻珠流苏因女子的走路动作而随同飘逸飞扬的裙摆微微晃动,带起一股飘逸之感,使整个人都亮眼不少。此时,女子鹅蛋型的脸庞上那双晶亮的犹如水晶葡萄一般的大眼,正波光粼粼的看着洛心,脸上的笑意充满了温柔与心疼。
洛心发怔之间,女子已经走到跟前,带来一股淡泊而清雅的花香,让洛心不由自主的便大大的吸上一口香气,唔……好闻。
洛心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额间便被轻轻地弹了一下,低呼出声,看向身前的女子,“你这丫头,天天都是一样,不就是一点花香么,?”女子温柔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洛心看着眼前正一脸笑意的女子,心理陡然升起一股温暖,多久了?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亲昵的对待过了,她的世界里要么就是竞争,要么就是算计,又或是药物,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亲人?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洛心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顺着本能伸出瘦小的双手将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紧紧抱住,闻着清淡的花香,洛心刚才还非常惊恐不安的心渐渐趋于平静,不用猜了,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是穿越了,而且还是古代,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了~
温柔的大手在乱糟糟的发丝上轻轻地拂动着,女子伸手将洛心搂紧,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心儿,以后不可再跟以前一般鲁莽,这一次,你确实是踩到了大小姐的心窝子上了,要不是……哎……你也快四岁了,也该懂点事了,母亲的身体一如不如一日,说不定哪天睡下就再也起不来,可是你这性子,让母亲如何放得下呢?”女子和缓的声音里带着沉痛与无奈,她的女儿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她却是连护她周全的能力都没有,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听到母亲如此无奈的叹息,洛心心里一紧,微微轻捂着心脏处,洛心蹙眉,看来,这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母亲,心儿以后一定会听母亲的话,不会再做不好的事情了,这次是心儿的错,请母亲不要伤心难过。”可怜兮兮的童声里带着懊悔与压抑,瞬间便让这位爱女胜过一切的母亲软下了心来。
女子倾身做于床沿,将洛心抱在怀里,随手便拿过挂在床头的长衫替女儿披上,“心儿,母亲没有能力护你才一生,所以,心儿要学会自己为人处世,该压抑的时候压抑,该反抗的时候亦要反抗,不能让自己失了本心,可也不能鲁莽,在林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我们必需要敬小慎微,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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