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堃给红鸾驱赶了,倒也不恼,仍旧嘿嘿地笑,但是却已经将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真是的!我跟我大哥的腿型也差不多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就盼着我大哥回来,想看他的长腿呢。我现在就是还小,等长大了,腿不会比他差的!你现在能近距离看本公子的腿,你应该知足才是!”
红鸾听到这里,被孙堃说的又好气又好笑:“你才多大,怎么就能跟大公子比起来了。你呀,还是先去找松花儿玩去吧。”
松花儿倒不是别物,正是孙堃自己养的一只小狮子狗。只因那小狮子狗被抱来的时候,孙堃正吃着松花蛋,所以随口就给起了这么个歪名字。孙堃平日里不是背书就是写字,生活倒也无趣的紧,这小狮子狗到正好拿来陪他玩了。
孙堃听提到松花儿,一时间倒也有些想了,于是扭头冲着书房对面的卧房喊道:“紫绣,紫绣,松花儿呢?你抱哪里去了?”
然而孙堃连喊了两声,却不见有人回他。孙堃诧异道:“紫绣呢?她不是常抱着松花儿在房里做针线么?”
“她呀?”红鸾边擦着桌子边说道,“应该换地方去做活了,昨个儿不是那位年公子来了么?他房间里没有人照应,所以就拨了她先去照应着。”
孙堃给红鸾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将年岁延给忘了。孙堃刷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蹦蹦跳跳地就要往年岁延那里去:“得!找年岁延玩去!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他竟是会说话,昨个儿可把我吓坏了!”
红鸾看他那个样子,只笑道:“公子瞧你急的,这都三四年不见了,谁知道他还认不认识你?”
孙堃人都跑出门去了,听见红鸾这样说,他却是又崩了回来,瞪眼跟红鸾说道:“怎么就不认识了!他以一个就叫的我的名字呢。”
说罢这话,他也不再跟红鸾再多说什么,只一溜烟就向着自己院子附近的偏园去了。
昨个儿年岁延来了他家之后不久,他大哥的人就送来了消息,说是东门家的家主东门哲疯了,孙伏休既然听到这样的话,便觉得东门家如今必定乱作一团,便是将人送了回去,也没法安置,所以说就直接将人留在了自己府上,安置在了偏园。
孙堃一路小跑来到了年岁延的院子前,停了下来,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仔细想想一会儿进去该如何跟年岁延说呢?孙堃正这样思考着,结果忽然就听见自己的脚边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孙坚低头一看,正有一团雪白的东西,在自己脚边滚着,这可不就是自己的松花儿么!
“好女儿,来让爹抱抱。”孙堃一看见狗就原形毕露,立刻蹲下身子将松花儿从地上抱了起来。
松花儿在他怀里不出声,只一个劲儿地晃着自己脑袋上的小辫子。
“好狗真乖。”孙堃得意的摸摸松花儿的头,抱着松花儿就往里屋跑。
里屋里倒是暖和,紫绣的针线篮子还放在桌子上,然而人却已经不在了,孙堃拢了拢自己怀里的狗,四处张望了一下:“我说怎么将狗放出去了,原是不在这里。”
孙堃边这样喃喃自语着,脚却下意识地往床附近走去。
床上的床帐拉的严严实实地,倒是勾起了孙堃的好奇心,孙堃心里觉得年岁延昨天受了那样重的伤,一概是没醒才对,自己如今去看看,也不怕什么。于是孙堃就大着胆子,轻轻将床帐拉开了一条缝。
他和松花儿的头一起伸了进去,结果映入他眼中的可不就是年岁延睁着的两只眼睛么!
“妈呀!”孙堃叫了一声,手一抖就吧松花儿掉床上了,松花儿小小的身躯正砸在年岁延伤口附近,年岁延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孙堃眼见自己闯了大祸,忙爬上床将狗给抱了出来,扔回了地下。松花儿给人扔下了地,倒还颇为哀怨地叫了两声,但是“她爹”孙堃已经顾不上她了,忙在床上拍打起了年岁延:“啊!年岁延!年岁延都是我女儿不好!你疼不疼?疼的话我就杀了她给你煮狗肉。”
年岁延瞬间无语的瞪眼,他本来想说疼的,但是被孙堃这样一恐吓,他连忙摇摇头。床帐外的松花儿似乎是听懂了孙堃的话,再次哀怨地叫了一声。
孙堃得到满意的回复,只嘻嘻向着年岁延一笑,年岁延瞪眼看着孙堃在那里笑了很久,终是忍不住说道:“别笑——”
“为什么不让我笑?”
“太傻。”年岁延一语道出实情,孙堃瞬间想放狗咬人。
但是他终是轻咳一声小声说道:“那什么——紫绣人呢?”
年岁延作势又要比划,孙堃忙出手抓住了年岁延的手,嗔怪道:“好好地,装什么哑巴!”
“我娘是——”年岁延艰难地数起了家谱,但是刚说了三个字,他突然看了一眼孙堃的手,“拿手。”
“这、这又为什么?”
年岁延停顿了两下,继续说道:“因为——你刚抱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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