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樱给李赟印了两种名片,一种是留有农场办公室电话地址,还有一个手机号的,这种名片一般是发给商业上的那种。
在一种就是现在李赟给的这种,就是简单的一个白卡纸的名片,上面就一个名字和手机号。
这种名片才是可以直接联系到李赟的,这个手机是随身带的。
第一种名片上面的座机号码一个是农场办公室的,一般是马天亮可以接到,另一个座机是魔都办公室的,在张慧的办公桌上,手机号是在端木樱手里拿的,所以这个名片是没法直接联系到李赟。
刚才老史是去登记通行证去了,其实他根本不用,这个检查站当时他不知跑了多少趟,这里的老兵和站长都认识他。
可能他们对李赟不熟悉,这也是老史过去登记的原因。
李赟在和带班排长说话时,就听里面老史在跟站长笑骂着说:“你狗日的,上次喝酒半路偷跑了。”
站长比老史当兵晚,但当时老史算是支队里跑下面基层最多的,他又不是干部,是个司机,到那里和基层的人关系也搞的好。
现在他在农场也算是个人物,所以在山上这些基层的干部,下山后都喜欢找他玩。
按说是李赟和他过这个检查站,刷脸也可以过,但是李赟一想,何必给人添那麻烦。
再说自己的通行证当时支队给办了一个长期的,这也主要是为了方便上山,再怎么说,这也是法律规定,还是按法办事,免得人说闲话。
老史的那根本就是刷脸了,他就是掏出通行证来,虽然他也弄了个长期的,检查站的也不给他登记。
他在边境就是跟自己的家一样,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预计今天是要到班迪克乡的,在检查站没多留,聊了几句就告辞继续赶路。
盖兹的温泉就是从检查站有个岔路过去,很近,等下山回来过去看看。
过了盖兹,继续上坡,过了慕士塔格峰,翻过乌鲁克热瓦提达坂,然后看到远处的慕士塔格冰山,经过几间平房的塔赫曼道班,然后又翻越了索斯达坂。
过了索斯达坂,路就平缓下来,甚至还有一些下坡,沿路多了一些绿意,到了栏杆村,就可以看到一个湖面,在湖边上的青草已经长出绿叶,这个湖靠近塔什库尔干河,湖水就是河水溢流出来形成的,说大白话就是发洪水时灌进来的。
记得还在当兵时,夏天这里发了一次洪水,支队上来抗洪,回去时可是带回去好几麻袋高原上的冷水鱼,都是这个湖里的,当时顺着洪水都冲进了边上的栏杆村,支队接到命令奋斗一晚上,终于用麻袋包在栏杆村边上筑起了一道围墙,才避免了栏杆村让洪水冲垮的危险。
当时在筑好围墙在观察水势的时间里,有精力旺盛的战士提着麻袋就在褪去洪水的地上捡,当时确实就是弯腰捡就行,当地的老百姓不吃这个鱼,可是便宜了去抗洪的战士,回到支队后,是一连三天饭桌上都有鱼,红烧、清炖、酸菜、麻辣、水煮,是用遍了各种的做法。
看到这个地方,也代表了马上到达塔县,不过到班迪克的路是从县城的边上就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