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晌午,张进豢养的海东青捎来李长风的命令——速回。
张进看罢,掏出火折子将纸条点燃。
看着火苗一点点将纸条吞噬,媒卿忽然想起上一次:“你们燕人会写字啊,我记得上次你是结绳为字的呢。”
张进懒得理她的架势,说了个字“走”,便率先上了马。
霍云牵过媒卿的马,把缰绳双手捧着递给媒卿,又道:“在没有纸张的情况下,才结绳为字,我们先锋营的人都识字,否则怎么执行任务,而我们元帅,更是四书五经没有不通的。”
一壁解释一壁伺候媒卿认镫上马,又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天如同一口锅扣在头上,虽是快中午,气温却非常低,更兼朔风凛冽,他关切的问:“冷不冷?”
应景似的,媒卿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摇摇头:“还好。”
五人一路疾驰,待回到驻地时,个个都是一身湿漉漉。
下雪了,稀稀疏疏,因为还没入冬,天气不十分冷,这雪落下便融化,以至于湿了衣裳,也湿了头发。
媒卿给带到主帅的营帐,李长风正在写字,张进交付任务,朗声道:“报元帅,人已救回,如何处置?”
李长风头也不抬,漠然的语气:“先去吃饭。”
张进不知是说他还是说媒卿,愣了下,随即领命:“是。”
冷冰冰的看了眼媒卿:“走吧。”
媒卿也不多言,待想转身离开,又打了个喷嚏。
李长风停了笔,抬头看看她,一张小脸红一块白一块,看样子冻得不轻,也难怪,齐国京城远在中原,哪里有这么早冷呢,她身上还穿着单衣,又是一夜未睡,又是骑马劳累,染了风寒在所难免。
李长风继续写字,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告诉伙夫,熬一碗姜汤。”
张进晓得这姜汤是为谁熬的,心里不舒服,嘴上还是痛快的应着:“遵命。”
将媒卿送出营帐交给一个兵士,吩咐兵士几句,他又重新转回营帐,立在李长风案前,小声道:“元帅,这女人留在此处始终是个祸害,郑海知道了此事,也就等同于安王知道了此事,末将恐安王会为难元帅。”
安王,即是大皇子李长裕。
李长风头也不抬:“依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张进虽然只是个先锋营的校尉,他头上还有诸多领军将军,但先锋营经常随着李长风执行特殊任务,他也就习以为常李长风会问他的意见,径直道:“杀了。”
李长风忽然问:“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张进顿了下,晓得元帅不会这么做,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么就推到两军阵前,看费青阳不乖乖交出鹰嘴关。”
李长风淡淡一笑:“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连女人都可以利用的人?”
这么一句问,张进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可元帅,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末将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得齐国公主。”
李长风又是一问:“何出此言?”
张进讥讽的冷笑下:“元帅,一个公主,金枝玉叶,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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