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河刚进门,就看见孙宇在自己位置上低着头。
里河怀着“完了完了又是感受低气压一天”的心情刚刚坐到座位上,孙宇就立马转过头来把脸往她面前凑“里河你看,我眼是不是很肿!”——带一点欣喜上扬的语气,好像她下了不少功夫才终于得到这一眼肿。
里河茫然地点点头“真的很肿。”她还没完全醒过来,是她穿越了吗?孙宇是在昨天哭的没错吧?
孙宇懊悔似的笑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哭那么多了。”
这是没事了,已经翻篇了吗?里河在心里偷偷地想。
宋雪和焦娟也来了,刚坐下,她们就齐齐转头想看看孙宇的状态。
“别看了,她今天没事了。”里河大声地告诉她俩。
“甚至还有点发疯。”里河指指抬起头来的孙宇。
“我眼真的很肿吧。”孙宇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自嘲的笑。
“嗯……确实。”宋雪迟疑地回答。
“你没事啦?”要说讲话直接,谁也不敢和焦娟比。
孙宇沉默了,笑一下低了头。
宋雪和里河瞪向焦娟: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焦娟带一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天真的、还留在嘴角上尴尬的笑,默默转回了头。
如果是轻易就没事的话,那也不至于她昨天沉闷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历了事,流了泪,结了痂,是一套完整的流程。把它撕开来需要时间,但也绝不好受,不能轻易开口。
里河想等她平复好心情,最起码“后遗症”也要不那么明显才行。
早自习上,孙宇起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忙这忙那,但她慢慢发现自己昨天宕机了太长时间,很多老师布置的作业都不记得了,她只好转过来用微弱的声音一一问里河。
“昨天你们都讨论完了?快给我你课本我划一下。”
“这张卷子老师讲完啦?!”
“这个题你给我讲讲呗,我不会,昨天没听懂。”
里河起先还很耐心地满足她的要求,但后来她开始在对话中掺杂一些小情绪。
“早知今日,何必昨日啊。”
“后悔了吧,其实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过说起来,你昨天也哭太久了吧。”
孙宇一言不发地听着,末了来了一句“你还想再让我哭是不是。”里河立马闭嘴,不想了,低气压来一次就好。
上午的课倒是进行得很正常,大家都各自坐着自己的题,班里也没有乱哄哄的。碍于孙宇还有复发的可能,里河什么也没问,同时也提醒了宋雪和焦娟让她们什么也别问。
隔了一中午,孙宇下午的心情好像变得愈发明快了起来,除了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自己的肿眼泡之外,她开始加入里河她们的闲聊当中了。
大课间的时候,周围只剩里河、夏梅和孙宇三个人。
孙宇突然对着里河开口“我现在真是觉得昨天的自己太荒唐了。”
来了,心扉关不住终于想要大谈特谈的信号来了。
“哦?怎么说?”里河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哭那么久实在是没必要,”孙宇懊悔,“今早一醒来看见自己的肿眼泡和黑眼圈,我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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