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巩立国烟瘾很大,更是特别好酒,不论谁说,不论怎么说,巩立国根本不可能戒的了。
他也强行拉巩立国去医院检查过,除了血压稍微有点高,巩立国的身体根本没啥毛病,他也劝过这两口子平时尽量吃的清淡一些,少吃鱼类肉类油腻类的东西,可别说巩立国了,孙淑芬也压根就不当回事。
他也曾深深犹豫过要不要把重生的事跟这两口子说,甚至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最后都没说出口。
一是说了未必就一定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二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于是,他就只能看着,等着,祈祷着。
对此,他不会用煎熬或者痛苦这样的词汇,非要说,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从他完全接受了这趟重生开始,就做好了承受这些代价的准备。
巩立国看着他在那呆呆吃着,笑道:“愣啥呢?”
张东明直了直身子,出了口气,乐呵呵啃着排骨:“没啥啊。”
巩菲笑嘻嘻说:“还用说,这都分开一天了,肯定是想人家唐老师了呗,哎,恋爱中的人呐,真是腻歪。”
张东明扒拉了下这丫头脑袋:“就你明白。”
巩菲喝了口果汁:“本来就是啊。”
“就能瞎明白。”孙淑芬乐呵呵把鱼和虾的盘子往俩人这边换了下:“啥时候也领个对象回来让你爸我俩看看。”
巩菲扒着虾:“对象急啥,是吧,爸。”
巩立国笑呵呵点头:“是,不急。”
“这爷俩,还不急呢,都多大了,过年都4了。”
“那咋地。”
“还咋地,你让你东明哥说说。”
“啊?这个啊……”
乐呵呵的年饭,张东明吃的不少,酒就喝了一杯,二两,不敢多喝。
吃完饭收拾完,巩立国和孙淑芬溜达去了,张东明和巩菲俩人在炕上玩扑克——金钩钓鱼。
具体不太好说,总之就是很幼稚的一种扑克玩法。
俩人小时候总玩,差不多小学五六年级之后就没玩过了,今天巩菲不知道咋想起来了,心血来潮说要玩,张东明就陪着这丫头一起幼稚了。
俩人一直玩到孙淑芬溜达回来,玩了得有十几二十把,张东明就赢了两三把,主要是这丫头总耍赖,一会儿这不算了,一会儿那不算了,张东明就乐呵呵让着她,就跟小时候一样。
晚上,看春晚,包饺子。
巩立国和孙淑芬还是挺乐意看春晚的,尤其到了演小品的时候。
巩菲不太乐意看,一直在东屋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张东明就陪着这两口子乐呵呵看着。
包饺子还是俩馅,韭菜鸡蛋和酸菜猪肉。
巩菲撸胳膊网袖子的要说学包饺子,张东明教了她一会儿,她说去打个电话,然后直到饺子包完,这丫头的电话也打完了。
十点多,饺子下锅,村里也鞭炮声也早已经此起彼伏。
爆竹声声辞旧岁,合家欢乐迎新年。
院里燃响的鞭炮,锅里翻滚的饺子,这一刻,心中再淡的年味在也会不自禁地浓缩发酵,转变成脸上不自觉的笑。
或许,这就是“年”的情结。
春晚零点的钟声敲响,00年正式来了。
从巩立国家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外面已经铺上了一层银白。
回去的路上,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张东明仰头看着夜空:“这么大的雪,初二可能回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