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将她硬生生剜了心安在了你女儿的身上?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她愤怒的接过话道。
冷彦愣了两下,颓废的捶了捶头:“是,当时我被怒火烧了心,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她气的真想上去踹那个自私鬼一脚,亏他还是个族长!
一旁的慕容止拉着她开口道:“你既然说将那王后剜了心,那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可我这里并未收到一封降州王后去世的消息,你是怎么做到的?”
冷彦继续道:“这就是那个法子的厉害之处,早些年间我无意间拾得一颗很厉害的珠子,后来我得知这是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天珠,我就按照那法子上所写的方法用王后的血将天珠包裹在其中,变幻成了一颗心脏的模样,给那王后安了回去,以此来吊住那王后的命,来躲过天道的法眼,事实上我成功了,虽然她已经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不过没关系我的女儿活了回来,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翻篇了,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那君主不知怎的就进入到青丘来了,还阴差阳错的带走了我的女儿,我本想去将她带回来,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爱上了那降州的君主,死活不肯跟我走,那王后承受不住天珠强悍的力量,再加上身体本就孱弱,命不久矣,我那女儿见不得那君主为他的王后伤心的模样,竟然为了那君主将自己的心头血给那王后喝下想着将那王后救活,可是七窍玲珑心是认主的,那一碗心头血将我在王后身上设下的阵法给破了,我女儿也恢复了记忆,一心向善的她又怎会肯拿着别人的寿命换取自己的命,她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那君主,那君主大怒,将我女儿关了起来,还下令捕杀降州近内所有的狐族,还让国师想办法将我女儿身体里的心脏给剜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让狐狸们禁止出青丘,我也曾去央求过那君主,求他放了颜儿,可是他不同意,还想将我抓起来,情急之下,我出手伤了他,竟将他打死了,突然,一道天雷降到了青丘主山峰上,劈在了苦情灵树上,苦情灵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枯竭,因为整个青丘的能量来源都是靠着这棵苦情灵树,苦情灵树枯竭了,青丘内所有的生灵植物都没了生息,天空是灰的,草地是灰的,湖泊也不再流动,果树也结不出果子来了,整个青丘被停止了一般,我知道是天道怒了,青丘被天道惩罚了,而我犯下的罪孽让苦情灵树替我受了,苦情灵树遭到反噬,它变得疯狂丧失理智,最后竟然无情的吸取奉养着它的狐族子民的命,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叫他们躲起来,可惜还是没能逃过,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命案,直到现在,狐族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
最后一句话,冷彦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悔恨的泪水布满他的整张脸。
她仔细听晚,望了一眼山脚下毫无生息的土地想象着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生机勃勃,欢声笑语,无忧无虑。
她没好气的开口问道:“既然是这样,那都是你犯下的罪,为什么你的儿子会将这一切都归到我们的头上,这未免有些也太可笑了吧。”。
冷彦回答道:“因为殇儿的脾气太过冲动,我若告诉了他,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所以我没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一切都归到将狐族除名的帝君身上,才会有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对此,我深感抱歉。”
慕容上默了默问道:“那你为何没有出手阻止,任由事态恶化,将青丘陷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也想啊,可是天道给我的惩罚就是不能再靠近那座王宫,不光是我,整个狐族都不能踏足那王宫一步,我没有办法纠正自己犯下的罪,而整个狐族都因为我这个天合破坏者在消亡,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帝君,我该说的都说了,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青丘吧。”
慕容止道:“破坏物种之间的天合本就是罪无可赦的重罪,藐视天道的法则,没有人能承受的起后果。”
冷彦猛地抬起头,跪着爬到慕容止的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华服的下摆,脸上都是请求,眼中也是慌乱,这个样子,哪还有一个族长该有的样子,为了保住青丘仅剩的血脉,这位族长,已经抛下了他所有的尊严在乞求,可是这一切,又都能怪谁呢,归根结底还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