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都说了我不是登徒浪子”
“对呀,所以我讲的是登徒子嘛”
“有区别吗?”
“登徒浪子是四个字,登徒子是三个字,你说有区别没有”顾文譞将他的手指掰成三跟四。
少年对着手指认真思忖一番,好像还真是吼。
“诶诶诶,你不能走”
“又要作甚啊?我还有事呀。”
“有事?有事就明天,明天你陪我去个地方”
“我为什么要同你去”
“嗯,那你不为什么不跟我去?”
“兄台,我跟你很熟吗?哪那么多理由?”顾文譞不耐烦地说道,这人真是!
“那你要怎样才能陪我去?”
“怒不奉陪!”
见顾文譞斩钉截铁的样子,少年知道肯定没戏了,怎么才能让她同意呢?有了,药丸!他的药有谁不想要呢?
“你想不想要我手里的药,我带的药功效你可是亲眼看见的”少年拿出青玉瓶在她面前晃动。
“刚才那么多人争着要买你的药,你却不不卖,可见你并不图钱,如此我又怎么能拿得到你的药呢?所以啊,我并不强求”说完便要向前走去
“别急呀,我真不卖,但是可以给你,只要你明天陪我去个地方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顾文譞低头沉思不语,过了会抬头问道:“你这药对于多年前受重伤双脚残疾之人可有作用啊?”
“新近之伤与积年之伤不同,新近之伤其骨肉犹活,服我此药可令骨合肉愈。但是积年之伤,其骨肉已死,新肉梗生,须治与养兼行,非一时药性可依医,不过我也有办法,只要按我的方子和药丸兼服,不出两年,我保他死肉成生。怎么样?”
“成交!明日戌中在此相见!”顾文譞说完急着便走了
“一言为定!”少年对着远去的背影招手摇喊着。
顾文譞回到赏灯处时,司徒瑄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四周找了她一遭,因想着街上人来人往,且并无听闻发什么什么乱事,知道她必是安全的,故而才未出动墨玄阁。见到顾文譞时,司徒瑄将她拉了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轻手将她凌乱的几处发丝挽了上去,然后才颇带怒气地开口道:“你怎么乱跑,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嗨,堂堂瀛歆,帝王之都,担心什么,好好个人,难道还会不见了不成?喔,对了,你方才追到了马车无有,竟是个什么人?”顾文譞想起当街纵马一事,于是忙问道。
“喔,问清了,不过是官家子弟,仗着父亲的权势嚣张跋扈惯了,我已经教训了他,你不用操心了。”
“但不知是哪家官宦竟生此不孝之子?”
“不过是个寻常官吏罢了,我已经令有司对他惩处,你就不必操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司徒瑄看了一眼顾文譞说道,似有顾左右而言他之意。顾文譞见他双眉似乎含愁,仿若有心事一般,可他又未曾提及,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于是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