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没理会黄宗文姐弟和美英婶的骂仗,她的目光始终都在门板上的老人身上,老人鸡皮鹤发,瘦得不成样子,祼露在外的手和脚跟油炸过的鸡爪似的,皮是皮,骨是骨。
瘦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老人的肤色黄得不正常,一看就是身上有病,还是大病,且已经走到了末期。
凭着经验,顾白不用把脉也能知道老人大概得了什么病,只是她想不明白,老人已经这样了,就剩一口气吊着这条命,这两人竟还敢这样去折腾老人。
“她是你们什么人?”顾白突然问。
黄宗文见顾白终于开口,也不敢拿乔,赶忙回话,“是我奶奶,她听说我爹被你害得去坐牢了,非要来找你讨个公道,要不然——”
后头的话黄宗文没说下去。
顾白挑眉,“要不然怎样?”
黄宗文哼了哼,看了奶奶一眼,压低声音,“我奶奶说了,你不让我爹回来,她就不走,死也要死在这里。”
美英婶一听这话不干了,指着黄宗文就骂了起来。
顾白朝站在一边的黄晓云道:“你奶奶病得很重,你们知道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黄晓云对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女人很有几分畏惧,见她朝自己问话,哪敢不答,“知道。”
“你奶奶日子不多了,别这样折腾她,带她回去吧,好好照顾她。”
老人很清醒,听了顾白的话,闭着了眼角处,竟悄悄流出两行浊泪。
“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黄宗文被美英婶狠骂了一通,憋了一肚子火气,声音冲得很。
顾白起身,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再瞎胡闹,我就送你去跟你爹作伴。”说完慢慢掏出卫星电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黄宗文,“想去吗?”
很快,姐弟俩又抬着老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美英婶家。
美英婶凑到顾白身边来,小声问:“村长他娘真的没日子了?”
顾白摇头,“没多少日子了,应该很通,也不知家里人有没有给她买止痛药。”
美英婶一脸唏嘘,随即撇嘴,“不可能给她买药的,就村长媳妇那抠门劲,别说买药了,能不能给饭吃都两说。”
顾白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世上不公不平不合理之事多如牛毛,她管不了那么多,也没资格去管别人家里的事。
只能说那老人命不好,没生养出有孝心的儿孙。
吃过午饭,睡够了的叶老继续研究‘炼气术’,顾白则拿着另一张写满古耶罗文的布帛研究起来。
“咦?这不是四根家墙上贴着的字画上的字吗?你也认识这种字?”美英婶过来送水果,无意中瞥见顾白手中的布帛,随口说了一句。
顾白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美英婶见顾白反应这么大,吓得哆嗦了一下,声音都低了好几度,“我是说有点像,也不能确定。”
“你说的四根是你们村里人?”
美英婶摇头,“不是,是我娘家村里的,我小时候见过,四根跟我说那画是祖传下来的,永远都不会烂,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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