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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派我去京师执行任务了。”
六郎连忙推卸给信长,故意“报复”他刚才所为。
“喂,你小子……”
信长来不及责骂六郎,便被浓姬用眼神逼退。
“好啊!殿下!原来一直担心的,只有我阿浓一个人啊!”
“那个,阿浓你快吩咐下人,今晚举行酒宴,将家臣们都叫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信长连忙装作一副继续审阅信件的样子。
“殿下你别想蒙混过去。”
“阿浓啊,在孩子面前不可失了礼数啊。”
浓姬这才作罢,她深吸一口气,瘪着嘴扶起了地上的六郎。
“父亲,晚宴能否改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六郎想起和阿初的约定。本想向父亲禀告完任务,直接前去寻找阿初。可没想到被认出的身份。回头该如何向阿初解释?她还认定我是杀死阿通的凶手,会轻易接受这个现实吗?
“那就放在明晚。”
信长说道。
“明晚似乎……”
六郎挠着鬓角嘀咕道。
“嗨,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比回家更重要的?事情等明天去办吧,晚宴就定今晚!”
浓姬说道。
“是……一切听母亲的。”
六郎只好答应。
“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次打岔的是信长。
“六郎。我希望你今后在外人面前继续戴着面具。”
浓姬一听情绪又变得激昂了。六郎也不明白信长的意思。
“殿下,你这叫什么话。六郎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要他继续戴着面具示人。”
“阿浓啊,你真是想孩子想得头脑迟钝了。你难道不认得那个面具了吗?”
“那个面具?”
浓姬看向六郎手中的鸦天狗面具。
“难道那些怪谈……”浓姬虚掩着嘴问道,“专门屠杀京师强盗,以人肉为主食的妖怪。”
六郎眉毛一高一低地回答:“后半句是假的。”
“我明白了!”浓姬恍然大悟道,“京师之所以有了这样的怪谈,强盗才不敢作乱。殿下你该不会是想照搬这种计策吧?”
“不错。”
“但那些并不都是好的传闻!我不同意!”
这世间能震慑敌人的无非是威名和恶名,若是能为父亲所重用,六郎并不介意做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人。更重要的是,只要戴着面具,旁人就不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于是六郎说:“其实我也同意父亲的建议。有了这个面具,有时候做一些事反而方便许多。”
“你们父子俩的想法怎么都这么怪?”
浓姬像放弃了一般摇了摇头。
“那就这么定了!阿浓快吩咐下去吧,今晚我要让所有人见识一下,我织田家的鬼童子回来了!”
说罢,书院里回荡起信长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