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房间里,浓姬正默默地听着女忍者汇报。
信房盯着母亲的侧脸,头一次感受到母亲那令人畏惧的气势。浓姬的表情被悲伤与愤怒占据,她没有落泪,双唇紧闭。
“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吗?”
信房问道。
“回禀少主,弄清了。是岐阜城最大妓院的头牌。”
“实际身份呢?”
“实际身份是武田家望月组的忍者。”
“望月组……”
信房不禁眉头紧皱,这令他想到了阿通。武田家的忍者可谓是他最痛恨的组织。
“她为什么要杀阿绢?”
信房问道。
“这个……还不知道。”
信房看向浓姬,等待她的命令。
女忍者问道:“夫人,要先向大殿下禀报吗?”
浓姬闭着眼睛,胸脯上下起伏着,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暂时不必。先将阿绢好好安葬。”
“动用全城的忍者,将杀害阿绢的凶手带来见我。”
浓姬语气严厉却没有一丝慌乱。
“母亲。”
信房以为不妥。
“还是让我去吧。太多人行动引起骚动就不好了。”
“不必了。你马上得随你父亲上京,殿下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的确如浓姬所说,明日信房就将随信长上京准备赏花宴,途中还得到琵琶湖的常乐寺出席相扑大会,可以说根本无暇抽身。
“放心吧,这些事我还是能处理的。你先回去做好出发的准备吧。”
浓姬说道,语气不容商量。
“是,那么我先告退了。”
信房出房门时回望了一眼浓姬,浓姬脸上凝重的表情令人深感担心。但母亲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奇女子,一定能妥善处理此事的。他这么安慰自己,转而将精力都投注到了上京的准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