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气急败坏,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从你和布鲁斯公布婚期的那一天开始,我这里,就一直在疼,没有一刻停止过。我想着,就这样放手算了,可我又做不到。明明爱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我做不到不去爱你!”
“你为什么不信我爱你!就算我以前忽视了你,混蛋了一些,但混蛋也有资格得到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这是将我判了死刑,这不公平!”
潇离将庄龙的痛苦看在眼里,差点就被他说服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潇离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但楼下的庄龙听到了,却赶紧闭上了嘴巴,静静地听他讲话。
潇离说,“你若真的爱我爱得那么深,你就该记起我了。”
庄龙一愣,他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潇离问他,“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么?”
庄龙说,“中东啊!”
说完,他就看见潇离脸上那淡淡的期待之色,彻底暗了下去。
潇离说,“夜深了,你回去吧。”说完她就关了窗,任凭庄龙在楼下苦口婆心地说着些什么,也没有再打开过窗户。也不知道在楼下呆了多久,庄龙才离开。
庄麒麟抱着一只无尾熊,走进了潇离的书房。
他见潇离盯着电脑桌面发呆,忍不住踮起脚,抱住了妈妈。他安慰潇离,说,“妈妈,我们要相信爸爸,他会好起来的。”
潇离一把回抱住庄麒麟,满面悲伤。“如果他一直无法好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庄麒麟抚摸着潇离的头发,他说,“妈妈,他若一直这样,我是不会同意你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他太可怕了,他差点就杀了你,妈妈,我不希望有一个杀人犯父亲,更不希望那个被我父亲杀的人,是我的母亲。”
庄麒麟的话,听得潇离鼻头发酸。
寂夜里,母子俩人紧紧地抱住彼此,将对方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深夜回到家中,庄龙装了一肚子愤怒的火焰,无处发泄,他只好将自己关在拳击室,对着沙袋,打了一个多小时。
身体累得像是被掏空,庄龙这才像条上了岸边,失去水源,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躺在地上。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
庄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拳击室躺了一宿。
他试着坐起来,浑身骨头都是软的。
其实最难受的不是酸软疲惫的筋骨,而是头。他的头很痛,像是被针扎。他猜,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庄龙很少生病,这一感冒,就特别严重。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拳击室,朝一楼的餐厅走去。
大总管见他走路不得力,且脸颊微红,就蹙紧了眉头。
大总管赶紧走上前,扶住庄龙,关问道,“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我可能是感冒了。”
庄龙这感冒症状有些严重,他被大总管送回了房间,吃了两片降温治头痛的药,庄龙就睡了。他醒来时,身体不见好转。他必须去看医生。A国看医生是要预约的,普通的小病,找家庭医生就好。
家庭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开了些抗菌消炎退烧的感冒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