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羽朗了吗?难道,不是应该恨他的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情感?
不对,羽朗对自己的守护,是因为他身负护卫之职,是因为他要完成对自己的承诺,是~总之,他的情谊,并不是来缘于爱慕之心。
牧曦希望自己能相信这样理解才是真的,才是对的。
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并未见日出,却还是深夜。
小霞和金卓依旧守候在侧,她这一醒,所有人全部被唤醒,随着侍婢们送进来的饭菜,元青小心翼翼的蹭到门前,被小霞没好气的又给骂了出去。
听着小霞异常愤怒的骂着元青,关心则乱,影射到自己刚刚平复的怒火,牧曦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那个时时放不下的心思里,最深之处,不知何时,已经铭刻上了羽朗的名字。
金卓见小霞不在床边,走上前,接替起小霞的工作,挽起幔帐,挂在床头时,金钩晃动,带起一对翡翠玉瓶随之摇摆,细小金珠作的穗,更是在烛光中荡起层层的星光,引得牧曦抬眼去看。
“这是何时挂在此处的?”
闻声,小霞快步奔过来,向金卓瞪眼一瞥,口中应和着:“姐姐睡之前挂上的。”
睹物思人,这对玉瓶曾经是救景路于生死之间的信物,一波未平,又泛起一波惆怅,想起景路为夺皇权,可能将失去最心爱之人的预言,牧曦又是深深一叹。
“姐,我不想挂,无奈王爷威逼利诱的让我拿来挂上,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东西,那王爷的意思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让姐姐一到床上就想起他吗,我想想就觉得恶心,所以,挂是挂上了,我偷偷的,没告诉你,也一直刻意不让你看到,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
金卓不停的扯着小霞的衣袖,但还是没有拦住小霞通牢骚。
玉瓶本是无辜物,只因承载了太重的期许,才导致被人嫌弃。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转念间,睹物思己,身边众人,看似风光无限,或武功盖世,或权倾一国,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受承受的苦涩,他们所经历的磨难。
就像这玉瓶一般,本是一对稀世之宝,如今,不得不承受着本不属于翡翠的责任和责难。
一容俱容,牧曦渐渐想明白,对羽朗,附影,元青,甚至,对景路等众人的难和苦,全部有了容忍心。
青纱衣角翘,乌发随步起,一抹忧伤落,一双深眸闪,两道弯眉开,两片朱唇启,轻步微挪到窗前,玉润肌容望天边:
“唤元青进来伺候”
柔声如水似清风,一语虽平却如石入死潭,激起无限的活跃向周围蔓延开去。
小霞和金卓却想不明白,她这意思的来由,只能顺从将命令传唤下去。
牧曦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看着有侍婢将话传到远远候着的元青面前,黑暗之下,看不清元青的面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得了命令,非但不进来伺候,反倒快速转身向外大步的跑开。
于是,牧曦耳边再次听到了小霞低声斥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