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成交。”
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熏连犹豫都没有就立马答应下来。
看着这样干净利落答应下来的熏,蓝随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大感不妙。
天国的老道啊,我是不是上当了啊。我的节操,是不是也快要没了啊~~~
再之后,再一个小时过去了,五十局的斗地主结束。蓝随跪倒在空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熏收好扑克牌,看着蓝随,淡淡说道一句:
“我会为你准备好黑丝的。”
“呜~~~”
哭出来了,蓝随真的哭出来了。
黑丝,水手服,蓝随,这三个要素加起来……似乎有些美味的样子,一旁的青行灯悄悄把嘴边的口水擦掉。
“简直就是闹剧!”
八神然一拂衣袖,简直对于蓝随阵营这帮人看不去了。
“我倒是觉着很有趣的样子。”晴明以扇捂嘴,露出的眼睛都已经是眯成缝了。
“哼!”
八神然冷哼一声,指着蓝随那一众说道:“这场比斗都被他们当成什么了!那些又算是些什么玩意!”
“呵呵~”蓝随一声冷笑。
扣着不存在的鼻屎,看着对面那些人,笑道:“你特么的偷听别人说话都还敢这么BB,你又算是什么玩意。”
“小子,你在辱我!”八神然拂袖大怒!
“是啊,有种来,来和我女朋友比扑克牌啊!”蓝随顿了一下,随即趾高气扬起来,“在不动用超过普通人的能力下,随你比!”
“我……”八神然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刚才的扑克赛他又不是没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看了一下。然后陡然惊悚,鬼晓得那个女子在不洗牌的情况下把把能赢算是怎么回事。
连续五十局下来,就算是蓝随运气再怎么差也总该赢一次嘛,可就是赢不了。
如果,今天比的不是武力,而是扑克牌。说实话,熏能够单挑赢特事室一群。
此时,被一个对城级的蓝随给噎到这份上,八神然也是有些怒了。如果不是寺院里面两个僧人在那里打坐,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何况在他家族输过一局的情况下,心中更是怒气难平。
让他不由的大吼一声:“一峰,你到底是来比斗的,还是来坐禅的。要坐禅,回你的山中破寺里面坐去!”
蓝随呵呵一笑,没有说他这是在影响比斗。
毕竟,这影响到的可不是寺老,而是一峰和尚。对于这种猪队友的行为,蓝随只会鼓鼓掌,叫好几声,顺便再给八神然加油鼓劲。
一旁的安倍晴明看得却是眉头大皱。
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想不透彻,这种靠着外物升到对陆级的人物是真的不稳定。
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自己身上也牵连着一些人。自己如果再开口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是苦了自己一些子弟。
心中喟然一叹,随之不去理他。
寺老的真身寺庙虽说神秘,可也还未到自成一界的地步。外面八神然愤怒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寺中。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一峰和尚歉意一笑,摇头说道:“比一比吧。”
“怎么比?”寺老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才是矛盾最为核心地方。之前虽说是说,他们俩人的武力值水平很高。但这是在面对不同宗源时候才能展现出来的武力。
一个禅宗,一个天台宗,一个讲究,自觉,他觉,觉行圆满。一个讲究的是,静明观照为慧,止中有观,观中有止。
简单一点来说,其实都不是什么爱动弹的佛法。
这要怎么比斗,比谁比谁不爱动弹?可是刚才不就在比嘛,结果谁也没比出个结果出来。
听见寺老的问题,一峰和尚可能也觉着有些好笑吧。笑意爬上脸庞,一道道皱纹在脸上浮现,似山脉起伏。
想了想,一峰和尚道:“比佛法修为吧。”
略微一思量,寺老点了点头,“好”
两人简单说完,再次闭目合十。看似又要比谁比谁不爱动弹了。
可,这次终究有所不同。
在屋外的前院中,陡然间出现了一亩亩的稻田,里面是浑浊的泥水,可是青嫩的秧苗却是迎着风儿摇摆,展现着蓬勃的生命力。
一峰和尚这里出现变化,寺老亦有。
原本的佛堂中,一角出现了庭院流水,一颗巨大的樱花树出现于此。庭院流水中,有着一轮明月,樱花花瓣飞入水中,似月夜星瓣。
一景美,一生命之美,各有存想,不胜不负。
接下来,却是异变徒生。
秧苗被人践踏,泥水变成了由血浇灌的血水,许许多多的人在血水中挣扎着,哀嚎着,哭泣着。
庭院樱花之下,白骨爬出,一个,两个,三个,他们开始破坏樱花树,把池水打乱,莫名的开始燃烧起来,变成一片荒土。
“这么拼,有必要吗?”
寺院中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人。或者说,里面的动静已经是一间寺院无法阻挡住的了。
听见蓝随的喃喃自语,熏好奇问道:
“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我或许不想看见的。”蓝随摇了摇头,说道:“佛家不论是那个宗派,尽管各有不同的修佛方式,但第一步都是修行自我。
自我的修行也无非是三种。
“放下,看破,自我。”
“人最难认识到的就是自己。我们经常说,容易看见别人犯错,而看不到自己犯下的错。佛家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才有自我的修行。
可是,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我太难。
他们现在比的正是谁比谁更容易看清自我,然后再看放下,再看破,最后终得自我。”
蓝随的解释似乎是有些难以理解,熏问道:
“这很难吗?”
蓝随没哟立即回答熏,而是自顾自说道:“难堪的回忆,自己做过的错事,还有不想去面对的丑恶。人在世间行走,哪能不染上一点颜色。
他们现在这等于是把自己所经历,所痛苦,所丑恶的事情都摆在阳光底下。”
蓝随的表情有些淡漠,又有些哀痛,反问熏:
“你觉着,这难吗?”
熏沉默了许久,蓝随也没有再去看她。可能只过了几分钟,或许又过了一个小时,才有淡淡的声音传来,说道: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