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阙跟着卫辛一起叹着。
“七弟媳?”卫辛看向卫阙,又问着,“此事与她何干?还有,我一回来便听说金雾衣没了,七皇弟也小产丧子被禁足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卫阙看了看卫辛,看她满脸的疑惑,倒真不像是说假。
“你离京之后,母皇将细作之事交给京兆府和刑部工部一同调查。工部顺着绝味斋窃听室的营造方式,查到了当初建造绝味斋的工匠,后又查出雪月馆那些铺面也出自同一队工匠之手。”
卫辛思索片刻,面上有些讶然,问着:“不是端王母女?”
卫阙摇摇头,答着:“不是,前些日子我入宫向母皇上报查抄之事,瞧母皇已有意将端王母女打入宗人府了。但幕后之人不是她们母女,是金雾衣。我们追查的那些金国细作的产业,幕后之人都是她。”
“可她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吗?”卫辛继续问着。
卫阙继续摇头,答着:“没有,三司仵作都查验过了,屋里被烧死的人不是她。”
“此事七皇弟可知?”卫辛又顺着问了句。
“先前应该是不知的,毕竟金雾衣直接将他抛下了。失了孩子之后,七皇弟病染沉疴。而且母皇亲自下令,将七皇弟终身禁足公侯府,如今他知道与否都不重要了。”
说句不好听的,反正卫思湛也没有几天活头了。
卫辛脸上适当的露出几分惋惜,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让人听着不爽快。”卫阙拍拍袍子,转了话题问着,“你呢,南下一趟可有什么新鲜事?”
卫辛笑了笑,答着:“能有什么新鲜事,这一趟差点没死在路上,被人刺杀了几次新不新鲜?”
“当真?早朝时怎么没听你提起?”卫阙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略带担忧的看着卫辛。
卫辛继续说着:“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犯得着拿到朝上说?说起来这一趟南下,还让我发现了些金国的优势之处。”
卫阙蹙眉,问着:“什么优势?”
在出金雾衣这档子事之前,她一心扑在卫国内部的政权上,倒是忽略了周边两个野心勃勃的藩国。
卫辛开口答着:“南下一趟,我发现金国的造船技术已经远超我们,甚至连她们那些运货的货船,都能和我们卫国水师的战船撞个不分胜负。”
旁边,卫阙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金国地处东南,靠海而生,水上本事当然也要稍微强些。
以前是她们一直忽略了,没出什么事的时候就没把藩国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太松懈了。
“所以三皇妹这禁足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解了?”卫辛又把话题拉回京师。
卫阙点了下头,答着:“此事非同小可,虽然三皇妹一直说是她府上的金国细作所为,但母皇的性子你也知道,此事出在她名下,即便不是她所为,她多少也有责任。”
卫霖的性子,不看过程看结果。
尤其是现在卫华容已经不是临渊的女儿了,卫霖对她的耐心也就消耗殆尽了。
若是换了卫辛犯错,或许卫霖还会宽容几分。但换了卫华容这个有半身藩国血统的皇女,卫霖是难以做到像以前那么宽容的。
卫辛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继续和卫阙喝茶闲聊。
卫阙讲些京师发生的事,卫辛讲些南下发生的事。虽然两人都保留了许多,但面上还是聊得十分和谐。
——
聊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把能说的都说了,才真正开始赏景品茗。
这茶一品就是近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气温下降,卫辛才慢悠悠的起身和卫阙道别,离开了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