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青鱼朝还等在面前的砚池斋伙计点点头,“回去告知你们东家,我已知晓。”
“是,小的告辞。”
身后马蹄声远去,青鱼也带着方与卿进了大门。
“明日我要去趟京城。春日花粉多,这次你们兄妹留下看家,快的话我后日就能回来。”
方与卿看了眼青鱼捏在手里的信,点点头应了声“是”。
次日一早,青鱼就骑上宅子里唯一一匹马朝京城赶去,速度自然是比套上马车要快得多,一路疾驰之下,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砚池斋总店的门口。
没错,是总店。
许蔚花了半年时间,在京城内又开了两家砚池斋的分店。
昨天过来送信的伙计这会就等在大门口,看见骑马而来的人连忙迎上去,“段姑娘,东家在后院等着您。”
青鱼把缰绳往他手里一抛,轻车熟路穿过中间的铺子到了后院。
后院茶桌上,许蔚已经泡好了一壶茶并摆好了几碟点心。
看见人过来忙起身,“段姑娘,您来了。”
青鱼走到茶桌前,目光却是只在茶点上扫了一眼,接着就落到了另一边摆着的东西上。
许蔚看她视线落下的方向,忙道:“这就是刚制出来的墨,现下只得这三种。”
三方墨锭,一方油烟墨,一方朱砂墨,一方表面隐隐能看到金光的金丝墨,旁边还放了砚台,毛笔和纸。
青鱼依次磨墨蘸墨书写,许蔚自觉站在一旁洗毛笔洗砚台,同时面露期待。
三种墨依次书写过,青鱼这才点点头,“不错。”
许蔚这才松了口气。
“得您这般评价,如此就甚好了。”
也就不枉为了把这墨给制出来,他跟着找来的老师傅足足花了半年时间。
“还有一事。”
青鱼接过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捏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说。”
“年前,我依照您说的,找到雅阁以及其他举办文人雅集的地方,赞助纸张,确实让不少人打消了针对砚池斋的主意,但这纸张生意越来越好,也就更加惹人眼热。前几日甚至有画云斋的总掌柜约我去酒楼,我才知道画云斋背后是景王府。”
青鱼打了个‘打住’的手势,她早就知道了,也知道许蔚接下来想说的担忧是什么。
许蔚虽然不太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但还是默默住了嘴。
“能垄断半年在我预想中已经很好了。”毕竟这可是个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的古代社会。
“垄断?”许蔚琢磨了片刻,隐约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造纸的秘方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青鱼说着又捏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咽下去后看向对面一脸凝重的许蔚,“从明天起,砚池斋再多上一件商品,砚池斋的造纸秘方,标价一万两,谁来买都卖。”
“可……”
“半年时间,足够砚池斋打响招牌,无论这京城再开多少家卖纸的铺子,砚池斋都占了先机,这就足够了。”
洛阳纸贵在这个时代不止是说说而已,哪怕纸在文房四宝中是最便宜的,但依旧是百姓日常消费不起的东西。
隔壁村里有一家私塾,她去隔壁村里买东西,见到的上私塾的孩子用的是树枝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