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国公府。
武承嗣府上近ri大门紧闭,其间主人也是足不出户,每ri呆在屋中,默不出声。
那这位一改常态,一副闭关修炼模样的周国公所为何事?
其实说来也无事,此时已经入夜,可他厅中却灯火通明。
常言玩物丧志,武承嗣几ri来一直对着一块小石头玩来玩去,做着那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事情。
马屁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可以直白的讲,这个时代的马屁足以将人拍成皇帝。
唐冠着急献计明堂,而他却在忙另外一件唐冠都不太清楚的事情。
“啧啧。”武承嗣望着眼前已经由白转紫,上面还有几个小楷文字,上书什么却因为太小,看不清,可武承嗣却面现喜se。
“终于成了!”武承嗣放下手中物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白底紫字的小石头。
“河出图,洛出书,这块神石足以让姑母得天命!”武承嗣心中直跳,心中一份jing心的计划呼之yu出,甚至已经幻想到了武曌登基,而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顺位继承人一般。
武家儿郎抱到了大腿,十几年来将武曌捧得无以复加,所为何事?
两个字天下,三个字做皇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武承嗣的远虑便是自己这个直系亲属怎么样才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位,也感受一把别人的马屁。
想到兴奋处,武承嗣将座上好酒一饮而尽。可是随即又皱起眉头,有些不安的望着手中石头。
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文章。暂时还看不出,可他也有近忧,那就是武曌不做皇帝,不打翻李家江山,一切都是空谈。
“哎,但愿能成。”武承嗣面se复杂的望着小石头,像是在看一块无上宝石,充满了欣赏与自豪。
是的。他很自豪,为自己能想到这么完美的主意而自豪。
就在他心情复杂之际,门外一声音传来。
“老爷,有人要见你。”
正在天人交战的武承嗣挥手便想说不见,可又马上止住,他早就吩咐过下人除了有数的几人一律不见,又见下人言语吞吐。立即意识到什么。
开口便道:“让他进来。”
边说边将小石头慌忙揣入怀中,他话音一落门便被打开,好在他动作极快,当来人进来他已经站起身来。
这人行se匆匆,见到武承嗣开口便道:“你这几ri干什么去了?”
武承嗣还没看清来人,不由眉头一皱。直到那人立在身前,武承嗣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
“哎呀,宫中出事了,你还有闲心呆在家里。”
那人倒是不客气,一边说一边坐下。武承嗣见状也不以为意,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其好战友,武郎二人组,武三思。
但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
武三思见武承嗣一副全然不知不觉的模样,面上愁容更添几分。
“你自己看。”边说他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于武承嗣,武承嗣见状立即接过,启开阅读。
“这...”一眼之下,武承嗣眼皮一跳,望向武三思,见他身披御寒斗篷,二人住的相隔甚远,少说也有半个时辰路程,看来是马不停蹄赶来的。
武三思见状有些扼腕,面上不无可惜表情,武承嗣捧着书信越看越惊,良久后也缓缓坐下喃喃道:“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听到这话,武三思更是大摇其头说道:“又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了啊!”
“哎。”武承嗣轻叹一声,放下书信,他倒是不像武三思一般可惜,因为他有一件不亚于此事的功劳在身,而且立即就要着手去做。
“这明堂不是放下有一段时间了吗?那小子入朝没多久,从哪里打听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武三思闻言更没好气,他与武承嗣一般都是对继承一事心存觊觎之人,要知武曌两个儿子可不姓武,这武家的江山,在他们想来就应该给武家的人。
而这封密信无他,自唐冠出宫,着令兴修明堂的事不多时便传到了武三思手中,可见武曌心中其实异常上心。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武承嗣良久后才出声道:“他只是起了个头而已,着理办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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