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办的不还是咱们,你着什么急。”
武承嗣倒是难得沉着,两人xing格鲜明,论心xing其实武三思更胜一筹,可此时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懵,有些后知后觉,其实明堂一案积压了不是一天两天,他一来没有时间去在这事上下功夫,二来凭他的才学也设计不出理想的方案。
可这不代表他不上心,两人对此道最为jing擅,明堂这种天大的马屁拍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不仅唐冠知道武曌目前最需要什么,两人也心知肚明。
反观武承嗣则不然,他怀中那块莫名石头并没有让他有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感觉,而是觉得两者互有胜负,甚至隐隐觉得自己这块石头比起那神殿级的天宫来的更加荣耀。
武三思微微摇头,一场造神运动两人挖空心思,没想到唐冠竟然横插进来,看起来还要拨得头筹。
武承嗣见状也心中一叹,唐冠的崛起本就诡异,三天两头不见就有新花样,甚至旧事重提,都能起到这种效果,一时间心中也有些紧迫,知道自己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武三思此番模样如果全为了唐冠抢先一步而扼腕的话,应该不尽然,他深知这位堂兄xing格,当即皱眉问道:“你刚才说宫里出事了?”
“这还不算事啊,你这几ri是不是得了什么美人?”武三思闻言气极反笑,武承嗣今ri确实有些奇怪。
“休要胡言!”武承嗣尴尬出声,还是不忘追问。
武三思见状只好轻叹一声,说道:“你附耳过来。”
武承嗣当即附耳,武三思对其嘀咕两声,便让他面se一变,过的片刻,武三思才将话说完。
武承嗣眼神中惊讶不掩,望向武三思道:“这样都不死!?”
“他是心头肉,婆婆哪舍得割哟!”武三思摇头出声,将武承嗣身前酒杯拿过,自斟自饮起来。
“那上官家那个小孙女?”
“不提了,不提了。”武三思手持酒杯出声,武承嗣见状微微摇头,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堂兄在想些什么。
上官家仅剩一女,处在宫中,他们作为武曌亲属近臣,对上官婉儿的身份也知之甚详。
他自己有三好,好酒,好肉,好宝,前面两个无用不提,后面那个却是他此番行动的起因,若没有这个爱好,他也很难想出妙计。
而这位堂兄也有三好,好酒,好肉,好se,前面两个一般无用,后面那个比起武承嗣更甚一筹,武三思是平康里的常客,自从来了长安那锁心楼也去了不止一次两次。
武三思自斟自饮几杯后,便兀自起身道:“东西还在那小子手里,明ri你去取还是我去取?”
武承嗣见他自斟自饮一直默默不语,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便想自己去,唐冠在宫中当着武曌的面为一个罪臣之女被砍一刀,这要是计较起来少说也是个抗旨罪名,武曌却不罚反赏,本来唐冠这“小姑父”的地位已经坐实,这一下更加不得了。
可转念一想又言道:“这事工部知道了吗?”
“直接绕到户部调奴隶,少分一杯是一杯。”武三思见他答不对题,但所问之事,也是自己正在思虑的事,当即说出想法。
“户部何人主事?”
“这你先别管了,明ri你去还是我去?”
武三思有些不耐,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两人如今身份皆是宰相,三省之内文书一出,六部之中无人可违。
武承嗣见状故作沉吟道:“那这样,那小子如今对我感激的不得了,对你还是不冷不热,咱们兄弟俩忠心为天后做事,婆婆既然喜欢那小子,咱们就当哄孩子便是。”
武三思闻言一愣,这个堂弟倒是转xing了,明堂新修在即,第一个接触唐冠的,自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可两人倒是命运相仿,算是有些意气相投的味道。
都是流放在外的武家儿郎被召回长安任职,这些年来倒确实携手扳倒过不少人来,想到这,也不疑有他,拱手道:“告辞。”
“兄长慢走。”武承嗣起身将他送出门外,直到武三思背影消失在夜se之中,才笑容一收。
他虽然对这堂兄暂时没什么加害的意思,毕竟武三思与他不一样,论血缘关系,其实武承嗣更胜一筹,再说如今八字没有一撇,成与不成都是难说。
只见他将手放入怀中,感受着那颗冰冷石子,开口道:“来人。”
一名仆役跑来,武承嗣对其小声吩咐两句。
那仆役点点头,一路小跑离开。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