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人群里有些骚动,有几个人似乎想要上來帮忙。
“都别动,”几名警察立刻拔出枪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众人动作步不由一滞,虽然叫嚣得厉害,可真正面对枪口的时候,又有几个能视若无睹,他们相信警察不敢开枪,可如果万一呢,谁又想好端端地去吃枪子儿。
一看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吕洪斌是大感头疼,心道,这下可真的完了。
“误会,这都是个误会,”人群里挤出一个戴着眼镜,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赔着笑脸解释道:“他们又沒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有些事要向政府反映,”
“反映,”陆明强冷哼一声,双目斜睨着这名男子,目光之中极尽威严,“反应情况怎么不循正轨途径,我看你们不是想反应问題,而是想去捣乱才是真的,铐起來,”语气毫无任何的缓和余地。
陆明强话音未落,两名警察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眼镜男的手臂,向后一拧,眼镜男斯斯文文的,看起來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孔武有力的的警察的对手,顿时就被拧得弯下腰去,杀猪般惨叫了起來,而就在他惨叫的时候,警察已经干净利落地将手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上。
“你们干什么,我,我是国家干部……”眼镜男话沒说完,已被那名警察一脚踹在膝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陆明强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转向眼镜男:“你说你是国家干部,说吧,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场北镇的副镇长,我叫范祥……”
陆明强一双浓眉就扬了起來,“你既然是场北镇的副镇长,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不劝阻,反倒是还要去推波助澜,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范祥就哭丧着脸,说道:“我沒有推波助澜啊,我一直都在规劝他们,不信你问问他们,我跟着他们,也是怕他们惹事,”显得很是委屈。
“那你们镇政府的其他领导干部呢,”陆明强厉声质问道。
范祥不屑地摇摇头,说道:“他们要是管得下來,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那你怎么不及时向区上汇报,”
“汇报,向谁汇报,”范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來,高亢而又有些尖锐,“我给区上打了不下四五个电话,可始终都联系不上相关负责人,如果不是怕出事,我才不会來掺合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是啊,范镇长一直都在给我们做工作,去向省里反应情况,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人群里,就有人说道。
还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给他们说这些干什么,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他这话,似乎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大家纷纷抱怨起來,现场的情绪又有些激愤起來。
陆明强却是沒有心情和他们纠缠下去,就说道:“犯罪分子,我们肯定要抓,但贪官污吏的事不归我们管,不过,我建议你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徇正常渠道反应,咱们区里的林书记,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但凡知道,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屁的林书记,他要是好官,就不会让人顶替掉我读书的名额了,”一个十六七岁,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儿就忿然嚷嚷道,可话还沒说完,就被旁边的大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大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男子,约莫四五十岁,或许实际年龄还要更小一些,不过常年的奔波操劳,使得他看起來苍老了许多,他沒好气地瞪了男孩儿一眼,又惶恐地说道:“小,小孩子不懂事……”
陆明强却是沒理会他,而是大步走到大男孩面前,瞪着他厉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顶替你读书的名额,”他的长相原本就威武而严肃,这些年來居移气,养移体,威严更是日益浓厚,这么一瞪眼,还真有些令人心悸骇然的气势。
那个大男孩儿原本还有些不服地昂起头,可和陆明强的虎目一对,不由又心生惧意,慢慢低下头去。
“不是的,小孩子乱说话,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面去,”男子也有些害怕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或许是见不惯父亲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男孩儿忍不住气了,怒吼道:“我哪有乱说话,要不是那个林辰暮让人顶替了我的名额,我又怎么可能连书都读不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陆明强最是听不得别人说林辰暮的坏话,顿时是怒火中烧,骂道:“你以为林书记是什么人啊,想要安排谁去读书,哪个学校不抢着要,还需要顶替你的名额,”
他这么一吼,众人还真是不由为之色变,而其他警察,也是显得义愤填膺、磨拳擦掌的,谁不知道陆局是林书记的铁杆,再说了,林书记可是高新区的一把手,受到了中伤污蔑他们都置之不理,那传出去,还有好果子吃。
“咱们别在这里和他们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去找常省长反应情况,我就不信了,这个世道沒有可以说话的地方,”人群里就有人高声喊道。
“对,我们去找常省长,如果常省长不管,我们就去首都,去中央,告御状,”众人就嚷嚷了起來。
听他们这么嚷嚷,陆明强就急了,他四处打量,看是谁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可对方太狡猾了,嚷嚷几声,激起众人激愤之后,就不说话了,他大声地说了几句,可现场的声音实在太吵太嘈杂了,别人压根就听不到。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一下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人群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來一长溜乌光铮亮,很是气派的小车,然后一个四十來岁,很是威严的中年男子手持车载扩音器的喇叭,走出车來,大声对众人说道:“我就是常宏然,大家有什么问題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