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被罗大山劫持饱受惊吓,病情加重。不仅小脸烧得通红,更咳嗽不断,看得许向阳担心不已,若是得了肺炎那可不好办。宝儿得衣衫湿透,被丁月华换下,用她自己的衣衫包裹着,丁月华说宝儿的衣衫洗了还未得空去烘干,只能先用拿她的衣衫将就。
宝儿现在睡着,许向阳心想大家冒雨忙乱了一晚,饭都没吃,她去把饭菜热热。再煮一些姜汤喝了去去寒气,顺道把宝儿的衣衫也烘了。丁月华见她一瘸一拐的,便道:“我去弄,你歇着吧。”或许她做的不如许向阳好,但这些事她能做。况且许向阳还伤着,哪有让伤员去忙,她坐享其成的道理?
许向阳确实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淋了那么久的雨,浑身都隐隐作痛。丁月华提出要去热饭菜,她也没推脱,只让她熬些白米粥给宝儿吃。
丁月华出去忙活,许向阳用温水给宝儿擦拭额头降温,心里微微满是心疼,小小的孩子病成这样,真可怜。擦过额头,她小心地解开包裹的衣物给她擦拭手脚。丁月华包得仔细,还试图将宝儿短短的胳膊套在袖管里,许向阳忍不住莞尔,丁姑娘很可爱呢。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丁月华也有些了解。丁月华是个爽朗大度的姑娘,率真可爱,即便面对她,也能做到面上的平和。原主横刀夺爱,丁月华如何恶声恶气都不为过,可她却做到了以礼相待,并未口出恶言。当然,偶尔也会有些小脾气,可谁没脾气?扪心自问,若是跟丁月华互换角色,她能做到丁月华这般吗?
扯回思绪,转到眼前的事上。宝儿就一身衣物,发热流汗了便没有衣衫可换,她正好有布,得给她赶出几身衣衫来。新衣衫做出来也要过水才能上身,一时半会儿也穿不上,倒不如用她的里衣先改了给她穿。
另一边,丁月华在厨房忙活。她极少下厨,生个火就费了好大劲,还是展昭不放心去瞧的时候帮她生了火。她面上微烫,“没想到生个火也这么不容易。”
展昭笑道:“你素日里不下厨,生疏是难免的。”丁月华有些欢喜地笑笑,她都承认了,他却还替她找借口。刷了锅,放水切姜片熬汤。她使剑灵巧,用起菜刀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姜片切得厚薄不一,展昭在一旁看得直笑,“姑娘的厨艺比武艺差远了。”
丁月华急得鼻头冒汗,她以为不过是简单小事,做起来才发现并不容易。舞剑她可以行云流水,切菜却磕磕绊绊,在展昭面前露怯。一股脑把姜片丢下锅,朝展昭道:“展大人,不如今日我们比比刀法?”她晃晃手中菜刀,她就不信他能比她强到哪去。
展昭还真拿了一块姜切起来,切得如何?看丁月华在一旁笑得开怀便能知晓。一锅姜汤熬得浓,张龙喝得直皱眉,追问放了多少姜,未免太浓。丁月华笑嘻嘻地转回厨房热饭菜,展昭也借口给许向阳送姜汤躲了去。
许向阳裁好了衣片才想起没有针线,暗暗懊恼自己没脑子。展昭来时便见她对着桌上的裁片叹气,走近一看,是宝儿的小衣衫,“等会儿我去罗家找找,看看是不是有宝儿的衣衫。这姜汤你先喝了去去寒。”
许向阳起身接过,道了谢。“宝儿发热流汗要勤换衣衫,要多备急身里衣。新料子做的也不能马上上身,我用自己的衣衫改了,都裁好了才发现没有针线。你去找找也好。”
展昭到床边看宝儿,她睡着了,却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叫他不禁心生怒意,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都这样狠心,谈何行侠仗义?包大人说的是,他们不过是仗着有些武艺图谋虚名!忽然,身后传来许向阳被呛到的声音。她怕吵醒宝儿,急忙避到屋外咳嗽。展昭回头,想着方才跟丁月华比刀法,不禁笑意又上嘴角,看来姜是真的放多了。
晚上的饭菜是许向阳做的,丁月华只是热热,瞧不出好坏。到了这个时辰,大家都饿了,吃什么都香。丁月华心里喜滋滋的,虽不是自己做的,但好歹是自己忙了许久才热好,见大家吃得香,她也开心。
突然间,她似乎有些想通了。以前她从来不曾留心过这些琐事,觉得习武行侠仗义便是全部,怎能被世俗琐事羁绊?现在却觉得能为在意的人洗手做羹汤也是一件幸事。
看了看正在给宝儿喂饭的许向阳,轻声道:“许姑娘,我来喂吧,你先吃饭。”宝儿软软小小的,她喜欢的紧。豁然开朗之后,她似乎明白了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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